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魔一飞冷看易之玄,转身离开,“如你这般的人,接受你的施舍,简直就是侮辱。”
“孩子,你是谁的后肆?”易之玄并不生气,看向魔一飞背影,将怀中女子再搂紧几分。
那红衣满眼纯真,就像一个大女孩,充满对尘世的未知,天真无邪,气质空灵,一头柔黑秀发扑在易之玄怀中,调皮随风舞动。
“我是谁的后辈,轮不到你来管。”魔一飞脚下微顿,冷哼一声,转头看见辛福躺在易之玄怀中的红衣,眼中闪过复杂,缓步离开。
“一飞。”即墨起身,要拦下魔一飞。
“你不用拦我,我不想见他。姑姑等了他千年,在仙凰山种上满山浴火梧桐,又小心刻凿出三千台阶,浴血杀出七千里,苦苦守护太上圣地千年,迎来的是什么?是孤独的面临背叛。”
“而他,易之玄,他与那些不知感恩的混账有什么区别?”
“姑姑身中梦魇幽兰,他在何处?姑姑一息尚存,就是为等他出现,他又在何处?”魔一飞抬手指向易之玄,眸中流下两行泪。
“若非是他,姑姑会身中梦魇幽兰而不自知?若非是他,姑姑会被玄九冥逼到穷途末路?”魔一飞怒视易之玄,胸口起伏。
“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半妖,若非姑姑,早就夭折,此刻姑姑已仙游,这一切,都是因他易之玄。”魔一飞踉跄后退,大吼道,“若非是他,姑姑可会心力焦竭,从而被小人乘机?”
易之玄平静看着魔一飞,没有愤怒,没有半句反驳,只在安静倾听,他满头黑发束在腰间,俊逸的容颜上略带疲惫。
“易之玄,你给我等着,哪怕你是至圣,今生我也必杀你,若违此誓,众道难平,我亦生死道消。”魔一飞字字铿锵,愤然转身。
“好,我等你来杀我。”易之玄开口,十分平淡,他缓缓起身,斜抱红衣在怀,虚空抓向魔一飞,冷声道,“不过现在,你还没有能力杀我,只能任我摆布。”
“我要传你道法,你想阻挡也不行。”
魔一飞惊恐,他被易之玄抓在手中,连动弹都不能做到,只能双目喷火,怒视易之玄,但迎上红衣充满灵动的双眼,心顿时又软下来。
“现在我便传你虚空印,撼天五式前三手,刻在你神魂中,让你永世抹不掉。”易之玄张开大手,按在魔一飞头顶,将道法铭刻到魔一飞识海深处。
魔一飞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让这些记忆涌进识海。
许久,易之玄松手,魔一飞瘫坐在地,面色苍白,整个过程,他不吭一声,冷眼相待。
易之玄捂嘴轻咳,指缝中淌下鲜血,滴在洁净的蓝衣上,刺眼夺目。
魔一飞挣扎起身,冷眼扫过易之玄,面对红衣叹息一声,道,“虽不知你还是不是姑姑,但能看到你开心,我也就放下心。”
说完转身,没有留恋。
“你要去何处?”即墨叫住魔一飞,魔一飞此刻情绪激动,状态不佳,他很担忧。
“回仙凰山,那是姑姑留下的唯一了。”魔一飞转头看过红衣,转身彻底离去。
“仙凰山。”红衣开口,声音极为动听,像是婉转黄鹂,动人心脾,她依旧天真无邪,但眼中却流出一滴泪。
“一……一飞……”
易之玄闭眼,将红衣紧紧搂住。
许久,他睁眼看向即墨与太上忘情,道,“你们都有大机缘,大气运,算是我的门下,我便传你二人道法。”
说完抬起双手,虚空按在两人头顶,将道法铭刻在二人识海。
“咳咳!”易之玄收手猛咳,吐出残损内脏,魁梧身姿摇晃,脚下踉跄两步,盘膝坐地。
“前辈。”即墨匆忙扶住易之玄,担心他出事。
“无妨。”易之玄摆手,脸色苍白,洁净蓝衣沾满鲜血,他抬头望向一干老人,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容颜已逝的老妪,都一直忠心在他手下。
此次内乱,这些强者誓死不从玄九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愿意留在太上圣地的,便都留下,不愿留下的,各自散去。”
老人们跪下,泪花莹莹,大声说道,“圣主,您去往何处,我们便跟随到何处。”
“不必了,我已不是太上圣地的圣主,如今你们也不需要再随我。”易之玄摆手,引发一串轻咳。
“圣主,您不要寒了这些老人的心啊!”逸子夫颤声,静静看着易之玄。
易之玄望向这些老人,目光与那一双双老目相对,缓慢点头,扔出一张花画卷,道,“罢了,你等都进入这锦绣河山中。”
这是一幅山水画,有高山,有平原,有大江,这副画就是一方世界,画中的一切仿佛静止,但突然间,那画中的一只飞鸟跃起,伴随清脆啼鸣,飞入山林中。颇为神奇。
“锦绣河山,阴阳世家第一灵器。”有人闻之变色。
传说这件灵器出自阴阳世家始祖绝天帝之手,当年的绝天帝寻龙术臻至化境,他将一方空间炼化在一幅图中,名为锦绣河山。
传说这件灵器是当世最强灵器,可比无上帝兵。
绝天帝只差一步就成为天师,他一生不习《升灵诀》,自创《天帝书》,堪比半部经典,是真正的传奇。
而这锦绣河山又经历代阴阳师祭炼,早就通灵,传说第三代天师证位之时,这第一灵器就飞出,与三代天师大战,而后完整回归。
有人说是绝天帝神魂未泯,遗留在锦绣河山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