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砚握着播音室的钥匙,虽不知越职做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或许是留校察看的处分,又或许是,开除学籍?这些,他答应她时,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帮她。
中午时分,她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拦住他的去路,颇有一种社会大姐大抢人的架势。
午时阳光刺眼,光线透过道路两侧梧桐树叶的罅隙落满地,她身前,同样是大片光斑。
她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不少,耷在背上,几缕不听话的垂至肩头。
——“帮我。”
好像没有办法拒绝。
分管领导带着负责人来敲门,“里面的人快给我出来!”
司浅按下关闭的按钮,起身望向他,眼睛极亮,“谢谢你。”
“想说的,都说完了?”
他启唇问道,以身抵住门,感觉到来人砸门时的狠劲,门颤动连带着他的肩膀都颤。
“嗯,说完了。”司浅握紧拳头的手心沁出汗,这样大胆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还连带着好学生跟她一起,真真是罪孽。
门外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各种声音中辨得出杜群的怒喊,“谁管播音台的钥匙?!”
“是……”秦砚借走的。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播音台的门打开,入目的是秦砚冷静的脸,他神情极淡,让人一时难以辩清喜怒。
“钥匙在我这里,人是我带进来的。”他平淡的叙述整件事的起因,“不管其他人的事。”
他的解释,简单且轻易的将司浅的角色划分为帮凶。
主谋是他自己。
无形中减少了老师对发言人的怒意。
司浅忽然觉得,心中的惶惶不安霎时被他轻柔抚平。
这是她喜欢的少年啊。
第26章 (含入v公告)r26
因为违纪受罚, 秦砚是第一次。杜群本就不想让这件事闹大,自然不敢给他们两个处分。
“下午交上来三千字的检讨,碍于你们首犯, 就不需要去广播室宣读了。”杜群顺口气, 看起来气得不轻,恨其不争的看向秦砚, “你说说,你一个好学生也跟·着司浅胡来。”
写检讨这事对司浅来说, 跟“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八百字作文对她来说都有些困难, 还指望她写三千字的检讨?简直天方夜谭。
“我知道了。”
秦砚神色淡淡, 站在司浅的斜前方,留给她一个深刻立体的侧颜剪影。等两人离开办公室,司浅踩着他的影子往前走, 其实她不是意气用事,也并非要和杜群对着干,西倩是她至交,让人把脚伤成那样, 她心疼。
“什么时候回a市?”他低沉微哑的声音拉回她绵长的思绪,“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做了个很不好的梦。”她顿住脚步,抬眸静静看着他, “西倩脚伤了,明天的典礼上的舞就会被放鸽子。如果我没有恰好回来,作为负责人之一,你会不会被校领导追究?”
他沉默不语, 眉宇间是深深的倦意。如她所说,校领导将这次的典礼交与他们全权负责,少了一个节目整个仪式就衔接不上,如果是普通节目,完全可以在替补名单里再挑选个好的临时补上。
但,他们舞团的舞蹈,一直是市一中开学典礼上的压轴。
“所以,我得留到明天典礼结束。”
恰时,手机铃声乍响,来电显示是李老师。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霎时一变,局促的咬着下唇,今天离开的匆忙,忘记请假。
秦砚轻易拆穿她,“偷跑回来的?没请假?”
司浅可怜兮兮的瞅着他,等铃声逐渐弱下去,显示成未接来电后心中更是恐惧。早听西哥说李教授折磨人的方法是一等一的高超巧妙,她这没成为正式弟子呢,难不成这么早就要尝试?
想来寒毛竖起。
铃声不懈的再次响起,这次司浅立刻接通,那端是李老师看似和善温柔的声音:“浅浅,今天我去舞蹈室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我家里有点事。”司浅面不改色的说谎,瞥见秦砚嘴角想要弯起却拼命隐忍紧绷的模样,脸颊微热,但仍是要将谎给圆起来,“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请假。”
“现在人在哪?”
司浅认真应道:“a市。”
“是嘛。”她停顿了会,片刻不后急不慢的道来,“我怎么听知周说的是,你回南城了?”
卧槽。饶是已经改掉爆粗口的习惯的司浅,忍不住心里一声呐喊。
今早她离开时,先回舞蹈室拿随身的舞鞋。
五点半,太阳的微弱光线隐在视野近处的山头,天仍是暗的。随着她的步子行进,走廊上的声控灯盏盏亮起,直至舞蹈室前。
出乎预料的室内一片明亮。
推门而入,沈知周正做前桥拉伸,司浅进来,映入他眼底的是她呈倒立的身影。受到惊吓,他手臂没撑住,直接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