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在裹着凉意的唇瓣上肆意席卷着夏乔的呼吸,她更像是醉了,浓郁的酒香让她忽然变得轻飘飘的,靠在墙上倏地脚一软。
“啊——”眼看就要滑下去,程嘉木咬着她的唇,双手兜起她的腿,绕在自己的腰上。
月色弥漫,无灯的房间只被月光照亮,两道缠在一起的身影却没有爱情的温度。
夏乔被迫承接程嘉木带给她的所有热情,就连两人分开时,嘴角挂上的银丝,都是不休地缠绕在一起。
“你那时候是不是很无助?”程嘉木托着她,轻声问。
夏乔敛着眸,慌乱的眸子里漾起了小小的风波。
无助她曾经有可是她要怎么说?
于是她摇头,却说,“没有比五年前更让我无助的时候。”
那是天塌下来的感觉,无助,甚至绝望,夏乔更是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就像是留下一副空皮囊,软哒哒的趴在地上,颓废,不堪。
程嘉木收一松,夏乔的腿掉了下来,发麻,站着用不上力。
“想不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程嘉木勾起她额边的碎发,绕在耳后,果然是喝醉了啊,第一次如此问她到底想不想知道五年前的事。
夏乔的心猛然一揪,狠狠摇头,同时推开他,“不想。”
五年前的事,她亲眼所见,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给她心上插刀而已。
如果还会痛,那么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程嘉木站在光的阴暗处,脸上的表情明暗莫测。
夏乔曾试着看他的眼,却看不清他眼睛里到底有什么,正如现在,死水一般的平静。
或许,他是醉了,醉的很安静。
“不,我什么都不想知道,那些事根本也用不着我去想,看都看见了还想着做什么?”夏乔仰着头倔强道。
程嘉木豁然放开她,呵笑,“呵呵,我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还希望你对我抱有一点点希望,真是犯贱。”
“哼,好歹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夏乔更是毫不留情地戳穿。
“”程嘉木一声不吭地兀自走向牀,解着身上的衣服。
月光中他的背影高大但注入了孤独,背对夏乔,那道身影更是遗世而独立,宽阔的背,甚至他转过身时健硕的胸肌。
夏乔承认,自己向来受不了这种美男you惑,但一转念,这可是程嘉木啊,她更不能抱有遐想。
她自个儿一惊,看着裸着上半身不断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慌乱道,“你你早点休息吧,我我走了。”
说罢,话间带着小颤音,她有些紧张,说话时还不停吞咽着口水。
夏乔白希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此时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被程嘉木的身材you惑到了,而是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
可是门依旧是打不开,她忘了,这是指纹锁。
使劲儿掰着门把,发出哐哐哐的突兀声音,夏乔一边拧锁一边气愤道,“你这什么破锁,快点放我出去!”
“我还没有和新婚太太分房的打算。”程嘉木并没有如夏乔意料般地走向她,而是拿着手里泛着酒味儿的衣服去了卫浴间。
啪——
毛玻璃上男人的身体越是朦胧,便越勾出了夏乔不服气。
她隔着门,大喊,“我和你不算新婚,貌合神离的夫妻更不算是夫妻!”
无论是程嘉木说什么,她都要反抗,夏乔心底已经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直到卫浴间流水声哗哗响起,夏乔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她咬着牙,不死心地跑去门口,蹭蹭地试了试。
小时候并没有指纹锁这样先进的高科技,她的顽劣更是什么锁也难不住她,当时小夏乔的热情性子让邻居们都喜爱不已,毕竟程家的孩子多为安静,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家里的帮工对夏乔也更是喜爱不已,用发卡开锁的技能便是从花匠那里学来的。
可是,这点小技能在高科技面前完全排不上用场啊。
折腾了一天,夏乔早累了,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喝了一杯酒,这会有点饿,也更是累。
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托着下巴,哪里还像个快30岁的女人?
也只有三岁小孩子才会对着一扇冷冰冰的门生气。
而她脑海里,两个声音正进行难舍难分的交战。
“矫情个什么劲儿,都睡过了,害怕这一个晚上不成?”
“你不懂,就是睡过了才更尴尬!”
“你这是矫情!”
“这分明是女性尊严,我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可以单独留在他的房间里?”
“啧,你就矫情吧,他会放你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夏乔托着下巴,蔫气儿地看向窗外,这时候,哪有什么太阳,月亮倒是盈亮的很。
哼!
留在这房里才会坏事!
她爬起来,又重新站在了浴室门口,敲了几声。
“喂,你快点出来,我要回去睡觉了。”她没好气道。
同时又嫌弃自己,说话这么不痛不痒,一点儿威慑力都没。
可夏乔就是倔强,程嘉木不理她,她就等,她就吵。
现在的程嘉木虽然是变了不少,但他喜欢安静的癖好还是没有变的。
果然,水声哗地一下停了,只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砸在瓷砖上的清脆声响。
“你进来。”程嘉木意外地说话了,更像是命令。
夏乔当然是拒绝,身体灵敏地后退,“有事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