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做出反驳。
谢不屈见状,大踏步走到林卓雅面前,伸手搭在他脉搏上,探察他的脉象,一探之下大惊失色,颤声问道:“前几日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林卓雅勉强笑道:“那时我尚要顾虑身后敌人追杀,怕乱了军心,用妖术中的敛息术故意瞒住不说。现如今,我尽我所能,给你们找了新主人,便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烈焰战队的人齐齐动容,惊诧声、叹息声、痛哭声响成一片。
江寒又在旁边冷笑道:“原来这群土包子这么没用啊。飞飞,我们回去吧,你何必为他们这么冒险?姓林的没死,也被他们哭死了!一群窝囊废,不想着怎么替姓林的延命,反在这里哭丧!听了真是晦气!”
谢不屈闻言,忙走到江寒面前,忍住气,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敢问这位公子,我家林公子的身体,是否有方可医?”
“有。可是,飞飞凭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代价,换取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废人?”江寒冷冷说道。
谢不屈闻言,已知其意。他是杀伐果断之人,做起决定来从不拖泥带水。当下便毫不犹豫,恭恭敬敬对着夏飞飞重重地磕头:“求主人开恩,救一救林公子的性命!我谢不屈甘愿终生侍奉主人,上刀山下火海,至死方休!”
在他的带领下,烈焰战队的人也醒悟过来,齐刷刷地向夏飞飞跪下,重重地磕头,纷纷立下心魔誓,愿意终生侍奉夏飞飞为主。
夏飞飞知道,直到现在,这支战队才算真正拿自己当了主人。她心中盘算停当,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间江寒又冷不丁说道:“既然已经奉我家飞飞为主,断然没有跪在这里不起来的道理。难道我家飞飞尽心尽力,林公子仍然撒手人寰,你们就要弃誓背主不成?何况,如何救治花妖,兹事重大,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决断的?不如诸位先入我逍遥窟,稍事休息。等飞飞想明白了,再决定是否收留你们,如何?”
江寒态度坚决,谢不屈见状也无可奈何,长叹一声,在张烈等人指引下,带着烈焰战队一帮人进了逍遥窟。
当天晚上,楚阳值夜。当他不知不觉走到夏飞飞居处时,却听见江寒正在房中和夏飞飞大声争吵。
楚阳知道,主人夏飞飞的功法诡异非常,需要采补男子精气。而且,若是在一个男子身上采补次数过多之后,便再无进益了。是以江寒为了天长地久之计,对侍寝之事,一直颇为抗拒,宁可忍住嫉妒之心,为夏飞飞采买炉鼎。
江寒夜间从来独居,极少来夏飞飞房中。而他一向对夏飞飞百依百顺,虽然偶有小争执,也可视为男女之间的情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过。
楚阳禁不住动了好奇之心,悄悄立在院子门口,凝神听里面的声音。
却听见江寒大声说道:“我在你身边八年,你的心思,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有野心,我不反对。可是,你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份实力啊!他把那五十多个人卖给你,你就心甘情愿,带着他一起逃亡?可是,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你想过没有,那五十几个人,真的会听你的话?若是你突然和林卓雅起了争执,他们到底会帮谁?”
那天晚上楚阳悄然在夏飞飞屋外守着,听江寒和她大吵大闹,说了许多尖锐锋利的话。楚阳一向认为江寒是儒雅君子,从来没有见识过他如此失控的时候,心中非常震惊。
那年楚阳不过十三岁,江寒说的一些话他明白,另一些话他却不大明白。但是夏飞飞显然是听懂了,她听懂了,却不打算照着去做,所以两个人吵的很凶。
夏飞飞最后也有些烦了,便道:“你跟我时,我可从未骗过你,说只有你一个的。当时你明明有选择,现在你仍然可以选择。”
江寒便道:“没错。可这些话,你应该在见我第一眼的时候,便告诉我。还有,当时你跟我说你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全是在说谎。你分明更喜欢‘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不,其实我喜欢的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阿寒,你冷静一点,战乱将起,何人能置身之外,无动于衷?与其随波逐流,不如逆流而上!”
江寒却仍然有话要说。儒修们才高八斗,口若悬河,江寒也算是其中佼佼者,说起话来自然一套一套的。他越说越激愤,刚开始只是说,到了后来,却已经在和夏飞飞拉拉扯扯。
楚阳身为保镖,自忖当以保护主人为第一要务,眼见几个呼吸的功夫,江寒已经将夏飞飞压在身下,又颇为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