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性,即使是在她心心念念的老学究面前,还是会选择来上一根。
这样想着,她也接了过来。
宋涟城难得诧异,倒是没有说什么,任由宋玥城给念枝点上火,细碎的烟雾从念枝唇瓣漏出来一点。老男人看得有点想笑,弯起的眼里带出笑意,眼尾也有几处细密的纹路。
他觉得顶着这样一张面容的念枝像个孩子在偷偷抽大人的烟卷。
念枝剜了他一眼。
宋玥城看在眼里,垂了头,落下的几缕刘海遮住他的眼神。
不知道在回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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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枪战,带来了三大后果。
最直接的影响,自然是香榭丽会所的头名之夜半途结束,不过众人默认最后的赢家是曾经大红大紫又沉寂了好些时日的舞伶念枝。
其二的影响,就是香榭丽会所这些时日难得闭门搞装修,生意落了不少,而萧七爷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幸好他这个后台的余威仍在,也没什么人来会所捣乱。
最严重的后果,是在香榭丽之夜中弹的章军阀。
章家前脚刚刚得到消息说明面上的顶梁柱昏迷不醒,后脚就被几处势力合起来咬了狠狠一大口,章家的各种阴私事儿的证据都被宋家抖了出来,摆明了一副要打压章家的样子。
章家老太爷直接被惊动,他多年修身养性,到了要进棺材的年纪还得经历章家的大动荡,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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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军阀所在的病房外。
伊瑞丝发髻齐整,在病房外不住往内瞟。
众卫兵知道她是章军阀的人,但还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她进去,伊瑞丝只能被拦在外头,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她当然不是真爱章军阀,只是她得确定了她抱着的这棵大树有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若是她另投他主,而章军阀好了起来,那她可承受不了被章军阀泄愤的后果;而若是章军阀起不来了,她也得早早找到下家,维持住她在会所的地位。
总而言之,即使得不到信息,她也得先在这儿做做样子,说不准,万一章军阀醒来了呢?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香榭丽会所正在搞重修,也没她什么事儿,所以空闲的时候都往医院这边转。
回去的路上,刚刚离开这个楼层,伊瑞丝就被墙外那个看不清脸的背影吓了一跳。
那背影转过来,白皙清秀、楚楚可人的脸。
素净的衣服,乌亮的头发没有扎发辫,只是松松垂在肩头,眉眼皆是安宁的气质。
可不就是同她一样被挤下头名的谢清婉么?
伊瑞丝揽揽头发,以为这人是来看她笑话的,忍不住出言嘲讽:“哎呦喂,这不是大忙人谢姑娘么,怎么跑这地儿来了?看什么病呐?”
谢清婉完全不接挑衅,反而柔柔道:“听闻上次头名之夜有位宾客伤的重,又听说姐姐你时常来探望,我就想着都是香榭丽会所的一员,姐姐你这般有责任心,我也不好意思一直缩在会所里不出来。”
伊瑞丝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很快想到了很多层的意思,比如这个小贱人看也她不顺,想着来对她冷嘲热讽……什么的。
哪料谢清婉又道:“我听闻那位受伤的军爷是被人暗算,不巧,前几日我听见一些消息,当时没想明白,现在仔细一回想,好像同这次的枪击有关……”
伊瑞丝终于凝滞了面色。
……【看看作者有话说嗷┗┛~~】
☆、第88章民国初年的文人大叔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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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丽会所的枪击案件,从香榭丽会所迅速重修之后,就没有人再提及。
香榭丽会所的效率极高,不到半月就重新灯火通明,夜夜笙歌,比原本的会所还要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萧七爷倒是一直没有现身,章家即便有了老太爷出山也只是苦苦支撑,宋家五爷宋玥城一直待在宋家闭门不出,宋家三爷……在众人心目中,他还是一个神出鬼没没什么存在感的名号。
这期间,念枝去过一次萧七爷的卧室。
她走进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摆设,只是往内室走,一直走到头。
……
果不其然。
念枝叹息一口气,看见最里面的案牍上只有一个偏深色的印子,方方正正,像一块长方形长久放置但又被拿走之后留下的印子。
那个地方,曾经放着一块牌匾。
念枝知道,那是沈枝的祭奠牌匾。
萧七爷去了哪里,她差不多可以猜测了,然而她并不打算去寻找。
她和萧七爷,说是养父女,其实没有多少感情,萧七爷对她,也更多像是对着昔日爱人的影子,毕竟念枝和沈枝有着相似的面庞。
不管怎么说,仁至义尽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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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军阀的病房被严加看守。
他左胸的伤势并不能完全恢复,如今也更像是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伊瑞丝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得到了消息,也天天去那边报道,完全是一副情深似海深情不悔的模样,弄得香榭丽会所一众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整个京都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该起义的起义,该□□的□□,该享受的享受,好像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的不一样,可能就是,清河街道的清河学堂里,换了个教书先生,是个胡子蓄成山羊胡子的老先生。
念枝也再没有去过那个学堂。
她同宋家,似乎就此就没什么瓜葛。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