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就看在弟弟的面子上莫要怪罪了。”
胆小?怕生?秦王目光闪了闪:“老七这话说的,哥哥这点儿度量还有,哪会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晋王听了这话心里暗喜,就着机会道:“不瞒三哥,弟弟带这丫头来有件事儿要劳烦三哥……”便把陶像的事儿略说了说。
秦王倒也不痛快:“此事五弟昨儿就跟我说了,已经查明带进考场的陶像并非出自陶记,明儿一早叫刑部把不相干的人放了。”
陶陶忍不住道:“既不相干,为什么不今儿就把人放了?”
晋王低喝了一声:“陶陶。”
陶陶也知自己着急之下莽撞了,弄不好要坏事,忙闭上嘴巴不敢吭声了。
秦王看了她一眼,到底年纪小些,机灵是够机灵,却还需□□磨炼……
☆、脾气太坏
大栓一出来就看见了陶陶坐在不远处牛车上冲他挥手,赶车的是大虎,心里一热,他还以为没人来接自己呢。
送他出来的衙差瞧见不远的牛车笑道:“这刑部大牢不是什么好地儿,若是跟你说再来的客气话儿,不成咒人了吗,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们哥俩今儿交下了,往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来寻我们就是。”
大栓的印象中衙门里的差人可都是凶神恶煞的,没有银子打点,这些人最是坏心,哪想这京城刑部大牢的衙差倒格外客气,自打自己进来,一点儿罪都没受,每顿都好吃好喝的,还有事儿没事儿跟他唠嗑话家常。
若不是还有其他犯人,大栓都以为自己不是蹲大牢了,这两天的小日子过得比在家都熨帖,不过,他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忍不住问道:“两位差爷,自打小的进来,一没过堂二没审问,这就把小的放了?”
两个衙差彼此看了一眼,低声道:“兄弟是真不知道还是哄我们哥俩呢,您这牢狱之灾不就是因为牵连进了考场舞弊的案子吗,这案子的主审是秦王殿下,昨儿□□那边儿传了话下来,说已然查明,举子带进去作弊的陶像不是你们陶记烧的,这案子自然就跟你没干系了,还过什么堂啊。”
大栓挠挠头:“可是那陶像……”话刚出口就给跑过来的陶陶打断:“高大哥你可出来了,家里都担着心呢,快着家去瞧瞧大娘吧。”
大栓想起自己娘还病着,哪还有扫听事儿的心思,横竖是脱了难,赶紧家去瞧瞧娘要紧,想着娘的病,忙跟衙差告辞,几步上了牛车。
陶陶却落在后头笑mī_mī的道:“这两日劳烦差爷照顾了,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孝敬,赶上隔壁人家杀猪,便卤了些猪头肉,给差爷下酒吧,也是一点儿心意。”说着把手里的提篮往衙差怀里一放,转身跳上牛车走了。
衙差低头看了看提篮,心里有些不满,小声埋怨了一句:“一点儿猪头肉就把咱们哥俩打发了,这两天高大栓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可都咱们使的钱,当咱们是要饭花呢。”
旁边的衙差忙道:“你小点儿声儿,这高大栓前脚进来,后脚晋王府的大管家就叫人递了话过来,这不明摆着的后台吗,要不是因为晋王府,咱们哥们何至于对一个烧陶的这么供着,如今给你点儿猪肉头是好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你得罪的起晋王府吗。”
那衙差哼了一声:“我他娘就纳闷了,这么个烧陶的村汉子怎么就跟晋王府攀上干系了,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两天咱们哥俩轮番的套话儿,这小子硬是一问三不知,听着比咱们还糊涂,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跟这儿装王八蛋呢。”
说着回了班房,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搁,掀开篮子上的盖布想捏快猪头肉吃,却一下子摸着了两块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瞧,眼睛都亮了,刷的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咕噜噜滚出两个囫囵的金元宝来,掂了掂,估摸得有一两。
两人一人一个拿在手里乐的见牙不见眼:“刚那来接高大栓的小子,别看人小,倒是挺会办事儿的,不过,这么一来我可更糊涂了,若真是跟晋王府有干系,何必送咱们好处,若没干系吧,晋王府的大管家可不是管闲事儿的主儿,别说大管家,就是晋王府里头挑粪打杂的,咱们哥们也巴结不上啊。”
“你想这么多干啥,既送了就是该着咱们哥俩的财,拿着拿着,我这儿琢磨着,不定是跟晋王府里的哪个下人拐弯抹角的沾了些亲戚,求到大管家头上,抹不开面儿也递了个人情,得了,别想了,这人如今都放了,在牢里这两天咱们也没得罪,就算这高大栓真跟晋王府有什么干系,也没咱们哥俩什么事儿,老实当咱们的差事要紧,如今这位陈大人眼里可不揉沙子,早先在吏部当侍郎的时候就有陈阎王的外号,升了刑部尚书,更成了铁面无私,几位王爷的面子都不卖,咱们在底下当差可得仔细些,别不长眼犯到这位手里,咱们一家老小都交代了。”
不说两个衙差闲话,再说陶陶,接着高大栓回了庙儿胡同,柳大娘早预备下了柚子叶,只等大栓一进门就推他进屋洗澡去晦气。
又收拾了几个菜摆在院里的杏树下,叫二虎去街口打酒,等大栓见了他娘之后,过来这边儿坐了,也算给他接风洗尘。
柳大娘两口子加上陶陶大栓,围着桌子坐了,陶陶把就倒在碗里,递给大栓:“喝了这碗酒你这难就算脱了,往回都是顺当的。”
大栓接过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陶陶一拍桌子:“果然是山东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