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思忖着:可是她的师父怎会认为她不适于佛门生活?因为她太美,太漂亮了?折或有其他原因?
展鹏飞自认无法解开心中的疑问,只好把思潮搁下,继续观赏崔小筠在水中嘻戏。
崔小筠似乎已浑忘了时已近午,甚至展鹏飞在柳干上打盹,她都没有发觉,只见她居然撩起了衣袖,在河滩中捞鱼虾,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展鹏飞突然被一阵怒斥之声惊醒,忙举目寻找崔小筠的去处。
他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登时气炸了肺。
原来崔小筠在离他约十数丈远的地方,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
有三、四名大汉,还用手拨水淋她,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展鹏飞气冲冲的从柳于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向崔小筠,一面扬声喝道:“住手!大白天你们胆敢欺负一个独身女子?”
那群大汉果然都停住了。纷纷用诧异的眼光投向展鹏飞。
当他们发现走过来的人,只是一名后生小子之时,莫不露出狞笑。
那神情一望而知,他们根本没有将展鹏飞放在眼内。
展鹏飞很迅速的走到崔小筠之前,看也不看那十数名大汉,道:“小筠!你上岸来,我送你回去!”崔小筠犹豫了一下,道:“鹏飞!你不会跟他们动手打架吧?”
展鹏飞本来有心要修理那些大汉,经崔小筠这么一说,气就消了一半,道:“你不愿意我跟他们动手,我听你的好了……”
崔小筠马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来,让展鹏飞把她拉上了岸。
但是那些大汉根本不知崔小筠的一番好心善意,居然还有人起哄道:“怎么啦!小妞,你怕你的情郎挨老子的揍是吧?哎哟,还那么亲热呢……”
展鹏飞不料他们出言如此粗鲁,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们有种找我好了,不准侮辱那位姑娘!”
他这一喝声音极大,震得那些大汉耳膜隐隐作痛,不觉大家都征了一怔。
这是展鹏飞有意露一手内功的修为,让那些大汉知难而退,说来他也是不愿在崔小筠面前与他们动手。
那些大汉在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站在岸上的一名硕壮高大的汉子,道:“阁下乃是练家子,请报上名来,免得伤了道上的朋友和气!”
他说话已客气得多了,显然展鹏飞适才那一喝,已使他们不敢等闲视之。
展鹏飞撇一下嘴,道:“既是道上的朋友,那么区区叫展鹏飞,谅必你们听见过吧?”
他说得冷傲已极,而且相信这些江湖人物,只要有点儿头脸,断无没听过他的名字之理。
那高壮的汉子果然微微变了脸色,但迅即又恢复了常态,足见此人城府极深。
他沉吟一下。才道:“展鹏飞已命丧在曹夫人杖下,阁下看来身手不凡,又何必拿他的名字出来唬人?”
最后那句话,无异是承认对方如果是展鹏飞的话,那么他们可能会生出惧意!显然那些人确是很忌惮展鹏飞的。
展鹏飞道:“在下就是展瞩飞,信不信由你!”
他拉着崔小筠的手臂,就要走开。
因为他发觉那些大汉对他不怀好意,双方扯下去,展鹏飞实在不敢保险会不会再听崔小筠的劝告,不动手修理他们。
但那说话的壮硕大汉,却拦住展鹏飞和崔小筠的去路,冷哼道:“阁下若不将真名实处留下来,休想离开此地!”
展筠飞道:“奇怪,在下已说得那么明白,你自己不相信,却在这里噜苏什么?”
他尽量将语气放软,实在是很不愿意与那些大汉发生冲突。
那先前的大汉却又道:“阁下根本不是展鹏飞,你以为我会被骗?”
展鹏飞见他纠缠不清,好像非弄清他是不是展鹏飞不可的样子,不禁心里一动,忖道:莫非这里边有文章?
于是他放下扶助崔小筠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是展鹏飞?难道你见过他吗?”
那大汉被他说得愣了一愣,才道:“我虽然没见过展鹏飞,但我知道他早死在曹夫人之手,这点决计不错……”
展鹏飞诧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已死在曹夫人之手?”
那大汉道:“本人便是曹夫人亲传弟子辛大护法的部属,自然知道展鹏飞死在夫人之手的事!”
展鹏飞皱眉寻思,自他碰上曹夫人的事想起,一直想到蒙面人夜袭明州断肠府的事……
心念动了一下,旋即记起他确曾猝不及防的遭到曹夫人的暗袭。
然后,所有的事情好像中断了一样,直到他躺在天池药宫的木屋里……
这就对啦,展赐飞很快想道;那曹夫人一击之下,使得断肠府的人,都以为我已经命丧在她的杖下。
那么,他逃到天池药宫落河被救,又是怎么一回事?
展鹏飞自然不晓得这其中还发生过阿平、袁伯文及孙小二争夺他的尸体之事。
是以,他再怎么回忆,也无法挤出一丝印象来。
那大汉一见展鹏飞低头沉思,还以为因这谎言被揭穿,所以才俯首无语。
当下冷笑道:“阁下既不是展鹏飞,本人容你再报次真名来,快说!”
展鹏飞倏地睁眼看他,露出锐利的目光,道:“你说你是断肠府的什么人?”
那大汉怔了怔,道:“辛大护法的直辖部属,罗大铁便是!”
展鹏飞转向雀小筠道:“小筠!你听过断肠府的辛大护法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