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没等她说完,齐远已经拉起她的手,“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这下,终于有胃口了!
两人来到酒店二楼的餐厅,齐远去点餐时,赵竹影坐着等他。
简单的白t,清凉爽目,行走的衣架子已经引得四周人的侧目。
在人群中,他向来耀眼,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直以来,在和齐远的感情里,她都是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
上学时,两人是班上公开的秘密,可这也不能让其他喜欢齐远的女生望而却步,她在齐远的课本里就发现过好几封情书。
有拆开的,还有没拆封的,她不动声色地放回去,心里会为此烦恼许多天。
每次路过操场,她总是能看到有女同学站在篮球场边为齐远呐喊,手里拿着为他准备的矿泉水。
她远远地看到,然后绕道走开,烦躁过后,她都会选择把自己扔进功课里,唯有埋首苦读,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齐远点过餐后,在她对面坐下,手敲着桌面,眼睛看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赵竹影:“什么?”
齐远拿“你说呢?”的眼神回她。
赵竹影自知理亏,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
齐远听后,“那你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害我烦躁了一个星期!
赵竹影低下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就简单地“哦”
她不是个会撒娇的主儿,人也独立惯了。
生病与被迫离开胡同,她心里虽十分难过,可也不愿意告诉齐远。
和齐远的再次相遇,她的心理一直都没有调整过来,换句话说,她还没有适应两人重聚这件事,所以在他面前时常会显得莫名其妙。
话,言不由衷。
心,不知所措。
齐远吃过饭了,赵竹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之十分矛盾,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在齐远用餐巾纸擦嘴时,她说:“游客那边还有事”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
阵阵海风吹来,浪潮打在礁石上,又迅速退回,夜里的海水凉凉地,浸湿了她的裤脚,赵竹影抬手拢拢碎发,风吹来,一切徒劳,她不再伸手去整理它们。
夜空里星星点点,像黑色的幕布垂下来,在视线的尽头与海融为一体。
渐渐地,音乐消失了,耳际只剩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回头望,沙滩舞会成了几颗闪闪的点,她知道自己走得远了,打算就此回去,还没走几步路,发现迎面站着一个人。
齐远双手插兜,极为自然地立着,倒是赵竹影有些紧张……
齐远没有动,看向她的一双黑眸愈发清亮。
两人都伫立在原地,像是在较劲似的,赵竹影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睛转向别处。
风裹挟着淡淡的咸味萦绕在空气里,湿透的裤脚被风一吹,她打了个冷颤,余光瞥见他还站在那里,双手插兜,悠然自得。
海水没过脚踝,重新退去,她想挪步离开,齐远在她迈开脚步的时候,抬起大长腿走向她,赵竹影的心咚咚作响。
一眨眼,他就来到了跟前,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时间还早,你现在就回去么?”
他温热的气息氤氲在她鼻翼,挠得人心尖酥麻,赵竹影往后退一步,说:“有个游客要换房间,我回去处理一下……”
她说完急忙闪人。
齐远长手臂一带,将她扯进怀里,“你还是先把咱俩的事情处理一下吧。”
他低头看她,气急的模样一点儿没变,他又凑近她一些,浅声说:“赵竹影,我想掐死你,你知道吗?”
两人距离太近,赵竹影想后退,拉开距离,齐远却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她越是挣扎,他就圈得越紧。
看她眉心紧蹙,齐远饶有兴趣地问:“怎么?生气了?”
赵竹影握着拳头抵住他的胸口,“你到底要干嘛?”
“你抢我台词了,这话该我问你吧?”
赵竹影别过头去,对方的荷尔蒙气息太诱人,她觉得脸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