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如臆想之中的画面,宁向荣和他的贴身仆人钟劲对面而坐,茶几上摆着跳棋的棋盘,宁向荣的手里还举着一颗棋子,正犹豫不定。
好不容易落下后,轮到钟劲的时候,还没有十几秒的时间,宁向荣就开始催促他了,“说你下棋不行,连下个跳棋都这么慢!”
说话间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自己犹豫的时间比这多的去了!
钟劲又是仆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尽快落了子。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钟劲发现这跳棋还真不是老人家能玩的,他还是比较适合象棋或者围棋这一类的棋。
两个人玩的很是认真,连安澜和温瑜海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宁向荣是背对着门的,而钟劲则是正对着门,当他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宁向荣身后的一男一女。
眉梢上浮上一抹喜色,浑浊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光芒,被老爷子折磨了两天,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了!
钟劲向安澜投向求救的目光,他知道以前老爷子就经常跟大小姐一起窝在书房里玩跳棋,如今她一来,他可就算解放了!
宁向荣没注意到钟劲的脸色,而是一直低头看着棋盘,然后督促他赶快,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还多了两个人。
宁老爷子见钟劲一直不落子,掀了掀眼皮,刚想开口大骂时,却见钟劲一脸欣喜地站起来。
跟之前的苦瓜脸判若两人。
正疑惑是什么使得他如此大变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飘入耳朵里,“爷爷!”
那温软清亮的女声里带着一贯的撒娇与调皮。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的宝贝孙女安澜来了。
自从安澜那天从订婚宴上消失的那一天,宁向荣病倒后就一直没见过安澜。
住院的期间,季家那小子倒来过几趟,但每次均告诉他:已经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寻找了,暂时还没有安澜的下落。
当时他听了就想拿拐杖狠狠地抽他一顿!
他这算是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安澜的下落,不就是说人还没找到!
他养了十八年的孙女,以前一直平安无事,到了跟他订婚的时候就出了问题,他这个做爷爷的能不着急嘛!
病倒后醒来的第一天,关于宁家千金小姐逃婚的新闻虽然过了浪头,但是余韵还在。
若不是钟劲在一旁拦着他,那电视机肯定早就换了个新的。
他自己的孙女自己清楚,逃婚这种事情她是定然做不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不是被季家的仇人就是被宁家的仇人给掳走了。
俗话说树大招风,又有哪个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仇人,那些恨你的人,在对你微笑的时候,说不定背后就攥了把刀,准备要害你呢!
好在前两天宁紫过来看他的时候,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他的宝贝孙女安全回来了。
宁紫在病房里跟他形容安澜怎么样怎么样,可这也仅仅是听说。
高悬的心仍然没有完全落下,他的宝贝孙女,自己要亲自确认过才放心。
宁向荣如此想着,便连忙回头看着安澜,见她如今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气色还好过从前,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宁向荣一激动倒还没注意安澜的旁边还站在温瑜海。
直到温瑜海礼貌性地出声打招呼,“宁叔。”
“哟!温小子也来了!”宁向荣听宁紫说过安澜还是温瑜海安全送回家的,心里对温瑜海的好感就又上升到一个无人至极的地步。
说起温瑜海,宁向荣对他除了欣赏更多的则是遗憾。
欣赏他的经商的头脑,遗憾的是他是安澜的舅舅。
若是他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若是有温瑜海主掌宁氏,那宁氏肯定就不是今天的一番风景了,那必然是更上一层楼。
从他一手创立的won就可知道,温瑜海是个不简单的人。
宁向荣让两人赶快坐下,钟劲识时务地立马让了座,“温舅爷,大小姐,请坐!”
想起待客之道,宁向荣指着钟劲,“你怎么一点眼力见识都没有!客人来了,还不赶快把这棋给收了,去倒茶去。”
“是!”钟劲点头,随即手脚极快地开始收拾起来。
“去把我那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给温小子泡上!”宁向荣想也不想地发令。
“这……”钟劲有些为难,手里还捧着棋盘,要拿大红袍招待温瑜海,可是那大红袍还在宁家呢,难不成要他赶回宁家去拿?
宁向荣见钟劲站着不动,突然想起了这是在医院里,他的大红袍还摆在家里放着呢。
于是便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去倒水吧!”
不消片刻,钟劲就将水端了过来。
替温瑜海和安澜倒上,“温舅爷,大小姐,请喝水!”
安澜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扬起甜甜的笑容,“谢谢钟爷爷,我刚好觉得口渴了呢!”
身侧的温瑜海见了,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觉得安澜的笑容太刺眼了!
他的安澜绝不允许对着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笑,哪怕是爷爷辈分的男人。
安澜好不容易见了宁向荣,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便天南地北地开始聊了起来。
其中,时不时地会牵扯到温瑜海,温瑜海也是礼貌性地回答,也只有在问到他的时候他才会插话,其余时间他一直沉浸在钟劲给他拿来的财经报纸中。
安澜偷偷地瞟着旁边的温瑜海,他低着头,手里翻阅着报纸,浑身上下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