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奴婢发现了。奴婢同他交过手,此人武功不低,奴婢未能胜他,只能缠斗。他并不恋战,见得如此,直接打翻了油灯,扔下火折子闹出事端阻了奴婢脱身。奴婢没能追上。”
林砚瞳孔一缩,林家当家人是林如海,这人放着林如海的内书房外书房都不去,偏来他的书房,可见司马昭之心啊!
司徒岳撞了撞林砚的胳膊,“可有丢了什么,毁了什么?”
林砚拍拍衣服上沾着的黑灰,“不是有白芷吗?能丢什么?再说,我为何要放着层层把关的兵器所不用,非得把东西放书房?就算真有,我既然敢放,便料定没人拿得到。就是拿到了……”
林砚一顿,笑眯眯道:“他也得有这个本事看得懂!”
想到林砚以往所绘的各项宛如天书一般的所谓设计图,司徒岳只觉这话无比在理,噗嗤一声刚要笑出来,撞上林如海与司徒岭阴沉的面色又咽了回去。
林如海看向白芷,“是什么人,你可有看清楚?”
“那人穿着夜行衣,黑巾遮面,奴婢未曾看到。”
司徒岳猜道:“北戎?今夜宫中设宴,林府空虚,他们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司徒岭皱眉:“北戎使团人员都是要申报的,登记在册的两位皇族,两名大臣,外加八名侍卫,四个下人,一共十六人,今日宫宴都在场,并无缺席。而且在我们专门为他们设宴的时候出手,会不会太明显了点?”
司徒岳试探道:“那不是北戎?”
司徒岭哭笑不得,哪有这么简单就认定北戎,又怎么简单认定不是北戎的。
林砚摇头,“未必!许是有人借这个机会出手,将我们的关注点引向北戎,也或许真是北戎所为。虽登记在册人数不少,可难保京都没有他们的细作。”
司徒岭十分赞同,“我朝有主战主和两派,北戎也有。或许他们便是想着,若能偷到兵器图纸供他们所用最好,便是不能,若能借此惹怒我大周,也可坏了和谈之事。”
说着,他一顿,“既然府中无事,也无损失。我便先回宫同父皇复命了。父皇还等着呢!”
林砚忙跟着林如海将其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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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国馆。林府忙乱,北戎这边也未能安眠。
眼见吉达进屋,蒙托起身相迎,“吉达大人,可打听清楚了,周帝今日设宴为何中途离席?”
“打听到了。据说是林家失火,失火的还是小林大人的书房。”
蒙托大惊,面色一变,身形稍动,还没迈出脚去,便听身后传来丹娜的冷笑,“怎么?莫不是想进宫澄清?”
蒙托怨怒,“你什么意思?”
丹娜起身走过来,盯着蒙托的眼睛,“难道你心里不是在揣测,周帝会不会认为此事是我们所为?周帝为我们设宴,百官入宫,林府空虚,这么巧林砚的书房便出了事。会否是我们故意为之。这种节骨眼上,难道不是我们的嫌疑最大?”
“你既然也知道我们的处境,就不能安分一点?”
“安分?像你一样去讨好周帝,讨好周国皇族?像你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大失方寸,唯恐周帝暴怒出兵,连自己北戎王族的尊严也不顾了,要入宫澄清?我的好王兄,你有没有想过,周国尚未有人来问罪,你便上赶着去,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蒙托一顿,眼神微闪,扣住丹娜的手腕,以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你同我老实说,此事是否和你有关?”
“王兄是不是急糊涂了?你我带了多少人来,你不清楚吗?我们是与周国班师回朝之人同行,诚王殿下,冯老将军眼皮子底下,你觉得我能藏得了人?还是你觉得这世上能有□□之术?”
丹娜甩开蒙托,拂袖出门,头也不回。
次日一早。丹娜起床,随身侍女进来伺候便提醒说:“周帝陛下派人来请,王子已经入宫。”
丹娜嗤笑,洗漱完将帕子一扔,“废物!”
侍女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偷偷将一个纸条递过去。丹娜接过,嘴角勾笑,看着侍女,“王兄若是回来,你知道怎么说?”
“是!奴婢便说公主闲不住,出门逛街了。已让两个侍卫大人随行,护佑公主安全,请王子殿下不必担心。”
丹娜眼睛一眯,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起身出了庭院,牵了马匹,纵身一跃跑出会国馆。侍卫紧跟其后,驱马落后一个马头,问道:“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见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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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
贾元春满头是汗,双手握紧了座椅扶手,强撑着扯出一丝笑容,“对不起,我……我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公主,你我素不相识,如今又正值两国和谈之际,还是不要私下见面的好。我……时间不早,我要回府了。”
“不过巳时,午膳都还得好一阵呢,着什么急?你若真觉得我们不该私下见面,又为何要来赴约?”
“我……我不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