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狗眼看见是我了?”
“物证在此,你休想抵赖!”
黄小姐气急了,狠狠把核桃往左芝身上一砸。左芝扭身躲开了,于是核桃又骨碌碌滚了好远,刚巧在沐乘风脚畔停下。
黄小姐的视线顺着那双皂靴往上,对上沐乘风冷清的眸子,不由得心间一寒,赶紧梨花带雨哭道:“素闻沐大人刚直不阿,求您还臣女一个公道,呜呜……”
沐乘风淡淡瞥她一回,转而抬眼对上气焰嚣张的左芝。左芝捏起拳头咬牙切齿对他晃晃,还比了口型威胁。
你敢?!
只见沐乘风徐徐垂首,冷不丁抬脚就踩上了核桃。簌簌几声,核桃连壳带仁都碎成了渣。
作者有话要说:捉个虫~咯咯咯
☆、第三章 妻势汹汹
一阵微风吹来,沐乘风缓缓挪开脚,细细黄灰随风而散。
黄小姐一时呆了:“你……”
“咦?物证呢?在哪里?”
左芝耸耸肩膀,幸灾乐祸地明知故问。黄小姐见状窝了一肚子火,指着她脚下不甘道:“还有弹弓!”
左芝面不改色,睁着眼说瞎话:“谁说这弹弓是我的?”黄小姐气急,脱口道:“从你身上掉出来的还不是你的!休得抵赖!”
“真不是我的嘛。”左芝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顺手一指团圆,“是她的,不信你问。”还不及黄小姐开口,团圆便拾起弹弓拉了拉,睁着无辜的眼睛说:“这是我的,小姑姑帮我揣在身上来着。”
“你们……”听到团圆郡主唤左芝小姑姑,黄小姐顿时明了。她气得满脸通红,话也说不出来,只晓得死命地瞪左芝。
刁妇!天下第一的刁妇!
“这位小姐,莫非您的意思是——”左芝先发制人,不怀好意地把黄小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噙笑问道:“你是暗示咱们团圆害你,往你头上放核桃仁了?”她弯腰轻轻捏了捏团圆脸颊,蹙眉叹道:“团圆你怎么这么顽皮,还不快去向这位小姐赔礼道歉,否则待会儿陛下和公主罚你关黑屋子哦。”
黄小姐再没脑子也知道不能让团圆郡主背这个黑锅,不然公主驸马还不把她生吞活剥了去?牙被打掉和血吞,黄小姐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低低啜泣着求饶:“是臣女无状,求陛下饶臣女一命。”
闹了一阵女皇也脑瓜子疼,懒得理清其中的弯弯道道,一言定生死:“黄氏御前失仪,罚闭门思过三月,日后不得入宫觐见。”
黄氏被侍卫拖了下去,哭得像个泪人儿。左芝朝她哼了一声,竖起小拇指表示鄙视。在场大多数人都瞅见了这个动作,众人默默退开,谁也不敢站在左芝身旁,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个儿。驸马左虓见自家妹子如此嚣张刁蛮,举起袖子遮住脸,都羞于见人了。
唯有沐乘风,一张冷脸雷打不动,镇定自若。
筵席结束已是深夜,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左虓伸着懒腰回了寝院,正说跟自家媳妇儿好好温存一番。才走进院门,他便听到一阵大笑声从房内传出。
“哈哈哈,我哥咋这么厚脸皮?羞不羞啊,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还暖床哩,哈哈哈……”
只听情岫颇为认真地说道:“九虎相公暖床暖得可好了,冬天跟他睡好舒服,被窝里暖烘烘的,比暖炉子还顶用。吱吱,沐乘风也给你暖床吗?”
左芝一努嘴,埋怨道:“他就是截死木头,还是被水泡湿了点都点不燃的那种,不冷死就算好的了,暖什么暖……”说着说着她忽然提议,“嫂子,我今晚留在这儿陪叮叮铛铛成不成?好不好嘛?”她一改白日的蛮横,软糯糯的口气中透出半分狡黠半分讨好。
情岫刚要应允,只见左虓气冲冲地杀进来,二话不说便揪住左芝的后领,如拎小鸡那般把她提起,一下就扔出房间。
“……喂!”
等到左芝反应过来人已在门外,而房门早被左虓关死了,还插上了门闩。她气急败坏用脚踢门,大喊道:“哥,开门!给我开门!”左虓偏不,不容商量地回绝:“臭丫头回家去睡,少赖在我屋里。”
无论左芝怎么撒泼打滚抱腿哀求,左虓就是置之不理。大概是气糊涂了,左芝怒火冲到头顶便大吼一句:“左虓你个王八蛋!再不开门我就灭你满门!”
左虓倒不急不气,慢条斯理回道:“说我是王八蛋,你不就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