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鹤。
文景华闻言面颊一红,嚷了身后丫头,扬了帕子便要去扔他,娇羞不已地道:“哪个嘴巧了?大哥哥再胡说,人家再不理你了。”
文思铭忙笑着作揖,众人又说笑了几句,红绸才将纸团展开,笑着给众人看了,上面却正是一个“绛”宇。
众人见他们过关,笑着恭喜了两声,便由文思存做覆,他抽到的花签是荷花。花签诗为“秋江寂寞不怒风。杏花射。”,选了江和秋两字。
文思清却抽的是杏花,吟道:“江帆点点碧空净,罗菱片片相对映。”
文思存则笑道:“这是吴忖的诗《江夏秆》里的头两句。”
红绸见他答出,便展开纸团,看了眼却笑道:“三爷却是猜错了,是个秋字,非是江字呢。”
“笨三哥。”文景心不由打趣一句。
文思清笑着摇头,自罚了一杯,红绸这才将罚签筒奉上,文思清自筒中抽了一支签,红绸拍了拍手,这才依那罚签上的罚规,道:“这签抽的好,罚海棠花陪饮一杯,罚者以杏花为题赋诗一首,且诗中须得含肴梅花二字。
文景心抽到的却是海棠,她设承想自己就坐着也能受无妄之灾,登时便恼恕地瞪了文思清一眼。文思清忙是一笑,讨好道:“二妹妹以后可不能如此骂二哥哥我了,瞧吧,这花仙子可是要惩罚三妹妹了。”
文景心哼哼了一声,这才端起酒杯陪饮了一杯。
文景清见她喝下,忙打趣着起身,道:“是为兄连累了三妹妹,为兄这厢给妹妹作揖了。”说着当真就给文景心做了个揖,接着才沉吟道:“暖气潜催次第春,梅花已谢杏花新。半开半落闲园里,何异荣枯世上人?”
“半开半落闲园里,何异荣枯世上人?三弟这诗做的清新别致,妙啊。”文思存抚掌夸赞,众人纷纷响应。
待文恩清做了诗受了罚,便轮到他继续做覆,他却选的是杏花签“红杏枝头春意闹’中的“春’和“闹”二宇,由抽到木槿花的文景华做射。
文景华却猜的是春字,吟道:“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吟罢,还两颊微红得瞥了关元鹤一眼,样子却是极为娇媚动人。
一旁的文景心见状,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暗道她这大姐姐分明就是借诗言情呢,真真不害臊。一时就庆幸,这幸亏不是让她来答出处的,不然可又得丢脸了。
那边文思清却已说出了诗的出处,红绸展开纸团文景华见自己猜中,乐的直拍于,当真是笑靥如花,明艳动人。
接着便由她做覆,却是文景心为射,如此又闹了两轮,轮到文景荷做覆。她抽到的是水仙花,花签诗为“种作寒花寄愁绝,桃花射。”
“谁是桃花?’文景玉忙问着。
“请五姑娘选字吧。”却是关元鹤看着文景荷颔首,开口道。
他自打落座就一言不发,目光更不曾落在任何一位姑娘的面上。这下见他和颜悦色地对文景荷说话,文景玉和文景华同时不高兴了起来,虽是面上不见端倪,但两人还是不约而同的不动声色地瞪了文景荷一眼。
文景荷是个庶出,母亲只是文冲的一个不得宠小妾,她为人腼腆,在府中也不得宠。哪里敢得罪受宠的文景华还有三房的嫡女文景玉?顿时忙低了头,说了两个字,恨不能将头埋进衣领里。
她选的却是“寒”和“种”宇,待做了覆,关元鹤便吟道:“桐见惊心壮士苦,衰灯络纬啼寒素。”
文景荷却面露难色,有些尴尬地诺诺道:“我……我说不出……出处,我这就自罚三杯。”
她说罢便忙端起酒杯饮了三杯酒,却因吃的急,竟咳了起来,文景华和文景玉叶忙争着去帮她拍背,一脸的关切。乍一看,还真是一副姐妹和乐,互帮互爱的样子。文景玉看着,不免撇了撇嘴,心道就为了攀上一门好亲,对自家姐妹都如此作态,至于么。
因文景荷没能答出,故而关元鹤便要受罚,红绸奉上签筒,他便随手摸出了一支递给她。
哪知道红绸一接过,先是一愣,接着倒是拍手咯咯笑了起来,故作神秘地扬了扬手中的签,道:“关将军这签可抽的极妙,今儿这手气却是极好的众人闻言倒是起了兴致,纷纷让她快些读来,可红绸却偏要众人猜。
大家便将平日里玩时遇到的那些个叼钻的罚人规矩都说了一个遍,有猜是让席间属狗的人学狗叫,有猜是让男子以某个姑娘为题赋诗一首,也有猜是让受罚的男子学女人走路。
大家猜了一个遍,红绸竟一味的摇头。却听文景玉忽然惊叫一声,双眼晶亮亮地道: “可是那姻缘签?”红绸这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