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到了一个“情”字上。
“妈妈。”他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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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浅的脸色很不好。
薛医生将室内的灯光调的暗了一些,启唇问:“就算疲惫到极点也难以入睡?”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难度很大。”
“喜欢什么味道的香薰?”薛医生忽然笑起来,打开身侧的柜子拿出香薰灯,“试试我新进购的如何?”
司浅泄气的垂下头,“我试过了,不管用,就算是有香薰还是睡不着。”她顿了顿,说出此次造访的目的,“给我点安眠药吧。”
薛医生哼声,眼神复杂的睨了她一眼,“给你安眠药?我可不放心。”
“……我不会轻生,只是很累,想睡觉。”司浅无奈,长时间不眠不休,视线并不清明。
薛医生走到她面前,托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仔细打量了半晌,慢悠悠的开口:“我看……不止是佘老师去世的打击让你成这幅模样的吧?”
司浅紧抿着唇,偏头别开她的手。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薛医生,是我糊涂了。”和她周旋的时间,她还不如去别的医院拿些安眠药。
薛医生一听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从专业群里发个消息,保证你跑遍a市都不会有医生敢给你开药。”
司浅:“……”
这威胁有了作用。
两人僵持片刻,薛医生妥协:“你去休息室里躺一会,我去给你拿药。”
小护士困到不行,看到治疗室的门开了,连忙敛去睡意,“薛医生,怎么了?”
“去给我拿维生素片和安定,再端一杯温水过来。”
“要安定啊……”她忍不住往室内瞧了瞧,这姑娘是有多严重的心理障碍啊,被薛医生一个眼神吓回去,灰溜溜的抱头离开。
取药回来的途中碰上薛医生的侄女,这几天经常见她来看薛医生。
“阿映小姐又来看薛医生啊?”
因为薛医生经常这么叫这位长相不凡的侄女,妥协无奈的时候叫,心情好的时候叫,总归是一个宠爱。
不是“阿映”,是“我的阿映小姐哎”,就像叫“我的小姑奶奶哎”的语气。
“姐姐你学坏了。”薛映弯了眉眼笑起来,“姑妈这么叫我,你也跟着她学。”
小护士兜里的手机响了,奈何手里拿着病历和药瓶,薛映好笑的戳了她脑门一下,“我帮你拿给姑妈,你去忙你的。”
小护士的眼睛亮了,“我的阿映小姐,一切就拜托你啦。”
药房和治疗室离得很近,转了个弯,声控灯应声亮起。门是虚掩的,薛映屈指敲了门,得到应答后推门而入。
主厅里没人,声音应该是从休息室里传来的。
彼时薛医生已经尝试过深度催眠法,但司浅心结太深,眉头蹙的很紧。
这个方法不行。
薛医生点燃熏香,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正好与薛映撞上,“怎么是你啊,那货又偷懒去了?”
薛映乖顺的翘着嘴角,“姑妈你是夜班,哪个小护士喜欢放着美容觉不睡从这陪你啊。”
“你可给我别说话了。”净说实话。
薛医生揉着疲惫的额角,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转身走进休息室,“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这个患者很严重?”薛映有点好奇的翘头往里看,却被薛医生挡住了视线。
薛医生叹口气,“比我预想的严重。”
薛映“哦”了一声,缓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那你慢慢来,我等会儿。”话落,把小护士交给她的病历一并夹到病历夹里,无意间扫到熟悉的名字,视线停顿住,有点不敢相信。
司浅?!
她不陌生,甚至有点嫉妒。为什么只要提到她,阿砚整个人就温和的不似往常。
她记得前些天陪爷爷吃完饭,爷爷调笑他们两个关系好,她小声嘟囔了句,阿砚都有女朋友了。
她神色委屈,让薛老爷子看了去,心疼的很,直言让秦砚哄哄他这宝贝孙女。
秦砚无奈的俯下身,询问她怎么了。那语气是因为对爷爷恭敬才一改往常的温和。
于是她拉住他的胳膊——“阿砚,你那小女朋友不带给爷爷看看?”
他听清后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
按照薛爷爷的性格,定是要见一见的,思忖片刻他说,“浅浅怕生,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手里突然空了,她怕极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介意和她有这样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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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隔日来接司浅,瞧着她脸色好一些了才说:“司董那边有些事情想让你去处理一下。”
司浅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不错,懒洋洋的掀唇问,“什么事要找我商量?”
“是小司总请求的那件事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