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吗?”
童延微微笑,状似逗趣地说,“谁现在带走,待会儿观影就能现场比对我们有没有照着做。”
卖了个安利,又换来一阵哄笑。
接着,拍卖开始。这种场合的慈善拍卖,焦点留给圈里人。聂铮跟同等身份的几位都是不参加的,他们以静水流深的姿态坐在一边。
聂铮缄口不语地望着台上应付自如的大男孩,心情很是复杂。不对,也不确切,在此时,他已经没法再把童延当作大男孩看待。童延,俨然,已经有了男人样。
身边人对他扬起酒杯,聂铮也端起杯,跟人碰了下,而后,愉快地一饮而尽,待会儿的安排,他希望童延能接住,不,童延一定能接住。
而此时,童延刚下舞台,就从小田手上接过了一张纸条。他扫一眼纸条上的字,怀疑自己看错了,随即又逐字看了一遍,这才确认待会儿要发生什么。
下台,转头,他目光越过人群,跟聂铮的在空中交汇,聂铮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
童延大大的惊愕了一把,原来,今晚,除了拍卖,他们这些演员都得对慈善活动作出表示?
到晚宴快结束时,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今天,除了现场拍卖,《23秒》剧组的主创人员和演员们也为闻达基金扶住贫困留守儿童项目做了捐赠。”
接着是采访时间,演员们在台上站成一排,挨个发声呼吁公众关注需要救助的人群。
轮到周煜时,作为这个项目的发起人之一,周煜的回答很简单,“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公众人物应当担负的责任。”
周煜左手边就是童延,主持人的眼光很快转到童延身上,“童延,童延特别关注残障留守儿童,听说,这次的片酬全捐出去了?”
童延默了一秒,“……”
娘欸,他看着就不像这样的好人吧?
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演都得演下去,童延接过麦克风,不紧不慢地说:“在《23秒》里,我扮演的就是一位残障人士,他们的世界跟我们不一样,可他们跟我们都一样,有足够的权利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说是演,可童延也算是说了心里话,不是扮演那样一个角色,他体会不到更艰难更残酷的一种人生,有机会帮那样的人做些什么,他是发自内心愿意的。只是,受眼界和位置的局限,他没有自发性。
他还没有身为公众人物的意识。
可是聂铮替他做到了,捐出去的善款,是他前些日子还回去的那一笔。
聂铮做的,以童延之名。
酒会结束,而后,在场所有人移步到影院观影。
观影结束后,聂铮跟几位负责人一块儿出去,应该是还有事情要说,童延则由小田陪着先行离开。
聂铮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一推开房门,脖子立刻被两条胳膊挂住了,童延就这样贴在他身上,眼神在黑暗中晶亮晶亮的,“你替我捐钱?”
眼睛不能迅速适应黑暗,聂铮伸手按开一盏小壁灯,“什么叫替?我每年拿来做慈善的钱有定数,多的这些,都是你替他们挣的,你要是没挣出来,那些孩子就没有。”
在他面前:童延没穿礼服外套,丝绸衬衣下摆已经从裤腰拉出去,雪白柔软的衣料挂在大男孩紧实劲瘦的身体上,下面是被黑色裤子裹着的两条矫健有力的长腿。
随意,但又充满属于男人的魅惑,这样的打扮,真像是个黑暗中的王子。
但童延的神色跟黑暗半丝边都沾不上,兴奋中目光更是灼亮,“那些孩子在哪?我能去看看?”
聂铮伸手按住他的肩,严肃地说:“不用,今晚算是捐赠的公示,你可以帮助他们,但最好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童延立刻点头,“是,你说的对。”
今天他们发声,算是向公众呼吁,但他要是真去看那些孩子,那就是拉着不幸的人陪他作秀,还是拉倒吧。
童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过去只求自己发达,现在,却觉得自己能拯救世界。这跟他以前,就不是同一种人生,活得不是同一种腔调,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聂铮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公众人物,要担负什么。
虽然明知道,那钱是他还给聂铮的,是属于聂铮的,可是,男人一句话,“你不挣,他们就没有。”让他觉得自己也高大起来。
童延根本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明明这种好人人设不适合他,他勾住男人的肩背,不知道说什么好,噼里啪啦口不择言:“你太了不得了,我该怎么夸你,兰心蕙质?”
聂铮淡定地说,“谢谢,下次换一个成语。”
聂铮深邃的眼透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但那眼光温柔得让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童延本身难以自持的激动瞬间爆发,在他意识回流前,他已经扑了上去,吻住了男人的嘴。
气息相触,童延想都没想,按住男人的后脑,凭着本能,把舌头抵进了男人嘴里。
聂铮没有被这样吻过,法式深吻,成年男人不可能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