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被挽了个简单的鬓发,不禁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楚夜辰竟然真的会挽发!
虽然初时有些生硬,但最后却是由涩转熟,算是灵巧的了。
是以前经常给别的女人梳头发?
心头有些酸酸的,咬了下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拿了眉笔帮她画眉的楚夜辰,“不知道世子爷还有这般的手艺,想来之前世子爷没少拿了这些去讨好别的女子吧?”哪个女儿不爱心仪的男子梳妆画眉,楚夜辰又是这样的身份,能让他亲自动手的,定是他十分看中的女子……
“娘子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帮着娘亲画过罢了。”
“婆婆?”
“嗯,娘亲去的早,那时我尚年幼,看着丫头们帮娘亲画眉梳发,便缠着也要帮忙,却常常把娘亲的眉画的一边高一边低,梳头发时不时扯下几根头发就是把娘亲的头皮扯的生疼,可娘亲却从来都不会责怪我,只笑盈盈的和我说,我们辰哥儿真乖,真是娘亲的宝贝……”说到自家的娘亲,楚夜辰眼底有一抹懵懂掠过,同时也有遗憾,怅然,久违的甜蜜和温馨,半响后他幽幽叹口气回神,帮着冷清一画好最后一只眉,轻轻的嘘口气,“可惜娘亲去的极早,把我一个人丢下……”
张了张嘴,冷清一选择了沉默,却把手轻轻的阂在他的大手上。
据她所知楚夫人走时楚夜辰也不过十岁左右。
楚国公爷待妻子虽尊重,却也不见得有多少的真情。
这点从他常年待在军队,以及府里如今还有着五六个的老姨娘便可想而知。
一个失了母亲庇佑,又不得父亲看重的嫡子,背后会有多少眼睛看着他?
起身轻轻的环住楚夜辰,在他脸上落下浅浅一吻,“如今你有我,还有咱们的孩儿,婆母在天有灵,定会开心的。”
“是呀,娘亲看到我现在这般的幸福,肯定会高兴的。她也会很喜欢你的。”
“是么,你确定婆母不会像祖母和国公爷那样的讨厌我?”
“一定不会。娘亲她人很好的。”
汗,这和人好不好有啥关系?
不过人死为大,而且这是个永远无解的问题,有什么好争的啊。
冷清一笑着点点头,“有你这么好的儿子,婆母肯定是很好很好的人。”
因着忆及亡母,楚夜辰神情有了几分低落,便是早饭时两小和他说话也有些敷衍。
用过饭,两小被冷清一打发回了各自的屋子,并且让青杏亲自跟了过去。
她才不看两小垮着的求救的小脸,她是他们的娘亲,有些事她们就得给她乖乖听话!
夫妻两人说着话,便有小丫头来传,御医到了。
放下手里的红枣茶,冷清一诧异的看向楚夜辰,“怎么这么早?”
“不早啊,我一起来就派人去接了,这么晚才到,真是不知道那御医在做什么,这要是在军营就是延误战机,得军法从事的!”
“这里可是盛都,是咱们的家,不是你的军队。”
冷清一笑着站起身子,吩咐着樱桃,“你过去亲自请御医过来,别疏忽怠慢。”
御医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是在很多时侯能坏事也能成事的人。
楚夜辰是武将,无礼些也就罢了,她却不能。
没一会御医随着樱桃走进来,是常给冷清一把脉的黄御医,看到楚夜辰夫妻就是一声苦笑,“世子爷,您也歹也让在下喘口气吧,在下可是昨个儿在宫里值夜才回了府没半个时辰,便被你的属下硬接了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里进了强匪呢。”
“黄御医别怪,是我昨个儿说有点不舒服,世子爷担心的不得了,这才一大早便派人去接您。”
“少夫人哪里不舒服?容在下把脉看看。”
医者父母心,又是他打一开始就看着的,听到冷清一说自个不舒服,黄御医的心思果然被转了过去。
好半响,手自冷清一的脉门抬起,黄御医的眉头缓缓皱起,“少夫人夜里可是容易梦魇,出虚汗,不易入睡?”
“呃,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不过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如今腹中的孩儿已是五个多月,会咕噜噜的动。
她素来睡的浅,这么一动睡眠自然就差了,很正常的啊。
只是看着黄御医凝重的表情,她心头猛的一悸,“黄御医,可是有什么不对?”
身侧楚夜辰也是脸色沉下,“黄御医,一一这几晚上是睡的不怎么好,到底怎么回事?”
“容易梦魇,出虚汗,不易入睡,白日偶有暴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