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点头,笑着道:“我懂的,宁为穷人妻,不做富家妾。”有关她与左容之间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想解释给太多的人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就这样的事情做过任何的讨论,更何况,家仇未报,何以成家?
不管是她,又或者是左容,实际上都是这样的意思。
至于她和左容身份、地位的不匹配?或许一般的女子会有这样高攀的心理,然而对于林小碗来说,却从来没有觉得左容作为锦衣卫的佥事大人又有多么的了不起。
她所认识的那个左容,永远都是住在隔壁的那位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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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书房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守在外面的小厮忍不住缩了下脖子。二月间戎州城内还是颇为寒冷的,若是碰上天气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还会下上一两场的大雪。
而书房里面,刚刚摔了手中茶杯的马城正脸色铁青地看着冯贤成,沉声道:“这都两个半月了,人呢!人呢?!”他起身一个箭步站到了冯贤成的跟前,“你告诉我,人呢?!”
冯贤成低头,不敢看马城的脸色,只是低声道:“将军,属下本以为那人可能会混入左容的车队离开,谁知道当时城门口检查并未发现对方的踪迹,车队里每一个人都细加盘查了……”
“我不想听你为自己的无能所找到的借口!”马城摆手,打断了冯贤成的话,半响才又道:“咱们也认识十多年了,老冯。你有多大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然而到现在,我们知道那人是个左撇子,甚至还有着他的画像,你却告诉我用了两个多月,你不光是没抓到人,甚至连这人的踪迹都没发现过?”
“之前左容在,咱们有忌讳,不好大肆搜寻,这我都能够理解。可是如今呢?左容都走了半个月了,戎州城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人却还是不见踪影?!”
马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着冯贤成道:“你不要以为我当初费劲心机给你换了身份,如今你就可以安枕无忧了。老冯,我如今叫你老冯,可是宋黎呢?他可不认你这个冯贤成!”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冯贤成神色却是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头低得更很了一些,道:“将军,咱们还是把悬赏的榜文发往附近几个城吧?事到如今,咱们不得不承认那人说不定早已经潜伏到了周边城镇,等待着下一次动手的机会。至于左容那边,有梁武等人跟着,若是有异动的话,咱们也会立刻知道的。”
马城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响才道:“你去安排!”
等到冯贤成离开了,马城这才重新坐回了书桌之后,之前的暴怒情绪全然不见,转而是满脸的阴沉。他叫人进来重新换了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露出沉思的神色。
许久,马城开口吩咐。
“研磨!”
他要写信,事到如今,若是再不小心谨慎,只怕下一个没命的人就真的会是他了。指望冯贤成?他从来就没有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冯贤成的身上。
第一封信是写给邢桥的,邢桥在年前就已经回京了。然而张铁出事的时候他还在戎州城,左容的分析他也是赞同的。只可惜他归期早定,不好耽搁了,这才匆匆离开。
如今跟他写信,问的不是这个案子,而是左容。
是的,虽然从头到尾左容的表现都没有任何的疑点,马城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他的破绽。然而,事到如今只看结果的话,左容还是极为可疑的。他托付邢桥彻底调查一下左容的底细,毕竟这般年轻就能够身居高位又是京官,可见其人的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里,马城实际上还是有些后悔的。因为人是邢桥推荐的,他当时先入为主,加上左容却是不错让他起了爱才之意。不然这样的身价调查早早就应该做好了的。
如今,倒也还不算晚。
若左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的话……他笔下微微一顿,接下来写出来的字都带着一股子的杀意。
他还不信收拾不了他了!
第一封信写的最为漫长,马城删改不少,就是为了避免一些言语太过于激烈让邢桥以为他是在责怪他。而之后发往各处的第二封信,和第三封信都是一蹉而就了。
除了给邢桥的信之外,另外两封一封是发往了南边,今上当年做王爷时的封地,另外一封在是发往了林家坳所在的地界。这些年来,马城虽然一直小心谨慎,却也发展了一些势力。把一些人安排到他所想要的地方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太难,而如今,这些人总归是用上了。
一直等到这几封信发出去,马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冯贤成的身份,是时候慢慢透出去了。只要让凶手转移一下视线,拖延一些时间,他就能够布置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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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容拎着食盒下了船舱,外面的叫卖声顿时小了不少。他一路走到船舱一头才停下然后伸手敲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