剑就不会留情了吧?
“怎不说下去?”蓦允紧紧盯着她,黑眸深处一寸寸结出霜来。
她感觉抵着颈间的剑越发的寒冷起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可以随意触怒的人。“小女——”
她才开口便让他摁进怀里一口吻下去,瞬间,她脑袋轰地炸开了。
他的吻霸道强硬,炽烈滚烫,不由分说的据为己有,存心将她吻得窒息崩溃,完全不留给她一丝缝隙喘息,她难以呼吸,下意识挣扎着。
他掐紧她的细腰不许她挣脱,直到吻得她差点在他怀中昏厥过去才松开了她。
“你给本王听好了,那侯冠景是青年才俊,是本王近来栽培之人,你最好安分些离这人远点,免得本王痛失英才。”他双目含霜的说。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等脑袋稍微清楚才发现他已走了,而床边站着的人换成惊得脸色煞白的凤佳。
“你怎么进来了?”她问。
“是殿下让奴婢进来给您上药的。”凤佳说。
“上药?上什么药?”
凤佳指着她的颈子。“您这里流血了。”
她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咱们家可有金创药?拿点过来我抹抹即可。”她恼怒的说。
“咱们家没有金创药,不过在外头时苏槽给了奴婢一瓶。”
苏槽给的,她磨磨牙,好呀,方才的好戏苏槽全看透了,连药都替他主子备好,这是知道她今天有危险了。
可恶!姓蓦的这样吓唬她,这是……这是图什么?
她蓦然抚上被吻肿的唇,若图的是这个,那姓蓦的简直就是个色胚!
不对,等等,方才那家伙离去时说的是什么话?那侯冠景是青年才俊碰不得,难道她就不是窈窕淑女?这王八蛋,分明警告她是个祸水,不准祸害他的爱将!那姓蓦的就能祸害她了吗?春芸姝义愤填膺地想。
今日是大禧朝太后五十二岁寿辰,宫中举行了寿宴,百官入宫贺寿。
皇帝李兴与皇后许缇儿亦在其中与众臣子一起饮酒作乐,现场杯觥交错,歌舞升平。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喝得欢快之际,门口忽然出现了个身穿靛蓝袍子的人,这人一现身,众人赶忙酒醒的起身上前叩拜。
“臣等参见殿下。”
殿上的人几乎都跪地了,只有太后、皇帝以及皇后没跪,但他们没跪,也没敢好坐,悼悻然地站起身看着他走进来。
“摄……摄政王日理万机,不是没有空过来给哀家贺寿?”太后萧氏没想到蓦允会来,极力掩住慌张的问,今日寿宴前她专程要人去请他,他明明回没空过来,这会竟又出现。而他一到,那压迫人的冰寒之气立即充斥大殿,直让她胆寒。
“太后不喜见到我吗?”他走近,冷冽如冰的瞧着太后,那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太后的心不禁颤抖起来。
“怎、怎会,允儿能来,哀家高兴都来不及……”
“是吗?”他表情更冷了,目光不经意转向了皇帝。
李兴立即颤了颤。“你来得正好,来人,快给摄政王呈上酒杯。”他慌忙地吩咐。
殿上的太监连忙双手用玉杯盛酒后呈上,而蓦允只是望着,没伸手去碰,殿上的气氛再度往下落去,太后朝媳妇许缇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说句话。
许缇儿瓜子脸,唇形饱满动人,是个美人,她吸上一口气,娇美的脸蛋露出笑痕,亲自接过酒杯再往他面前送去。“既然来了,便给母后一点面子喝杯酒吧。”她娇声劝道。
他瞧着她,眼神略深,片刻后,酒杯到底是接下了。
“太后是长辈,我前来祝贺,寿酒是一定要喝的,只不过,当太后花费巨资大摆寿宴的同时,边境正因三个月前那场大风雪让镇守边关的军士们受冻而亡,尸横遍野,死伤无数,至今仍无法恢复生气,不知这事是否会扫了太后的兴?”他问。
这一瞬,一殿死寂,太后青了脸说不出话。
半晌后兵部尚书急忙起身道:“此事是卑职疏失,没能妥善安顿受灾的将士,卑职即刻回去研议对策,绝不能再让边关将士死伤下去!”他匆匆走了。
“边境寒害严重,想必民不聊生,救灾要紧,户部也得立即着人去赈灾。”户部尚书跟着走了。
“自古有灾必有乱,偷掳抢盗随之而至,刑部为免匪盗趁机横行,事不宜迟这就派人去治安。”刑部尚书跑了。
“边境发生如此灾变,官员却没能及时回报,导致军士死伤惨重,吏部得彻查失职官员,事情要抓紧时机快办,不宜拖延,卑职这便去了。”吏部尚书消失了。
“这、这是天灾,礼部得安排祭天祈福不可,这……就去办。”礼部尚书硬是想个理由溜了。
转眼殿上跑得只剩几个想不出理由离开的人,留下的人眼神惶然,都在心里暗悔不该出席太后寿宴,这会是热油浇身,烫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后愕然,老脸垮下。要知道,如今的大禧朝已不是李氏当家,是先皇这个外甥做主,自先皇临死前任命他做摄政王这一刻起,李氏的大权就旁落了,而这也不能怪先皇引狼入室,实在是因为蓦允太强大,手段太狠戾,控制了全国的兵马,李氏子孙哪是他的对手,就是她自己的娘家,虽有些人马,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否则,难保她这个太后会提早作古。
而今日就是见他不来才广邀群臣为自己大肆贺寿,想借机收买朝臣的心,也让朝臣不忘这天下还是李氏皇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