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文城进入了大寒天气。
这座城市到了冬天,就会变得‘阴’冷而‘潮’湿,温度保持在3—5度,不会下雪,却甚是冻脚。街道上的树木应景的也变得光秃,显得有些萧条。
陆漫漫坐着一辆奢华的黑‘色’轿车从医院缓缓行驶在文城宽广的街道上。
繁华的都市,并不会因为萧条的天气而失去了它的喧嚣。
元旦刚过,街道上还依然弥漫着节日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人群拥挤,热闹非凡。
陆漫漫嘴角带着笑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视线放在车窗外,如此喧闹的气氛却并没有深入她的眼眸,她手上一直拿着一份检查单,轻握着,却不难看出她对它的珍视。
奢华轿车今天开得额外的稳,原本只需要20分钟的车程,足足多‘’了一倍的时间。
车子停在一栋3层别墅‘门’口。
司机恭敬的为陆漫漫开‘门’,车‘门’打开,陆漫漫下车。
文城的风有些冷,吹拂着她的身体,她不自觉的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将围巾围得更严实了些,几乎只剩下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她走进别墅,穿过一片‘’园,走进大厅。
大厅中足够的暖气让她的整个身体瞬间暖和了起来,她一边扯掉自己的围巾,一边往楼上走去。
文赟这个时候不在。
这份惊喜,她想要晚上给他。
嘴角带着无法言说的幸福微笑,她推开卧室房‘门’。
入目的一张大‘床’上,‘交’织着一对人儿,纠缠着的身体,在她眼眸下不停的扩大。
扩大。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激’烈的运动停止了一秒。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个世人眼中的绝世好老公,正一脸*的看着她。
而这份*,不是来自,他对她。
身下,躺着一个娇小而婀娜的身子,在停止运动后,还故意的娇嗔了一下,显得那般的骄傲。
所以。
她是走错房间了。
陆漫漫杵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但是她没有哭没有闹,从小良好的教育以及这么多年两个人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让她不会‘激’动到,毫无形象。
结婚7年。
这就是传说中的7年之痒吗?!
“是我进错房间了?”沉默的空间,她问他。
问她的绝世好老公,那个在文城万人敬仰的绝世“好男人”,曾经牵着她的手,走在高高的红地毯上,向世人宣布,“今生,我文赟只携陆漫漫,一生一世一双人。”
曾经的一幕,显得如此的讽刺而可笑。
那个叫做文赟的男人,从‘床’上起来。
‘裸’‘露’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掩,还显得那般的理直气壮。
他的脚步停在陆漫漫的面前,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讽刺,“陆漫漫,我们虚伪的婚姻,到此结束。”
可是。
“我怀孕了,你知道吗?”手里紧揣着的那一张检测单,仿若也在她手心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我长年都在你的饮食里放了避孕‘药’,你能怀孕?”文赟冷笑着,“你确定不是医生给你检查错了?”
“长年?”陆漫漫笑了,轻笑了一下。
7年积极备孕,无所不用其极,就换来这么残忍这么一个事实真相。
真是有些,好笑。
“我不爱你陆漫漫,之所以和你结婚是因为你们陆家的家产,现在得手了,你就无用了。”文赟说,说得那般的云淡风轻。
“我无用了……”陆漫漫重复着他的话,心口冷冰一片。
“你应该觉得庆幸,至少我让你享受了7年的幸福生活。7年来我这么努力的扮演一个好老公,这么努力的获得你的信任,你不觉得,你也不吃亏吗?!”文赟说,说得那般的坦然。
“这么说,我该感谢你?”陆漫漫问他,眼眶是红了,但没有崩溃。
文赟一笑,“何尝不是。不过陆漫漫,我倒是真的佩服你的冷静,这样的局面你居然都能够这般的沉着,可惜了我还想看你发疯的样子,谁说不是你父母的功劳。只不过,你们陆家一夜破产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让你那高教养高素质的父母,突然暴毙?”
“你还真够残忍的!”陆漫漫紧捂着肚子,一字一句。
“这算是残忍吗?这只是物竞天择的结果。”
“你终究把自己当成了一头动物。”陆漫漫咬牙切齿,“一头恶毒的畜生。”
“不,你错了,我的漫漫。你忘了,我在‘床’上就提醒过你,我是一头狮子,一头会咬人的狮子。只是你,傻而已!”文赟笑得邪恶。
曾经在‘床’上咬耳的情话,就换成了今天锥心的痛。
痛得,有些麻木。
曾经的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一般,一点一点腐蚀着她的灵魂,嘲笑着她的有眼无珠!
“难受吗?落得如此下场。”文赟问她。
“你说呢?”陆漫漫回视着他。
“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报复。”文赟笑着,笑得那般的疯狂。
陆漫漫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爱得死心塌地的男人,曾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护他锦绣前程。
真相,让她尝尽了愚蠢的滋味。
“赟。”‘床’上那个娇滴滴的人儿,突然从身后抱着文赟的身体。
暧昧的手心在他身上,抚‘摸’。
“还要和她说多久,人家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