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勘勘出声：“斯衡……”
男人手上的力道这才松了松。
霍承烟仰着脑袋问道：“你怎么了？从刚刚收到消息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
她踮起脚来抚了抚他不自觉拧在一起的眉头，明明是命令般的语气听得却让他的心无端柔软，“你不要总是皱眉头。”
他这才放松下来，无声地笑了笑。
温斯衡看着她，忽然说：“刚才是戚嘉言给我发了消息。”
“他对你……说什么了？”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疲倦，“没什么，一些生意上的事……”
霍承烟也大概猜出了几分。
“你是不是觉得他又要做什么了？”
男人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四目相对，霍承烟看着他清俊的面容，忽然低低地叹了口气。
而后是落在男人唇边极轻的一个吻。
她还没来得及抽身，却又被他搂住，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不似平常的温柔，这个吻带了点狠和急。
好半晌温斯衡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彼此的呼吸都有些不稳。
她低头微喘着，仍然仰着脖子看着他，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了，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他声音暗哑地道：“好。”
唇边扯出几分笑意，道：“你回去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她转过身，冲他笑，“回去小心。”
*
看着霍承烟上楼后，温斯衡驱车来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光线昏暗，他却一眼看到了深陷于卡座内的男人。
戚嘉言给他点了酒，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火焰亮起的一瞬间照亮了他的脸。
他把文件推了到温斯衡面前，漫不经心地道：“这个项目利润很可观。”
温斯衡朝着他轻嗤一声，“你现在倒是对戚氏关心。”
他握着酒杯又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同意？”
“不就是塞个钟悦进来……”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温斯衡动用了所有关系切断了一切霍承烟和钟悦有所交集的可能，同时也在一点点收回钟鸣手里盛娱的股份，但因为钟悦并没有签在盛娱旗下，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反而不是那么好办。
戚嘉言坐姿懒散，“不是我说，你觉得以钟悦的背景，你就算现在拒绝了她，难保她不会有后招？”
“她在明的时候你还能防着点。”
“怎么看，都是你接受更好。”
温斯衡没接话，视线落在前方，似乎在琢磨他的话。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想到什么似的，眯长了眼，沉着着开口道：“我查了一年多以前她在纽约的事……”
戚嘉言听着，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
“所以你现在，是不敢和她提这件事？”
“嗯。”
“我本来只是以为，她害怕欠我太多，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温斯衡半阖眼，声线很低：“但现在，我不太确定。”
戚嘉言又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勘勘吐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安慰道：“没有发生的事，你想破头也没有用。”
说罢，戚嘉言瞥他一眼，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眸半眯着道：“其实我有一点不太懂……”
“一个楚栖，一个钟悦……”
戚嘉言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讥笑道：“斯衡，我也开始有点怀疑，你其实没那么在意霍承烟吧。”
男人很快吐出两个字：“不是。”
温斯衡抿了抿唇，良久，只是落下一句：“你没必要知道。”
对着一个大男人说情话，他还没这种癖好。
“……”
此刻温斯衡却突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我更好奇，你对我和霍承烟的事就这么感兴趣？”
戚嘉言见过很多种感情，好的不好的，在一起不在一起，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可是幸福的却也没让他觉得有多羡慕。
但他的确没见过温斯衡和霍承烟之间的感情。
好奇么，大概也不仅仅是好奇。
“你要知道，当很多人过得都不幸福，看到你这种人，就特别地让人……”
“……想给你们使绊子。”
戚嘉言笑得欠揍：“人还真是看不得比自己好的东西。”
温斯衡低低呵笑一声，唇边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难怪你连自己女人都追不回。”
“……”
温斯衡眼里的嘲讽更甚：“宋珮宁大概不知道，她喜欢的男人这么窝囊。”
戚嘉言大概是被他说得烦了，语气里染了些不耐：“所以这个项目你到底接不接。”
温斯衡看了一眼，接过文件站起身，“接。”
离开之时，他又忽然开口道：“我劝你一句，不要太犹豫不决。”
“你会后悔。”
*
回家以后霍承烟登录了许久没上过的微博看了看。
《清平乐》差不多开播了两个礼拜，每天两集，她的微博粉丝数也从过去的三位数涨到了五位数。
有夸的，但大部分还是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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