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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当她是玩偶,特意叫来给他打发无聊时光的吗?夏玉华几乎忍不住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不过幸好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成为泼妇之前,郑默然总算是出声了。
“玉华,回去转告你父亲,皇上这些日子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应该跟对付你父亲有关,让你父亲最近格外小心些,没事最好少出门,少惹事为妙。”郑默然依旧闭着眼睛,不过语气却是正色了不少。他这人唯一好的地方便是,不论先前什么样,一旦开始说正事,便不会再那般,神情亦会认真许多。
“我父亲都已经交出兵权了,皇上还想如何?”夏玉华这会可没心情再计较郑默然先前的态度,转而不满地说道:“更何况我父亲如今已经是一忍再忍了,如此这般都不肯放过他,难不成非得赶尽杀绝不成?”
“你不必同我说这些,其实道理你肯定明白,又何必置气,伤自己身子呢。”郑默然平静地说道:“父皇向来多疑,对于你父亲这样的人,怕是唯有永除后患才能让他安心。毕竟他也知道你父亲的能力,即便没有所谓的兵权在手,可是威望依旧,只需登高振臂一呼,不知有多少兵马愿意听他调遣。父皇能放得下心吗?”
“为君者,当有容人之量,若我父亲真有你所说的那种野心,早就不必坐在家中受这等闲气了。”
夏玉华还是有些替父亲气不过,父亲就是太过忠君爱国,所以才会被排挤成这般。以他这样的身份与能力,如郑默然所说,随便换一人怕都早就反了,还有谁会老老实实地等着皇上这般千方百计的迫害?
161圣旨(六千)
“人心隔肚皮。”
这一回,郑默然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一句话便点出了问题的根结所在。就连最细小的事都是如此,人与人之间永远不可能达到绝对的共知,更何况现在所关系到的还是这如画的江山。
一时间,夏玉华倒也没有再抱怨什么了,其实细细想想,郑默然的话的确在理。毕竟人心隔肚皮,更何况是皇上这种天性多疑之人,又怎么可能完全对父亲放得下心来,换成是她的话,怕也不一定能够好到哪里去。
如此一想,这心中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其实说到底自己也明白,不论如何,来自皇上这一方面的威胁永远不可能真正有消除的那一天,无非是程度轻重而已了。这般,控制不了别人,唯一能够自己的掌握的便是自己努力去应对、化解,而这一次似乎又将会麻烦不小,即便没有郑默然的消息,她亦早已经有了危险的预感。
“五皇子可知皇上具体想做些什么?”她缓和下去自己的语气,不再抱怨其他,而是询问郑默然具体的详情,这个时候解决问题远比不满与抱怨要有好得多。
见夏玉华似乎颇为明白自己的那句人心隔肚皮,心态也恢复了过来,郑默然很是满意的笑了笑,不过对于她的再次提问却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了。
他抱歉地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知道的话先前便直接告诉你了。你得知道,自打上次你父亲被我暗中出手摆脱困境之后,父皇虽然并没有怀疑到我身上来,可是对于这事还是起了疑心的,因此现在做什么都极其隐蔽,宫里头能够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关于对付夏冬庆的法子这种事,更是严得紧,能够得到这点风声已属不易,再想细化可真就难了。
好在夏玉华倒也算了解,听到他的回答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忧心重重的,显然是在替她的父亲还有夏家担心。
见状,郑默然只得想了想,再次好心地说道:“具体的我真是不清楚,不过据说近些日子,我父皇曾连续召见过钦天监的正副史,以他的性子这倒不常见,但这与你父亲之事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也不太清楚。我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真的无能为力了,不过你父亲向来都能逢凶华吉,这一次估计也是一样,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见郑默然提到了钦天监,夏玉华顿时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这钦天监能够与父亲与夏家扯上关联的不就只有自己二十后才能谈婚论嫁的那一桩子事吗?难道皇上已经知道父亲是骗他的,或者说已经拿到了父亲说谎的证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能性还真不小,毕竟钦天昨监的那正副史两人谁能保证不会出卖父亲呢?
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次的麻烦可就大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甚至可以抄家灭门的,皇上那么想除去父亲,如今父亲兵权也没了,有这么好的机会哪里会轻易放过呢?
一想到这,她不由得转身便走,想赶紧将这消息告之父亲,也好早些想到对策。不过,她显然是将一旁的郑默然给忘记了,连说都没说一声,便往外冲,直将人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等,你这急慌慌的要去哪呀?”郑默然都直接从摇椅上给坐了起来,不知道这会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