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谢谢。”她垂眸,手臂裹紧大衣,张扬的容颜敛去几分明艳,苍白的眉目让人看得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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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秦家的路需要经过拥堵的市中心,司浅没有搭乘双层巴士,跑出拥堵地带后招来的士,报上目的地。
“小姑娘,那可是机关大院啊。”司机一听,从后视镜中瞧她,“普通人进不去的。”
司浅半垂着头,整个人陷入阴影中,她沉声应了句,没再说话。
车停在大门前,有站岗的持枪军人笔直的站在门口,司浅付钱下车,打算掏出手机联系秦砚。按了几下开机键,屏幕没有一点动静,忽然想起昨晚她根本没有心情给手机充电。
干脆上前问那位执勤的军人小哥。
“请问,可以联系到秦家吗?”
他惊诧,大院里的秦家,只有一人,不过秦司令家里什么时候有个娇俏的姑娘?他不是没有年轻过的,想起前几年有追求秦砚的小姑娘不知从哪摸到的地址跟到这来,非要进去被执勤的前辈轰走了。
鉴于前例,他怀疑司浅也是追求者之一,好好的姑娘非要倒贴,于是面色不善的驱逐:“外人勿进。”
司浅不好强行闯,道歉后环视着四周的围墙,借着景观树的遮掩摸到最矮的地方。用眼神打量了下高度,踩着石头勉强能翻进去。
只不过跃下时,里面是水泥地,猛的落地,脚踝不幸崴到。刺痛感传来,她扶着墙站起,微微一动便有种想死的冲动。
之前来过一次,司浅心底庆幸自己不是路痴。
远远望见道路尽头的瓦白色小楼灯火通明,她心悸——他,会不会被责罚了?
走至门前,二楼房间窗帘紧闭,隐约看到打在窗帘上颀长的身影。
他站的笔直,如一棵逆风而立的松。
学陆劲一贯叫她出门的方式,捡起几颗石子砸向窗户,奈何她不是陆劲,没有他扔的准,石子全部砸上铁制栏杆后弹开。
兴许是听到窗外细微的声音,他侧身,拉开窗帘。
身着米白色休闲服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内,漆黑的眸子闪耀如夜晚星辰,他望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在确定来人后眸底波澜荡漾。
司浅看见他的身影,鼻尖一酸,压制一天的泪水顷刻滑出眼眶。
“对不起……对不起……”
她蹲下身,心中所筑的最后防线崩塌,隔着一扇玻璃,她这,晚风凛冽,他那,凄寒彻骨。
秦砚没有多想,冲下楼,客厅内的父亲还未消气,与秦母感叹之际,听到玄关处的开门声,再抬眼,是秦砚离去的背影。
“你说,他最近是不是中邪了?!”他起身作势要追出去,但被秦母抓住手。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秦母沉声道,话语中是疼惜,也有遗憾,“别让阿砚活的太累,他不应该承付秦家所有的期待。”
她的话戳中了秦家最沉重的话题,秦父阖上眼,坐回沙发。
诚如所言。
自从穆阳失踪,秦砚承付着秦家未来的所有期盼。他不喜欢规矩条例,但仍耐心遵循,他喜欢洒脱自在,最终交付于所谓的规矩。
“随他吧。”秦父揉着眉心,拍了拍夫人的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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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的霜雪不知何时降落,这个冬天,南城的雪颇多。位居山谷,山风裹挟着雪花簌簌而落,寒意意在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但当那颀长的身影落入眸底,整个眼眶都变得格外温热。
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情绪,又崩溃。
秦砚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她眼中噙着的泪绞在一块。
“……昨天,你看见了申请书,所以今天才会不开心?”他上前给她裹紧外衣,布料上沾染着极重的寒气,索性直接拥入怀,没等她回答,自顾自的接上下面的话,“不过,以后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司浅无声的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力道没有很大,却听到他一声低沉的闷哼。
她赶忙放开他,无措的问:“是不是……叔叔打你了?”想要翻开他的上衣,手抓住衣角,要往上掀时,动作顿住。
秦砚翘起唇角,眉梢挽一段温柔,握住她轻颤的手,“怎么,不继续脱了?”
“我……”司浅别开视线,耳尖泛红,“我一时心急。”
他低声轻笑,伸手摸了摸眼前姑娘的脸颊,“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阿砚。”她回握住他的手,眼神清澈,黑白分明,“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传扬出去,你是为了儿女情长走的弯路……”
“司浅。”他认真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郑重的话语让司浅怔住。
他说。
“人生该走的弯路一步都不能少,但如果终点是你,那我便截弯取直,如果和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上的弯路,那我宁愿——”
他用手指抬起她尖削的下颌,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