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并被调离专案组。这让我更加好奇,并且不远万里去常平的家乡找寻线索,收工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车祸。”
许朝歌说:“如果真像你说的不是一个巧合,那你应该是查到了什么,并因此触到了他的痛点。”
祁鸣笑:“应该算是查到了不少东西,他这么一来,反倒更让我坚定自己的想法了。你想不想听听这件事,警方没有对这事立案,我跟你说说也不算违规了。”
“那请说吧。”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一个名字吗?”
“刘夕铃?”
祁鸣连连点头:“就这个,这是个女孩儿,十年前自杀了。对外公布的理由是父母离世受不了打击,我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许朝歌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去墙边的热饮机上买了杯速溶咖啡。她身体背着,祁鸣看不见她脸。
“常平是这女孩的邻居,特别奇怪的是崔景行跟他们也是同乡。他那时候当森林公安,跟女孩父亲是同事。
“他当时生活困窘,母亲重病,崔凤楼为了认这个儿子也正在当地。巧吧,故事里的所有人都同时到齐了。”
许朝歌吹着咖啡上的白沫,问:“然后呢?”
“然后嘛,就到我们知道崔凤楼有个非常特别的癖好了。”
“那也不能说刘夕铃是因为被崔凤楼侵犯,所以才选择上吊自杀的吧。”
祁鸣说:“确实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卷宗被毁了,经手人被调离了,唯一知道实情的恐怕就只有常平一个人。可你也看到了,他一度失去联系,好不容易出现,又重伤不醒。”
“你回来之后,也受了伤。”
祁鸣连声叹息,说:“朝歌,你说人多可怕啊,但凡跟这事有点关系的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收拾了,关键是事情做得利索,你想挑刺还挑不出来——现在就等着看你车上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许朝歌说:“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
“可你觉不觉得奇怪,你跟他儿子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崔景行对你很不错,你成为崔家媳妇的几率还是很高的。崔凤楼干嘛要对你下手,就因为你跟常平是同学吗?”
“谁知道呢,也许真是意外。”
“这么快就改口?”
她将喝空的杯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祁鸣,说:“祁队,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是啊,本来也不关我的事。”祁鸣爽朗一笑,指指她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说:“你也真是不容易,这衣服都变了颜色了。”
许朝歌顺了顺裙摆,说:“是不是都有味道了,昨晚我就过来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本来回家就是想整理一下的,景行他又……”
祁鸣说:“没事儿,你长得好看,再臭也是香的。”他朝她眨眼睛,说:“哪天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拿给我瞧瞧,我倒想看看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许朝歌说:“我小时候特别瘦,挺丑的,一点也不好看。”
祁鸣说:“你就拿来给我看看嘛。”
许朝歌本还在思量,这时眼里忽地一亮。过道里,崔景行正自远走来。她连忙向祁鸣告辞,过去扶住崔景行,问:“你怎么出来了?”
崔景行跟祁鸣还是不对盘,互相拿眼尾看人,只差嗤之以鼻。崔景行说:“我不太放心宝鹿,下来看一看她。”
“那也该先把你的事完成,检查还没来得及做吧,我去给你找个轮椅,我推着你过去!”
“真把我当病人了?”崔景行忍不住笑,看向祁鸣的时候,眼里却带着刀:“我腿又没断。”
腿断了的觉得很是受辱,两手扶着轮子道:“朝歌,我先走了哈,等你拿小时候照片给我看!”
崔景行刚想追究这家伙随便乱喊“朝歌”的事,祁鸣自己停了下来,又喊了许朝歌一声。
许朝歌不解:“还有事?”
祁鸣似笑非笑,眼睛里亮着坏坏的光,说:“朝歌,我好像从没在你面前提过刘夕铃的死亡时间吧?”
许朝歌眼神笔直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在那人来之后才自杀的,连方式跟动机都猜了出来。这么强大的推理能力,你不当警察,好像有点可惜。”
去看孟宝鹿的路上,崔景行问许朝歌:“刚刚跟祁鸣聊什么了?”
许朝歌小心扶着他,说:“就是瞎聊,没什么实质内容。”
崔景行说:“跟我有关吧?”
许朝歌急切:“没有!”
“崔凤楼?”崔景行说:“我刚刚收到消息,车子的确被人动过手脚。这种事,完全就是他的风格。”
许朝歌愕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与崔景行并肩走进病房。孟宝鹿刚醒没多久,躺在床上乖乖吃早午饭。
见到许朝歌,孟宝鹿一时很是激动,放下手里的碗与她热情拥抱,说:“朝歌,我真的好想你啊。”
许朝歌眼圈发红,跟着孟宝鹿又笑又哭,她瘦了一圈,曾经婴儿肥的一张脸瘦成瓜子,病服里的身板也瘦削不少。
两个人看着又哭又笑。
孟宝鹿说:“我想告诉你的,可是常平不让我告诉你。”
许朝歌抽过纸巾擦她的脸,说:“我知道,你过得好吗?”
“起初一切都很好,我四处玩,他处理学校里的事。我还跟着他去了南方参加音乐会,人好多啊,我在后台听他唱歌,心里别提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