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辛苦皇姐了!”
清惠笑着回头看了苏瑾与冯青芷一样,“阿弟不知,我如今是老了,这次多亏了这两位。”
司徒坤抬眼望去,不曾说话,两只眼睛却笑眯眯地看向司徒岳与司徒岭。司徒岭还好,司徒岳整张脸都红了,皱着眉靠近清惠,“姑母,你找她来做什么!”
清惠打趣,“你不是说是见她穿着特制的骑马装,英气风发与别的娇滴滴讨人厌的姑娘家不同才喜欢人家的吗?虎父无犬女,冯将军刚从边关回来,旧伤未愈,她有这等大义,也有这等孝心,如何不行?”
司徒岳抿了抿唇,“姑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您这样抬举她,岂不更显得我没用了。这以后我要怎么管她!”
清惠与司徒坤对视一眼,尽皆笑了起来。
司徒坤瞪眼,“你倒还知道自己没用!朕看这样就很好。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你还想着去管人家呢!”
司徒岳撇撇嘴,无声控诉。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打趣过后,清惠已说起了正事来,“阿弟放心,京中无恙。叶府我已派人看守起来。叶太太大约是瞧见形势不对,不愿成为叶鹤的负担,在见到禁军的那一刻便自尽了。会国馆也已派人去过。蒙托王子与两位大人被绑在里头。”
司徒坤一愣,清惠明白他的意思,忙道:“我亲自去的,确实如此。蒙托肩上还中了一刀,好在未伤及要害。但时间太长,未曾得到医治,失血有些多,人已经晕了过去。”
“我查过他们身上的绳索,手腕都勒出了痕迹,看着不是短期内会有的。再有他们最终的布条,取下时,他们脸面都已有些僵硬,揉了许久才缓和过来。单从这些来看,该是已经被绑有些时候呢,不然不会造成这种情况。但……”
清惠一顿,看着司徒坤,“阿弟还是审一审吧。我已让人看住了会国馆,遣了太医进去为蒙托皇子诊治,却是将他与两位使臣分别看押,也着令守军任何原因不得让他们出屋。”
这是为了防止三人借机传递消息串供。
司徒坤点了点头,“皇姐考虑得十分周到。多谢皇姐!”
清惠一笑,又道:“还有一件事,林府遭劫。”
林如海与林砚猛地一震,清惠忙转过头说:“无事。贾太太和姑娘小公子都安好。”
闻得这一句,父子俩面色稍缓,却仍旧提着心。司徒坤挥了挥手,“师弟与衍之先回府吧。”
林砚看向林如海,见林如海已躬身谢恩,这才跟着行了礼,两人快马加鞭,几乎是一路狂奔入府,直赴内院,院子里有些乱,贾敏正搂着黛玉和林礞。
见得二人,林礞最先反应过来,蹿进了林如海怀里,两只闪亮的大眼睛笑盈盈地,“父亲!”
林如海抱着他,看着果然毫发无损的贾敏与黛玉,长舒了口气。黛玉面色微微有些白,可精神尚好。林砚轻轻将她拉过来,“可吓着了?”
黛玉摇头,“母亲一见不对,便带着我与弟弟入了密室。后来长公主带着人过来解了围,还派了禁军在府外守着。我们都很好。”
贾敏使了个眼色,黛玉将林礞从林如海怀里揽过来,钻入内室,一遍遍哄着。贾敏这才得闲诉说缘由。
“大约七八个,发型服饰都似是北戎人。白芷最先发现的,与他们缠斗起来。可那些人武功极好,府中护院虽多,却完全不是对手。白芷一人哪里招架得过来,我见得如此,便直接带着孩子去了密室。”
“后来长公主率兵入了府。我这才从密室出来,因长公主有询问,我怕言语矛盾叫人瞧出破绽,便直说是入了密室。还故意引了长公主去密室看过。幸好她不曾发现密道。”
林如海神色稍松,握住贾敏的手,“你做得很好。密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与其瞒着让长公主存疑,不如大方认了。你又将其摆在她眼皮底下,她再猜不到密室还另有玄机。”
说完,他看了林砚一眼,“再说,砚儿当初将密道入口设计得这般隐秘,也是为了这个。你不必担心。”
贾敏点头,危局已去,又见到了主心骨,她紧绷着得那根弦一松,身子瘫软下来,靠在林如海身上。林如海这才发觉,她双手竟一直在抖。
忽而想起,贾敏一介内帷妇人,扬州他遇刺那回已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如今再来一次,哪里还受得住。可惜她是做母亲的,黛玉能怕,林礞能怕,她不能怕!更何况,变故之后,她还得想法子应对长公主。
林如海搂紧了她,“没事了!”
见得此景,林砚觉得自己好比一万瓦的电灯泡,果断小碎步退了几步,偷偷溜进了内室,在这里被虐狗,还不如进去安慰受惊的黛玉与林礞。
可让他惊喜的是,黛玉虽有受惊,却也还好。林礞更是没半点影响,还显得格外兴奋。
皇宫,宣政殿。
“阿弟再想不到,林家的密室竟是藏在自家姑娘闺房的牙床之下。我瞧着那些人将林府上下搜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林家那小儿子也着实大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