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秋白为路西绽辩解,可孟庆东偏要路西绽自己说,以路西绽的性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才不屑为自己作什么所谓的辩解,面对孟庆东的质疑,以及杜玲母女的丑恶嘴脸,她一个字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巴掌落下时,贺兰秋白看着路西绽淡然的样子,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路西绽绕过孟庆东上楼,楼梯上,她回过身子,不知对谁说道:“爸爸,你欠路家的,我会让你慢慢还回来。”而这一声爸爸,包含了她多少的委屈,沮丧,失望,和绝望?
贺兰秋白走到路西绽的房间时,她正坐在床沿,床头柜上摆着医药箱,背对着门。
“我来帮你吧。”看着路西绽手腕上被烫的一片青紫,贺兰秋白心下不忍。
“不用了。”
“为什么不解释。”
路西绽将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腕处,淡淡道:“为什么要解释。”
那个时候,路卉芸已经去世整整八年了,第三年的时候,孟庆东将杜玲带回家,后来有了孟芊芊,第五年的时候,孟庆东选在孟芊芊生辰那一天举办宴会,同时宣布了路氏正式更改为孟氏的“好消息”,说是双喜临门,好一个双喜临门啊。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贺兰秋白回过神来,拍了拍孟可君的后背。原来,路西绽已经独自度过了这么漫长而孤独的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本文最后的免费章节啦~
周四入v,当天会三更~
非常感谢亲爱的们一直以来对囚鸟的支持,谢谢你们喜欢教授喜欢倚夏,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白露感激不尽,如果不能的话,我依然感激你们。
【修改一处错误,将“普林斯顿”修为“哈佛”。西绽本科是在哈佛念的,博士才转了普大,我写错了,抱歉。】
☆、第51章全是恶魔
翌日路西绽同乔倚夏对于昨日的事情心照不宣,一个不问,一个自然不必答,就如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经过检验,胶头滴管里的液体已经确定为自来水,并无其它成分,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将水捏入胶头滴管中,究竟意欲何为。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将杀人手法指向心理暗示。”乔倚夏咬了一口吐司,陷入了沉思。
路西绽却未言语,优雅地喝着牛奶,似乎已经对案件的侦破胸有成竹。她擦了擦嘴巴,而后起身去了盥洗室。她将水龙头打开,水流放至最小速度,潺潺流水发出声响,她出右手食指,水打湿了她的指尖,而后她指尖对着手背,水滴滴到手背上,凉凉的。
感觉到乔倚夏从外面走进来,路西绽拧上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道:“沈荷回来没有。”
乔倚夏点点头:“石队长刚刚通知了我,沈荷已经找到了。”
乔倚夏握住路西绽的手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已经有结论了。”
“我要的是证据。”路西绽冷冷道,“没有证据,任何猜想,都只是毫无现实意义的天马行空。”
任何案子的立论,都要建立在取得人证以及物证的基础之上,否则就是异想天开,毫无理论根据。她路西绽从来不是幻想家,她决不允许在关键性的问题上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心理暗示,非常高明的手段,听起来很有趣,很高深。那好,既然她沈荷能用心理暗示索取性命,那么她路西绽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同样的方式击溃她的心防。高难度的游戏她从来不怕,她怕的只是游戏的难度还不够高。
路西绽十分崇敬的心理学家r曾这样评价她:“ugh.”(没有卡罗琳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不够高的难度。)
沈荷坐在暖气很足的一间屋子里,这正是先前丁元接受调查的那件屋子,路西绽见到她时,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沙发上。乔倚夏同路西绽这时才知道,原来她们都太小看沈荷了。这个女人对于心理学的了解,远超出她们的想象。
她不看她们,这样她们就无法从她的第一眼神中或许到任何信息,而是待她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完美的程度之后才开始同她们的对话。
沈荷回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先前她将自己跟崔婷的关系阐述讲得那样好,听闻她死讯之后的悲伤完全看不出作秀的成分,好姐妹的案子尚未侦破,她若是提出拒绝,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起跟着进来的还有石韦和商陆,沈荷丝毫没有被这阵势吓到,仍是那副淡然处之的姿态,她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的笑,只是笑,却不开口说话。
她不讲话,其余四个人却也不讲话,几个人面面相觑,有意思得紧,路西绽眼睛望着对面墙上的钟表,分针指到十五的时候,她缓缓启齿道:“商陆,出去接一下江老板。”
“啊?”商陆有点愣,路教授提前没有跟他说过有人要来的啊。
“江斯虑,江老板。”
“哦哦,好的。”商陆不疑有他,路西绽说什么,他便做什么,马上就起身去了门外。
乔倚夏淡淡地瞥了路西绽一眼,莫说商陆事先不知了,就连她,也不知,路西绽究竟何时约了江斯虑。认识路西绽时间也不算太短了,可即便是到了现在,乔倚夏有时仍觉得她让人捉摸不透,这个女人身上带着太多的神秘色彩,心里藏着太多的故事,她的思维不是其他人能看穿的,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