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下半夜时分,窗外飘起了小雨,窗帘浮动,卷着夜色,室内的昏黄的灯融成了一片绮丽的光景。
“唔”
夏乔杏眸半合,黑葡萄似得眼球上蒙了一层缱绻的雾。她嘴唇微微张开,一声轻吟便从她的唇齿中溢了出来。
好热
绵细的香汗从她身上蒸出,皎白的身体渐渐被一片粉云覆盖。白色的被子下,夏乔不安地扭动着,有些难耐。
额头上,脸颊上,微热的气息让夏乔想睁开眼努力地看得更多一些。
唇部温热,而她却是冰肌玉骨,一温一凉的触碰,夏乔不禁抬起了藕臂,勾住身上男人的脖子,嘤咛,“我程嘉木我”
她想什么呢?
只是觉得难受,整个人像是被不上不下地悬空吊着,而也总有个人给她似有似无的触碰。
“舒服吗?嗯?告诉我?”程嘉木的声音如此低缓,搔在夏乔的心弦一片酥痒。
他的呼吸尽数呵在夏乔的耳背,落了数枚亲吻后,头垂了下去
被中是彼此湿热的体温,很舒服,可是夏乔勾着脚趾,却觉不够。
她想要更多,却羞于说出口。
彼时,程嘉木忽地用力,猛然下沉。
同时,一句话,却让夏乔,犹如雷劈,“明明是个二手货,怎么还跟完璧似得!”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大方地从纱帘中挤了进来,打在夏乔褪去红潮后苍白的脸上。
“啊——”忽地,她像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浑身惊鸾地醒来。
是梦
夏乔正要睁眼,却被刺眼的光线猛地把眼合上。
她伸出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几秒,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
后心传来一丝凉,在这个飘着薄雾的清晨,她光暇的背透着如缎的光泽。薄凉的空气长了腿似得一点点钻入她的毛孔。
不禁叫她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夏乔双目瞪圆,活生生似见了鬼,双手揪着被子骨骼泛起了白色,她的嘴徘徊在发声与沉默间,一点点,在无声无息中把惊恐扩大到了最大。
怎么会?
夏乔捏着被角把自己裹成了蚕蛹状,脑子混沌不堪,就只记得昨夜程嘉木死皮赖脸硬要留在这里。
难道?
恍若真实的梦境不禁让夏乔心生一寒,这分不清梦与现实着实让她觉得恐惧。
她伸手往被子里一摸,碰到蒂裤的蕾丝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这一挪动,涓涓细流活生生地让夏乔羞耻了一整张大红脸。
她抱着被子,脸红得要滴出血。
她怎么会这么无耻,这样饥渴到做了绮梦?
尤其那个人还是程嘉木。
夏乔抱着被子,不敢再乱动,呆若木鸡。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门咔嚓一声,门把松了。
吓得夏乔犹若惊蝉,手里的被子倏地一松。
同时,程嘉木的身后,探出了一双黑黢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