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秋天,大家都还穿着单裤,警服裤子很薄,囚服的裤子也不太厚。
胯贴着胯,这么一揉蹭,难免就有动静儿。罗强先意识到了,低头一看。
c,罗强咕哝了一句,觉着自己好像硬了。
老子的“大哥大”这回真变成“砖头”了!
俩人之间只犯愣了一秒钟,罗强突然狐疑地抬眼盯邵钧,隔着两层衣服r贴着r的地方,不一样了……
邵钧脸s顿时也变了。
因为他也有反应。
罗强压着他,那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强悍的肆虐式的窒息感,莫名其妙地,让他勃起了,硬得真真的。
“你忒么的,给我滚蛋。”
邵钧突然恼羞成怒,猛一把推开罗强,伸手抓着裤腰松了两下,掩饰胯下莫名的不安和燥热。
他喘着粗气,避开罗强的视线,可是裤子太薄,越想遮掩就越凸显。x欲冲动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你想让它尽情表现大展雄风时,经常大姑娘掀盖帘儿似的羞羞臊臊不给力,可你不想让它来的时候,它能整得你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安枕小火乱炖燥热难耐,这时候从胸口烧到小腹混合着喘息声和一身湿汗,无耻地昂首指向天空!
罗强缓缓地滚到一边儿去。邵钧一骨碌赶紧站起来,扯着衬衫下摆盖住p股蛋儿,恨不得把衬衫拽成裙子。
罗强坐在地上,仰脸看着人,神情玩味:“……你咋了?”
邵钧瞪了这人一眼:“我怎么了?”
罗强嘴角咧出揶揄的笑容:“憋火了?监狱里难熬吧?”
邵钧嘟囔道:“我憋什么火?我又不是出不去,我出去想g啥不成?”
罗强不依不饶:“那还能硬成这样儿?憋几个月了都憋疯了?”
邵钧急得辩解:“是你憋疯了吧?发什么疯?……前两天羊r吃多了,要疯找你们班那几个疯去!”
罗强话里有话:“你不是吧……”
邵钧嘴很硬:“我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罗强嘴角露出探究的神s,没有点破。
俩人关系还没到那么铁的地步,罗强要是再多说就要伤了邵三馒头的脸面,小条子的脸皮看起来挺嫩的。
他的眼若无其事又扫了一眼邵钧的裤裆,小p孩儿,真是年轻,火力壮,说硬就硬了,就跟里边儿安了弹簧似的,仿佛嘭地一声儿就弹起来了,带响儿的……
“手看着不大,鸟儿可真不小。”
罗强坐在地上,懒洋洋地看着人,忍不住说。
“……”
邵钧斜眼瞪着人,心想你忒么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你以为就你是九零款的大哥大?!”
罗强拿手掌抹了一把脸,笑了,笑出一脸蔫儿坏的纹路。
罗强低声说:“邵警官,刚才闹着玩儿的,别介意。”
邵钧耳朵有点儿红,跟犯人开玩笑也没这么没下限过,还让罗强把鸟给量了,这嫩脸皮不上不下的,于是扭头跑了。
那天晚上食堂开饭,邵三爷和罗老二双双迟到,大盆里的菜都见底儿了,这俩才晃悠进来。
邵钧进到厨房里,从管教的小灶里找红烧r吃。
罗强是犯人,只能站在小窗口外,看着碗里的半勺白菜汤。
罗强指着脑顶上的小黑板,一脸悲愤:“这上边儿写的‘白菜丸子粉丝’,老子的丸子呢?……丸子!!!”
现在阶级形势不同了,管饭的犯人可不敢得罪罗老二,赶紧拿勺一指食堂里坐的黑压压一片人脑袋:“二哥您、您、您的丸子,都在他们饭盆里呢!”
罗强隔着窗户眼巴巴地,跟邵钧喊了一句:“邵警官,给来一勺r,成吗?”
邵钧头也不回:“你还想吃r?……白菜汤泻火!”
罗强饱餐一顿白菜汤回来,就跟揣了一肚子刷锅水似的,进监狱以来头一回觉着,有点儿憋,身上莫名烤得慌。
难不成确实是前几天那顿羊r吃的?y气上来了,心烧火燥,下身发胀。
他隔壁床下铺,趴着刺猬那倒霉蛋,这顿晚饭连白菜汤子都没吃到。
同屋室友还纳闷儿呢,问:“刺猬,你刚才g啥去了?晚饭咋没瞅见你?”
刺猬慢慢地从床上探出头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脖梗子:“晚饭……我晚饭呢?!”
他就记着偷偷跟踪他家老大钻到小树林儿里,脑后生风,一道黑黢黢的硬掌狠狠地把他劈晕了,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当然,若g年之后,刺猬听说,牛哄哄的邵小三儿和罗小三儿这两位爷,都挨过罗强的霹雳旋风掌,不是身边儿亲近的人还没这个待遇,这厮顿时觉着,自己当年赚了。
19、yù_wàng的小幼苗 。。。
邵三爷那天是面子上挂不住,尴尬了,所以没给罗强好脸s,没像以前那么逗贫。
竟然让手底下一个犯人打打闹闹地给拱出火来,今儿真他妈邪行了。
虽然罗老二不是个一般的犯人,现下是一大队一百多名服刑人员里江湖排号最高、名声最响的犯人,平时互相之间点个头,碰碰拳、逗逗闷子,是常事儿,邵钧心里还是有点儿过不去。自己啥身份?好歹是咱们一大队的管教,你们七班崽子们的“亲爹”;你罗强又是个啥身份?揉什么揉,蹭什么蹭?你想给你“亲爹”犯个贱,讨个皮r的便宜,三爷爷还要考虑考虑你盘靓不靓、身材够不够味儿呢,咱是谁都沾的吗?
邵钧这样的人,表面上对谁都不错,跟谁都哼哼哈哈,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点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