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像一记闷棍,几乎将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响,“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姜禹冷冷地笑,在她皮肤流连的手指忽然钳住她的下巴,“也好,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用客气了!”
他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愤怒,可以说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说不出话。这样的姜禹让陶然觉得陌生,甚至产生了畏惧。她本能地想躲,头一偏,他的唇落下来,恰好印在了她的颈侧,两个人都是一怔。
相触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她不敢相信这就是来自于姜禹的亲吻,他们迄今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甜蜜缠绵,反而像是有灼伤一样的疼痛,心也跳的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姜禹仿佛听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那颈间最脆弱的动脉像有生命似的跳动着,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香味在血脉张弛之间萦绕鼻端,也许还有独属于她的费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无。
这女人,用了苏苡的香水,以为他会将错就错?
不可能是巧合,苏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纳河右岸的沙龙量身订制,她失踪之后这香味也随之消失,他以为再也不可能遇见了。
他刚才也有刹那的恍惚,以为苏苡回来了,可是睁开眼与她目光相接,就像亲眼看到希望被打碎。
他知她主动,他们走不到最后那一步是他有意回避,可是这样的方式诱他就范,不觉太过分了吗?
成全她又何妨?他没有损失,自爱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么办?
他就着刚才轻触的地方吻下去,重重地揉捻辗转,毫无温柔可言。他听到她吸气,大力掰正她的脸,覆住她的唇,惩罚似的咬和吮。
她挣扎的很厉害,唇间很快有了铁锈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来自于他还是她的,宽松的浴袍向两边松散开去,露出圆润白皙的弧度。
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听到她小猫一样呜咽的声音,大概是真的疼了,她的身体也有些发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把你当成是她也无所谓吗?”他松开她的唇质问她,不开口不要紧,他差点认不出,这样沙哑低嘎的声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吗?
其实他没得比较,他跟苏苡何曾有过这样的激情?女孩子花一样柔软的唇和身体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尤其指间满溢的软腻和抵在手心的小小果实,让他忘了收回凌虐般的力道,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与她肌肤相亲。
他的唇仍与她纠缠着,身体紧的发疼,再往前一步,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幸亏她的眼泪,及时浇灭了这团燃烧的烈火。
她哭了,无声的,眼泪从眼尾滑下,留下两条湿冷的痕迹。
第35章 曲解
他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呼吸急促,两个人的拉扯就像一场战争,她的颈上、胸口都是清晰可见的红痕。
姜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女孩子,要靠她的眼泪来回笼理智。
他翻身退到一边,看到她下意识地用手抓紧衣襟僵硬地坐起来,心里顿时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厌弃。
“我只抹了点香水,是肖嘉嘉送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陶然试着跟他解释,声音抽咽发颤。虽然脑子里很乱,但一番挣扎纠缠下来,从他的态度和言语间已经大概能判断出是怎么回事。
姜禹余怒未消,也听不进她的解释,空气中熟悉的香气就像火种随时都能点燃他奔腾的血液,下一秒说不定又要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来。
他摔门而去,深更半夜的,他再生气也不会叫一个女孩子滚出去,但总可以选择不跟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陶然抱紧双膝在床上蜷成一团,脸上还有濡湿冰凉的麻痒,用手背去擦才发觉眼泪还在源源不绝地流出来。
他不信她,再多解释也是白搭。
她也不用担心他没有地方睡觉休息,酒店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大不了他就跟韩漱挤一晚。殊途同归,反正他也不想跟她同住一间,现在目的也总算是达到了。
她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仍然不见姜禹回来。她硬气一点就该撂下两句狠话,学他一样不管不顾地走人,婚礼也不用参加了。可她手上还保管着人家的结婚戒指,也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误会,总得问个清楚明白。
苏荨跟苏苡是孪生姐妹,妹妹会用什么香水,姐姐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苏荨又跟肖嘉嘉是好友,这事她必定脱不了干系。
陶然抓起座机拨到苏荨的房间,无人接听。她正要出门亲自去找,手机响了,正是苏荨打来的。
“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闹的很,把戒指放在你那里。”
陶然冷笑,还在惺惺作态?
“你现在在哪儿,我把戒指还给你们。”
“我在楼上vip健身房,没换衣服就不下来了,麻烦你过来一趟吧!”
陶然深深呼吸,攥紧了手中的丝绒小盒。
杨逸群他们的婚礼就在这个酒店举行,为远道而来的亲朋好友准备的房间包括新人的休息室和洞房套间也都订在这里,包下了整整两个楼面。杨逸群家境虽然比不上姜禹和韩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