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应婉容把手放进大衣口袋,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白色的雾气在凝结、消散,她的声音很轻,把高朗昨天的话复述了一遍。
于情于理她早该习惯的,两人就像是天上的风筝总是遥遥相望,但是那根线又同系一处,让他们即使离得再远也知道回来的路。
可谁也不能保证风大了,这线会不会断裂,应婉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患得患失了,这不像她。
袁以蓝是个安静的听众,知道高朗要走以后,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才是最好的决定。
美人膝是英雄冢,太过沉迷儿女私情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好处,毕竟他们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年轻的时候拼搏,年纪大了相知相守也未尝不可。
沉吟片刻,袁以蓝问道:“你不希望他离开?”
应婉容苦笑:“除非退伍,不然他的来去也轮不到我来做主。”
丝丝缕缕的疼痛在心口泛滥,微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全部绞成支离破碎的液体在身上游走。
“那就去努力吧。”袁以蓝温暖的嗓音响起,“握紧手里能握住的,其实你自己也有了决断吧,什么都别想,就去做。”
这话像是拨开了云雾,让应婉容看清了前路,她舍不得,在演戏和高朗之间,如果要选择一个平衡的地方,答案是无解。
那么,就交给命运吧。
高朗提前申请想要归队,张光耀和张耀祖都很不解,但是问他就和问锯嘴的葫芦一样,都是白问,只能压住猜想,给他办理手续。
剧组戏份过半,应婉容虽然没有请假出去,但是每次高朗过来的时候,她都很粘着他。
高朗以为是应婉容不舍得他,一次次沉浸在她的柔情蜜意里,地点就是客栈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盖住了路灯的余光,八、九点的时间剧组众人还没睡,打牌的说话的,在走廊里来回游走,应婉容大门紧闭,也没人不识相的过来骚扰他们。
高朗额上青筋鼓起,喘着气说道:“等我去拿……”
一双雪白的手臂抱住他的脖颈,献上红唇堵住了他未完的话,腰肢轻摆,磨蹭着暗示他快点,别再多说了。
一室热浪翻滚,高朗等情潮过去后又是满脸懊恼,婉容舍不得他,又说什么安全期,他对这些也一知半解就随了她,也耐不住她的小意温柔,每每警告自己要做好措施最后又沦陷的一塌糊涂。
看见应婉容后背上的斑斑点点,忍不住在她肩头上轻吻一记,看她蹙眉咕哝了一声,就拉高被子轻轻拍了几下。
一个月转瞬即逝,应婉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发现大姨妈又如约而至,她咬紧下唇满腹疑虑,怎么没有呢?难道是哪里有问题?
高朗不知道应婉容在琢磨什么,知道她的特殊时期又来了也半是失望半是释然,他也该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不舍之情,在屋里抱了许久才听见高朗低声说道:“我自己坐车就行了,你在这里我也放心。”
应婉容的眼角瞬间湿润,稳住声音说道:“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了,等我拍完这部电影就过去看你。”
“嗯,没事,你先忙你的。尤良才不是说给你接了广告么,到时候我看电视还能看见你的广告,别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呢。”高朗带着笑音说道。
应婉容在影视城门口看着宋小丫开车送走的高朗,随即投入更多的时间在拍戏上。
连李有道有时候都在劝道:婉容你又瘦了些,整日拍戏也不去走走,这样不行。
袁以蓝说:高朗走了你就和丢了魂似的,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好,拍戏日夜颠倒,那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丁文彦拥紧怀里的媳妇,再次感叹,还是媳妇好,只要他回去就能看见宅在家里的媳妇在爬格子,以前对稿子的醋意也淡了些。
最后还是李有道给应婉容放了几天假,美名其曰让她补觉,但她也闲不住,或者说是撑着一口气,不想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她比以往都想的清楚明白,既然已经走在这条路上,要么就退下来,要么就往前走。
尤良才对应婉容即使是在休假的日子里还想着工作格外满意,心想单身还是有单身的好的,至少应婉容更专注于事业了。
之前接下来的广告也可以去拍了,广告创意是早就设定好的,只等着应婉容这个主角去拍了。
尤良才作为一个经纪人自然不是光看钱来给应婉容挑广告来拍的,虽然这些日子随着应婉容得到百花最佳女主角以后,多少剧本广告纷至沓来,接电话接的他手软。
但这些人是看在应婉容得了一个奖项才这么热情吗?并不是,其中还有应婉容正在接拍李有道电影的原因。
李有道的名气就不说了,能当他电影的女主角,别说国内的奖项,国外的都可以冲刺一把,毕竟李有道是第一个走出国门,并且在国外奖项上有所建树的导演。
并不是国外的月亮就比国内圆,而是国内的电影确实有些固步自封,随着时代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