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很认证的听着赵兴建说的内容,得知王梦云家里居然是干特务的,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她是凶手,不过,找出凶手是赵兴建想要的,揭破赵兴建和他背后那一群人的秘密,才是张浩想要的,在没有把握揭破那个秘密之前,张浩是不会告诉赵兴建王梦云是凶手的原因的。
等赵兴建说完,张浩才道:“你们局里现在能够请王梦云,或者吴桂芳来问话么?”
闻言赵兴建面有难色道:“这恐怕不能,从你的记录上看,虽然找到了很多线索和疑点,但并没有任何明证,而现在他们两个可都不算是我们榕城县人了,跨市,甚至是跨省抓人,我们县局是做不到的,更别提王梦云是高干家庭,除非······”
“除非什么?”张浩看着有些迟疑的赵兴建,接话问道。
“除非有人能在榕城地面上看到他们。”赵兴建答道,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没什么可能,要是这两人在榕城县,他可能早就收到风了。
办公室内进入了短暂的沉默,张浩和赵兴建都在各自思索着一些事情,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如开口道:“天不早了,要不,就聊到这里吧!你不吃饭,这黑子可是要吃东西的。”
闻言,张浩这才想起跟自己转了一下午的黑子正趴在徐如脚下吐舌头,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黑子或许能够借着气味追踪,找到王梦云。
告辞后的张浩还没有走出公安局大院,就见赵兴建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大队人往菜市场方向去了,这是要去看第一案发现场的节奏,这案子现在张浩在查,赵兴建也同样在查,虽然水平怎么样难说,但是两个人查案的侧重点不同。
“你说,赵局长这么紧张,为的是什么?”
徐如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却很在点子上,张浩笑了笑道:“无非就是财富,地位而已,对了,你这是打算送我回去吗?我家有空房的,随时欢迎留宿。”
徐如白着眼扫了一眼张浩道:“去死,本姑娘就住在集体宿舍里,送你到门口就回去了,对了,这案子你明天还查吗?”
张浩怂了怂肩道:“当然,这案子还没破不是吗?不过明天查案的方向有变动,体力活很多,得找你借两个人。”
徐如闻言来了兴趣,就今天半天的时间里,她学到的知识简直是太多了,明天要是能再学几手,那她离刑侦高手这个称呼也就不远了,于是爽快道:“体力活怎么,别小瞧我们女生,照样能干。”
张浩再度笑了笑道:“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干比较好,上午赵局长抓来的那两个挖坟的应该还没放吧!也不能让他们吃免费的牢饭,明天带上他们一起,告诉他们,想洗脱自己的嫌疑,就要帮着咱们查案子。”
事到如今,赵兴建早都知道齐二狗和尤小兵跟这案子没关系了,之所以押着他们不放,就是准备留个后手,万一没有办法了,还是有可能将这案子做成冤案的,表面上越来越和气的赵兴建,骨子里可未必是什么好人,一切姿态都是根据需要,故意做出来的。
带着黑子回家把下午的剩菜一扫而光之后,张浩就回自己房间了,至于黑子,根本不用他管,随便把它丢在县城的那个角落,它自己都能找回来,何况是在同一条巷子几步路的距离。
房间内,木桌上张浩摊开了一张白纸,他又要开始大胆假设了。
首先提笔在白纸上写了王梦云三个字,看着这个名字,张浩小声碎道:“一个家庭背景有问题的女孩子,在榕城受尽排挤和白眼,吃尽苦头,与她之前优渥的生活形成了很大的反差,那么她的内心里一定有些扭曲,对社会,对某些人,肯定十分的怨恨,那么,她暗中练习刺刀术,用残忍的手断将受害者杀死,达到释放心理扭曲,享受复仇快感的目的,这一个推测很站的住脚。”
顿了顿,张浩又碎道:“但是,她为什么要嫁祸同样命运悲惨的吴桂芳呢?至少,她想把吴桂芳拖下水。这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同属七零年知青的吴桂芳,肯定知道些事情,这些事情,是王梦云想说,而不想用自己的口说的东西。那么二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呢?”
说到这里,张浩的笔尖已经将吴桂芝的名字写在王梦云的旁边,然后接连写下好几个人的名字,无非就是二十年前和现在死去的七个受害人的名字,看着这些名字,张浩的嘴里又碎道:“这些知青当年被派到这里,无非就是干些开荒,挖地,修渠的事情,在那个一心抓生产,搞建设的淳朴年代,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张浩说着,在张启达等四个二十年前死亡的男知青的名字下面划了一条线。过了片刻,他又碎道:“我现在可以反过来看,现在的三个受害者,她们当年不过是和大多数知青一样,没有背景的外地学生,她们凭什么能够在改革开放之后的短短几年,在榕城身居高位,衣食无忧呢!那么,我假设他们当年是得了巨大的财富呢,这就肯定能够做到了。”
说着,张浩放下毛笔,手指敲打着着桌面,思考了一会又碎道:“应该是这样了,肯定是当年这帮知青在还未开发的榕城县开荒挖地,挖到了宝贝,那些贪财的人为了将宝物据为己有,才将一些不贪财的人杀害,这就说的通了。而那所谓的宝物,是不是就是老头生前给我提过的那个东西呢?”
大胆假设了一个方向,张浩又开始质疑起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