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哪个提起小娘子来不是竖起大拇指的。要我说啊,男人就是想把我们女人压得死死的,一辈子都不让我们抬起头来,这才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是天定的话来。要是给我们女人机会啊,我们也不见得会做得比男人差啊!”孙二娘噼里啪啦的说着,看样子这些话实在是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肯听的,还不会骂她的,这不一股脑的都倒出来了。
楚昭眼睛发亮啊,她这是捡到宝了,好怀疑孙二娘也是穿过来的啊!女人当起官来,那真是丝毫不比男人差啊,二十一世纪里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是不是把小娘子给吓着的?”后知后觉回头看楚昭一眼,楚昭一脸的惊叹,孙二娘忐忑地追问。
“没事。这些想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楚昭试探地问?
孙二娘道:“对啊,小时候我还常问村里的老人,被教训乖了后来才不问的。只是这心里头的想法啊,藏不住,这不一见小娘子,实在忍不住。”
“你想的是不差的,女人啊,若是有了机会,也是能顶半天的。像你们,男人在外面打仗,你们不是都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只是,自古男人多薄幸,女人做得再多再好,在男人看来都显得理所当然的,能记恩记情的,没有几个。”楚昭说来,孙二娘眼睛更亮了,“小娘子也这么看啊?”
“咳咳咳!”某位县令努力地提醒自己的存在感,楚昭转过头道:“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对,骆县令只管提。”
被点名的县令嘴角抽搐地看着楚昭,“如小娘子般的人物极少极少,若是世间的娘子都如小娘子一般,自是无人看轻娘子的。”
楚昭翻了个白眼,“我倒是觉得比我更聪明更通透的娘子多了去。只是规矩森严,不敢轻犯罢了。好,既然有孙二娘一个,必有第二个,第三个孙二娘,我得拿个章程。”
拿个什么章程啊,骆县令好想问个清楚啊,最终,没敢问。
被孙二娘刺激了一回的楚昭,回想冀州上下的问题,结合女性的问题,当即有了章程。摩拳擦掌地等着巡视完了回去写个详细的报告。
总算在楚毅之与徐狗子僵持不下半个月后,楚昭回到了刺使府。
“小娘子,郎君有信来。”楚昭刚回到,楚毅之的信也随之而来了,信中的内容大致问了楚昭境内可太平,百姓秋收的情况如何?
这些都必须是好的,最末提到徐狗子比起多年前来更厉害了,当初他们能夺下雍州实在是运气好,眼下的梁州却叫徐狗子训得十分严密,自夺下五城之后,徐狗子调回了豫州的兵马来战,近半个月的僵持,两方死伤不少,打得不相上下,他心里急啊!
徐狗子啊,多年前的碰面,如今的对战,一个土鳖竟然跟楚毅之打成了平手,真是厉害!
感叹之余,没忘着急的是她哥,楚昭一回去就往议事厅钻,仔细研究地图。
楚毅之的位置,徐狗子的位置,还有柴太尉的位置。说起来,柴太尉一边和徐狗子达成协议,一边又让柴景卯足了劲地追她,这是打算两边拢,哪天哪边不行了就扔?
一甩脑袋,应该,柴太尉不会那么没品吧。可是,在京城他就坑了她一把,可见柴太尉虽然是世家出身,这不要脸起来,早已达到了非同一般的境界。
既然强攻梁州不行,借柴太尉跟徐狗子的关系,是不是可以做到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呢?
“小娘子,小娘子不好了,徐州,徐州打起来了。”急急的声音传入耳,将楚昭所有的思绪都打断了,楚昭站了起来道:“急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
手下的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经事了?楚昭想着还是让人去开门,没想到刚开门一支箭竟然朝着楚昭射过来。靠,楚昭感觉到箭风已经立刻闪开了,箭一下子射在了一边的柱子上。
“捉刺客!”有人叫喊,楚昭已经抽过剑直接入门口的那刺客冲去,刺客原是要往屋里跑,迎上了楚昭的剑吓得一激灵,楚昭的剑已经刺入他的身体,速度之快,刺客完全没有料到。
血溅了一地,楚昭抽出了剑,目光掠过外面的的侍卫,“小娘子!”
齐刷刷赶来的人立刻朝着楚昭跪下,楚昭的目光很冷,“能让刺客来到了议事堂,看来我不在府上的日子,你们很松懈啊!”
“属下不敢!”跪下的部曲一个个都不敢动。楚昭不发火就让人害怕了,更不要说她现在一脸寒霜的模样。
“暗一,暗二,暗三!”楚昭叫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如同鬼魅一般屋里出现了三个人,偷偷抬眼看了一下,一片倒抽,楚昭道:“动用你们的手段,把事情给我查清楚了,府里由上到下,但凡有嫌疑的,一个不留。”
这样四个字,即将引得一片血雨腥风。三人应了一声,楚昭一看外头还跪着不动的人,“怎么,还要我告诉你们该做什么?”
“属下告退!”如果还要楚昭发话他们才知道该做什么,他们都不用混了,赶紧的走。
姜参、韦尚任、章玉成、郑通等人听说楚昭遇刺急急地赶来,楚昭坐在议书堂前,有那仆人正在擦着血迹,见到诸人都连忙行礼。
“诸位请坐!”楚昭让他们坐下。姜参喘着气儿,“小娘子无恙。”
“假传徐州乱起而欲入议事堂射杀我,得幸多年的功夫没白练,无事。”楚昭说得风轻云淡,一群人却能想到其中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