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季允摆了摆手，看见雪茉眼角涌出的泪，心疼地为她擦乾。
雪茉恰好在这个时候醒来，睁著模糊的眼，泪止不住得流下来，惊喜后的季允担忧的张嘴要问，她忽然抬起扎著点滴的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抱著不让他走，像是极其担心会失去他，所有人包括季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季允担心她会牵扯到后穴的伤，把她压在床上轻轻拿开她的手。
“雪茉？”
雪茉浑身僵住，慢慢无力的放开他，虚弱痛苦却又假装冷静，季允抬手要为她擦眼泪，她偏头避开，他尴尬了一阵，又坐回椅子上。
“…还痛不痛？”
“你猜。”
季允恨恨的瞪了一眼对面的柳尊，好不容易她开始试著接受他们，现在的她又戴回带著伤人又伤己的刺。
柳尊站起来，双手插著口袋，高大健壮的身体在病床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儘管他收敛了暴虐的气息，仍让她控制不住的发抖。
“看著我。”
她慢慢把头转向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扣在一起，再假装冷静也掩饰不了双手的颤抖。
柳尊要她看著他，她照做，他却再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抽出右手，伸向她，她条件反射般的往后躲，后穴因为动作又一阵撕裂，本来就苍白的脸几乎变的透明。
他把手收回口袋，邪美的脸多了几分悲伤，他没有再说什麽，转身出了房门。
站在一旁柳尊身后的杨半月坐在床边，温柔的手抓著她的手：“别怕。”
她看向杨半月，性感优雅，又待人温柔，她笑：“谢谢。”
然后，假装累了闭上眼睛。
季允说：“你们先回去吧。”
杨半月看了一眼沉寒，才离开病房，沉寒在她出去后，才站起来，走向病床，她的手绞得泛白，睁开眼。
他没有看她，带著他独有的冰冷：“好好休息，为了女人，不值得。”
她的心被冷透了，结成了冰，碎成了渣。
季允站起来和他对视：“她值得！值得我们为她放低姿态，为她变乖，为她大打出手。”
沉寒不是会说出那样的话的人，他也看的出来沉寒和她的变化，儘管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这些都不重要，他要感谢沉寒的刻薄，让他有了表白的机会。
气温骤降。
“她的确有这个本事，水多，够紧，够骚。”
沉寒用轻蔑的笑再次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够了！”
季允怒吼，他变脸般收了蔑笑，回复冷冰冰的表情，离开病房。
“雪…”
她已经安静的闭上眼，两隻手却按著胸口。
疼过之后，再也不要为他疼了。
她出院的时间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接她的是季允和杨半月，上车时杨半月说：“你住院这段时间，尊少一直都在病房外守著，不敢进去打扰你，现在他就在身后，要让他跟我们一起走吗？”
她沉默，什麽也没有说，季允打开车门，扶她坐进去，纠结了一会，说：“让他开车，好不好？”
她没有表态，她一直不相信恶魔有人性，不相信他们为她改变，不相信她的意愿真的能左右他们的决定，她只是平凡又倒霉的高中生，和遥不可及的恶魔生活在不同的世界，恶魔的生活过得厌烦无趣了，就来玩弄捣乱她的生活，或许等到她爱他们习惯他们离不开他们后，他们忽然就嘲笑著把她踩进地狱。
季允真的把柳尊叫来开车，杨半月没有跟著，季允和她坐在后座，她贴著车门安静的看著窗外的风景，季允的手来来去去了半天，慢慢抓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
柳尊看了后视镜一眼，又专心开车。
她受不了被强暴过她的人触碰，手抽了出来，季允知道如果他不放，她一定会扯到她脱臼也不会乖乖被他牵，这才放过她。
没等多久，季允又捉住她的手：“听我说！”
他在她挣扎前认真地喊了一声，果然她没有动，让他窃喜了很久。
“前几天校长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你去见他。”
“你愿意带我去？”
“当然，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我们不会再…”很快他就改口：“你脸色不好，先回家住几天，否则他会担心，你觉得呢？”
她想了想，点点头，要拿回手时被他用力握住，她只挣了挣就没有坚持。
车子忽然靠边急刹，让后面的两人差点撞到，季允知道他惹怒了柳尊，不敢看他阴鸷的表情，雪茉能看到他一点侧脸，吓的缩著身子，季允一赶紧抱住她说：“别怕！没事…尊少！你吓到她了！”
话刚说完，她猛的把他推开，他撞到另一边车门，她急促地呼吸，像是刚刚被他强迫，季允坐好，挫败的锤在车门上，吼：“开车！”
柳尊低著眼想了很久，才发动汽车。
这个心结，该怎麽解？
————————
施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