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刚才借着秦家少爷的光你也风光了阵,找个角落等到宴会结束我让光耀送你回去。”
他打发人的口气一如当年,佘婳钰攥紧拳,笑了,“饶是司家大厅太过亮堂,这角落,一时半会真的很难寻找到。”
这无疑是挑衅!积攒了几天的怒意终于溢出,老爷子猛然站起,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晃了几晃,“你——”
“恭祝司董福寿安康,婳钰就先告辞了。”她眉间挽了段苍白,灯光照影下,整个人纤弱的不经风吹。
言罢,不带一丝留恋的往司家后门走去。司浅忙不迭的下楼,踩到裙摆,脚上的细高跟又不是很合脚,这下是崴狠了。
顾不了这么多,拨开人群往佘婳钰消失的地方跑。秦砚没有追上去,眸光深沉,只希望这次能将两人的心结彼此解开。
至后院处,她扬声喊道:“妈妈!”
佘婳钰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看她,迈开步子继续前行。司浅心急,直接脱下来高跟鞋,赤脚跑在石子路上。
不同于鹅卵石的光滑圆润,这些石子的棱角生硬尖锐。
听到司浅的拼命压制住的呻/吟,佘婳钰终于心痛的止住步子。
脚趾处鲜血淋漓,司浅走到她身旁,拉了拉她的手,“妈妈,我们继续生活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话被打断,佘婳钰不轻不重的拂开她的手,话语严厉,“司浅,你是要跳舞的,你的脚比一切都要珍贵,以后不能这么任性!”
这个时候,她的大脑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跳舞是为了你,如果得不到你的承认我要这双会跳舞的脚有什么用!”
佘婳钰眉间的褶皱加深,避开她几步,淡淡回道:“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司浅没有再追上去,抱膝蹲下,月光碎了一地,清凉的深入人心,让她打了个寒颤。
回到主厅,意外发现秦砚身侧娉婷站着位面生的女生,扬了扬眉,示意他介绍一下。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太过精准,她竟第一眼便瞧出这面生的女生对秦砚的喜欢。
秦砚伸手摸了摸她发红的鼻尖,忍不住轻笑一声,司浅这副明明委屈的不行,但仍要气场十足的固守正宫娘娘的地位的模样,实在好笑。
那姑娘倒是熟稔的开口:“你好,我姓薛,单名一个映,就是日央拼起来的那个字。”话语顿了顿,娇俏的看了眼秦砚,揽上他的臂弯,“是阿砚的青梅竹马,刚从国外回来。”
司浅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她挽上秦砚的手,眸中含着几分笑看着她,声音轻而缓的说道:“薛小姐看起来年纪不大,没想到都留学学成归国了。”
薛映笑弯一双眼,纠正她:“不是学成归国,是我在外面待腻味了,我本来是s大附中公派出去的,这回来要继续在s大念剩下的两年。”
s大?所以,剩下的两年,他们将是校友?
“这样啊。”
秦砚拂去她的手,扬起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来,“刚才薛伯伯特意嘱托我多照顾阿映,但她是女生,有些事我也不方便……”
司浅挑了挑眉,“所以呢?”
“劳烦我的女朋友多帮忙照顾下我这个妹妹了。”他无可奈何的捏了捏眉心。
真有他的,一句话就轻轻松松消解了她心里的不快。
薛映转了转眼珠,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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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司浅兴致不高,崴了脚基础课李老师恩准她回宿舍休息,几门选修课能翘的,不管重不重要,一概看不到她的身影。叶倩好不容易逮住她一次,责怪的话到嘴边都要说出来时,瞧见司浅恹恹的耷着眼帘,心中的郁闷无法言明。
“我想休息一会,等过几天我会和你说。”司浅翻了个身,继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叶倩“嗯”了声,拍了拍她的背,“行吧,你继续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于是,背准备去图书馆避难。
秦砚约她去吃饭,美名其曰赔罪,司浅选择了家新开张的川菜馆,秦砚应下,立刻订了位子。
最近火气大,需要以毒攻毒。
司浅点了三样服务员推荐的重辣菜品,秦砚坐在她对面,双腿优雅的交叠,平荡着一双好看的眉,眼中蕴着几分笑意耐心等着她。
他又报上几个稍微清淡点的菜,便让服务员离开了。
周围的人不是很多,他微微俯身向前,三根手指托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轻抚上她不显血色的唇,“痛快了吗,不生气了吧?”
司浅装作不明所以,“什么?”
他轻哼一声,“那天阿映一出现,你就不开心了,连续三天不回我信息,不是生气是什么?”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小气啊。”她瘪嘴,拉下他的手放到桌上,“之前高中追你的女生,杜若若啊什么的我都忍得下来”
“阿映和她们不一样的。”他转腕握住她的手,神情认真又专注,“薛伯伯自小严格教她,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