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手,笑着冲孙心慈点了下头,随着文思存先一步向琴书六所而去。
孙心慈见她们走远,看向慧安,有些责怪地道:“大姐姐怎么能那么介绍我,如此会让人觉得我们姐妹有什么嫌隙,会惹人笑话的。”
你和你母亲的存在便是一个笑话了,如今倒还矜贵起来了。
“奇怪,我那句话说错了吗?别人笑话什么。”慧安心里想着,面上却也不想和孙心慈争辩,果真闹了起来倒真有碍凤阳侯府的名声,于是她丢下一句话便大步而去。
孙心慈恨恨地瞪着慧安的背影,见有人向她看来忙又换了委屈的神情唤着慧安跟了上去。
“大姐姐,等等我啊。”
慧安翻了个白眼,暗骂狗皮膏药!
国子监分东西两院,东院教设国子学,太学,算律,大学等科,这些科目都是科举考试的内容,故而东院只收男子,女子是不允进入的。
而西院则设琴、书、棋、画、骑射和医学六科,称六艺科,六艺将西院分成了琴书六所,分别教授着各艺。
西院男女学生皆收,每个学生可根据喜好选择两到三科修习,有些自认能力超群的也会选四科或五科,只是大辉一向对学科精进者极为推崇,各科都修却科科平庸,这样的人会让人看不起,故而选四到五科的人极少。
六艺的开课时间都是固定的,例如琴艺一科,每月逢五,逢十辰时开课、午正结束,平日琴学院的学生可自行安排,或自己练习、或相互切磋。
琴学院中每日都有先生和琴博士坐馆,学生也可自寻博士教导。其它五艺亦是如此,各科开课时间相互错开,井然有序。
而国子监东院的男学子们,则在上完所选的六艺课后回到东院学习文史经略,相对女子们的悠闲,他们的课业却是要紧张的多。
慧安自幼习武,沈清并未请西席教授她琴棋书画,慧安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事也向来不感兴趣,因此八岁入国子监除了骑she精进外,其它的慧安可谓一窍不通。
只她和文景心投缘,而文景心又生来体弱,不能骑马,故而慧安为了能多和文景心呆在一处,便随她又选了琴、棋、画三科,再加上慧安自己喜欢的骑射一科,倒一下子成了为数不多的“用功”之辈。
只她所选的琴、棋、画皆是不通,每逢上课便公然打着瞌睡,呵欠连连,倒是很被人笑了一场,慧安也不在意,每日仍旧没心没肺地自顾上学下学。
今儿正是每月逢五的琴艺课,慧安和孙心慈前后脚进了琴室。许是下雪的缘故,如今已将近辰时,琴室中尚坐了不到一半的人,慧安自寻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去和旁边的文景心说话。
孙心慈这次倒是识相,并没有跟过来,反倒自去找了礼部右侍郎刘大人家的三小姐刘青青闲话。
杜廖的一个庶出女儿嫁了刘大人的庶孙,说起来刘青青和孙心慈倒是攀着点亲,慧安瞟了说笑的两人一眼便再未理会。
第22章来找事的了
没一会琴室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待教授琴艺的游子叶游先生进了琴室,说笑的众人才安静下来纷纷起身向先生行礼。
游子叶而立之年,穿着一袭暗青色的直襟长袍,眉目和善,脸上总挂着三分笑,气质很是文雅。待学生们问了好,他一边点头应答,一边抬手示意:“都坐吧。”
众人落座,游子叶见孙心慈安静地站在角落,便知是新来的女公子,笑着道:“看来今日咱们琴学院又多了新面孔,那位女公子,请上来让大家都认识下你吧。”
孙心慈闻言缓步走至游子叶身边,落落大方地笑着道:“小女孙心慈,父亲是户部右侍郎孙熙祥,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游子叶见她说完,便侧开身子让出教台,抬手示意,道:“请孙小姐留音吧。”
所谓留音便是新来的学子当众弹上一首自选的曲目,一来算是让大家认识下自己,再来也是让授课先生知道下自己的水准,也好便于以后的指导。
孙心慈方才已从刘青青那里知道了此事,她面色微红,对着游子叶谦逊地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在教台上置着的红木雕花琴台后落座。青葱十指优美地抬起,缓缓落在琴弦上,素手微扬便是一串流畅而欢悦的音符,原先有些躁动的琴室便在这音符叮咚声中静了下来。
慧安前世便知孙心慈弹得一手好琴,便是甚少夸人的李云昶也曾当众赞过她的琴声。
慧安犹记得当年她听闻李云昶要在镜湖边上办诗会,这才央了孙心慈陪着自己一起到西郊去游玩,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想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