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预感成真了。
夏乔一头薄汗,一双眼睛似乎都要挤出了眼泪,那双柔软的唇煞白地像是倒了一层寒霜。
她捏着手机,有些无措。
“真是倒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她晦气地看了眼染了血的蒂裤,深色蕾丝染了一层湿润,好在不多,也好在,白色的衣服上并未印上那羞人的颜色。
紧接着,她又开始懊恼,一个人呆在卫生间迟迟不出去。
拨了一通电话,可对方迟迟不接,门外敲门的声音停了一会,却又响起。
一层楼总是会遇见几个熟人,比如说门外这个,化成灰她都认识,更何况听声音了。
“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快点儿啊!”门外的人小声嘀咕,又不敢大声催促。
紧接着,夏乔又听见急跺脚的声音。
她也尴尬,捏着纸巾,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但门外的声音可叫她心烦意乱,她胡乱地拿纸巾吸去落在蒂裤上的血渍,深吸口气,拉开门。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抬头,便听见一记不怀好意的声音,“哟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夏医生。”
夏乔捂着肚子,纤细地指节和她的嘴唇一般都泛着白色,她无言针对,从这个比她高一头,长得很是妖媚的女人身旁走过。
等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耳边的声音才小了不少。
那头,也有隐约地传入她的耳里,“被程医生挑中了不起?以后还不是要被赶出科室?早晚的事罢了!”
这便是她在医院的死对头,胡玫,人如其名,长得也一股狐媚样子。
胡玫对夏乔一向如此,从她第一天来了科室,便莫名地树了这么个敌人。
每每有人问她,“你怎么得罪我们狐美人了?”
她都是茫然摇头。
在这,她还只是个新人,光是休息时间都不够用,哪还有闲工夫去得罪人?
难熬的下午终究是过去了。
一个下午,短短几个小时,对于夏乔来说更是比围绕地球一圈还漫长。
下班,换了私服便急匆匆地拿了包欲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便撞上一堵肉墙。
“小夏,这么着急做什么?”她抬头,对上的是位同事的“慈眉善目”。
夏乔秀气的眉毛一拧,声音发飘,“我下班了。”
在医院,加班是常事,作为医生的她对生命更是不敢懈怠。
可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
在没有血流直下之前,夏乔只想快些回家。
可偏偏,这个人的出现让她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此人姓严,四十来岁,中年生了小孩之后便开始横向发展。
在医院多年,也算是个老人了。
她笑米米地,如同一尊佛,挡住了夏乔的去路。
“哎呀,你呀,别走了,科室里商量着晚上一起给程主任接风,你也一起吧!”夏乔乍一看,一旁护士长也早已一身便装,还化了淡妆,看样子是要赴会的节奏了。
这可让夏乔有些莫名其妙,给程嘉木接风关她什么事?
别人把程嘉木当宝,可在她心里一言难尽。
这赴会是万万不能去的,她的肚子又疼了几分,恰好这也是个正当理由。
女同事是过来人,万分理解,也只是遗憾。
夏乔心中窃喜,微微弯着腰便从人群旁闪了过去。
可刚走出医院,一辆黑色路虎飞速朝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