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本人,更是面‘色’惨白,早就昏死了过去。
甘菊早被苏陌颜那声喊叫惊出了一声冷汗,见没人赶过来,暗叫侥幸,立刻跑到张婕妤身边,放声痛哭道:“婕妤娘娘,你怎么样了?”随即又大声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哪,有人谋害婕妤娘娘和龙裔啊!”
凄厉的喊叫声立刻惊动了周围的护卫,任谁也知道出事了。
当护卫们赶到时,只见甘菊伏地痛哭,见有人来,立刻指着苏陌颜道:“就是她,刚才跟婕妤娘娘有了争执,竟然将婕妤娘娘从高处推了下来,害得婕妤娘娘这般惨状,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苏陌颜腰背处疼痛难忍,若非她意志力惊人,只怕早就昏厥过去。见护卫们赶来,竟然真的听从感觉的话来抓她,不由怒喝道:“糊涂,这时候抓我有什么用?还不快去请太医!婕妤娘娘和龙裔若是有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吗?”
说着,想要挣扎上前先为张婕妤诊脉,但腰间疼痛实在太过,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领头的护卫怔了怔,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终究明白轻重缓急,吩咐一人去请太医,又命人去禀告德明帝,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将整个现场围了起来。
德明帝很快就赶来,见状极为震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要为婕妤娘娘做主啊!婕妤娘娘好心请了苏小姐来——”甘菊正要哭诉兼告状,却被苏陌颜截断。
“皇上,现在不是追究事情经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救回婕妤娘娘和龙裔,请先命人将最近的宫殿安排好,再命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纱布,以备太医急救之用!”
苏陌颜也顾不得其它,只要张婕妤能够救活,必然会指证甘菊,
甘菊怒斥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张婕妤娘娘已经这样,哪里还救得活?”
“怎么,你好像认定婕妤娘娘会出事?”苏陌颜双眸如电,冷冷地看向甘菊,冷笑道,“就算张婕妤娘娘真的是被我所伤,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女’,也难逃一个护主不利的罪名!如今我这个被你指为凶手的人还在期待婕妤娘娘能救活,你却反而认定婕妤娘娘一定会出事,这倒真是奇怪了!”
甘菊没想到一句话不慎,就被抓住把柄,急忙道:“我当然希望婕妤娘娘没事,可她这样子,哪里……”说着失声痛哭起来,“你分明就是知道婕妤娘娘救不活了,才故意这么说,想要靠几句虚情假意的话语洗脱罪名,但皇上圣明,绝不会被你‘蒙’蔽的!”
德明帝犹疑不定地看着两人,却还是按照苏陌颜所说吩咐下去。
说话间,太医已经匆匆赶到,指挥着宫‘女’护卫,小心地将昏‘迷’不醒的张婕妤抬到了最近的房间,立刻开始急救。
宫‘女’们忙碌地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气氛沉闷凝滞。
这一会儿功夫,周静雪和林鸿渐等人也都匆匆赶来,谁也没有想到,才只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样惊人的变故,众人脸上都是一片愕然惊讶,燕宇和燕离忧心忡忡地看向苏陌颜,燕离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燕宇拉住,缓缓地摇了摇头。
林鸿渐看看苏陌颜,再看看甘菊,忽然拉住周静雪,轻声道:“周小姐,这里还请你先为陌颜撑着,我去去就回。”
周静雪也顾不上问他去那里,点点头,焦虑地看向苏陌颜,心中不住懊悔,早知如此,刚才她就不该离开陌颜!
闵月雅却是眼睛一亮,嘴角‘吟’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看起来不用她动手,便已经有人出手,替她收拾了苏陌颜这个祸害呢!
“皇上,张婕妤到底怎么样了?”太后扶着赵嬷嬷,急匆匆地赶来,询问道。
德明帝神‘色’凝重:“太医还在急救,还不知道。”脑海中想起刚才张婕妤鲜血淋漓,面‘色’如金纸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渐渐化作骇人的怒气,死死地盯着苏陌颜和甘菊两人。
太后念了声“阿弥陀佛”,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菊你说!”德明帝显然很熟悉张婕妤的贴身宫‘女’,点名问道。
甘菊早就想先污蔑苏陌颜,闻言心中暗喜,忙垂泪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本是陪着婕妤娘娘前往仁寿宫陪伴太后娘娘的,后来林公子引了苏小姐来见太后娘娘,婕妤娘娘见林公子和太后娘娘都对苏小姐另眼相看,便有些担心。”
“哀家和鸿渐对陌颜另眼相看,张婕妤担心什么?”太后敏锐地问道。
甘菊解释道:“先前白莲庵的事情,苏小姐本是立了大功,皇上原本有意封她为乡君,但婕妤娘娘顾虑到苏小姐是庶‘女’,若是封了乡君,反而要嫡出的姐姐对她行礼,会‘乱’了嫡庶,便加以提醒。皇上便改了主意,没有提封诰的事情,而是加倍赏赐了苏小姐。”
德明帝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听到“乡君”一词,太后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看了德明帝一眼,才道:“接下来呢?”
“婕妤娘娘担心苏小姐会记恨,对太后和林公子说婕妤娘娘的坏话,便‘私’下邀请苏小姐到假山那边,给苏小姐道歉。婕妤娘娘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