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自己名字搜索。
这一搜,也没看到什么新鲜东西。
倒是,燕导本人最新一条微博也是清早发的,内容只有一句话:“颠倒是非,红了两天就浮躁上天,对此君,我只能说:悔不当初。”也有无数条转发。
接着,童延又用燕秋鸿的名字搜了下,领头转发这条的是几位圈内大腕,有的是宽慰燕秋鸿不要生气,有的则是义正辞严表示不相信燕秋鸿选角会出现黑幕。
再剩下的,就是嘲钟诚的普通用户,钟诚那条微博是半夜发出去的,从买营销黑童延到成为群嘲对象也就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童延都睡过去了。
这时候,郑总监电话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醒了,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没?”
就算事情风向已经转了,童延还是有些气不顺,“他那团队傻逼吧?”
郑总监笑了声:“这次,最开始本来就不是他团队的手笔,这么说吧,圈里人为角色对上的事儿挺多,可但凡有团队的艺人,就不会纯粹为了出一口气黑谁。你咖位和人气都不如他,他团队拿你说话,倒还替你打了热度。”
不是钟诚的团队?童延追着问:“那这事儿是谁干的?”
郑总监说:“钟诚自己,他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童延:“呵!”
厉害了,这人就是演燕秋鸿的戏红的,现在红了,又端着架子问燕秋鸿要番位,没得逞,丢了角,转而开始掐他这个认真试镜顶进来的。
这不是重点,童延难得对郑总监说句软话,“辛苦你了,大晚上你还得睁一只眼顾着我。”
显而易见,不管这次是谁站出来说话,事情解决的那么及时,说不是郑总监着手办的,他用鼻子想都不信。
郑总监像是有些受不了,“别,别来这套,这是我的本职,你也做好你该做的事儿。”
童延又问:“你怎么说服燕导演的?”
燕秋鸿既然有能力澄清,现在澄清和几天后澄清都一样,等几天,让传言发酵一把再说话,还可以趁机给《刺客》炒一波热度。
郑总监很快回答:“因为你发展比我想象的快,我才让你接这个角色,既然是接一个有过纠纷的角色,谈协议那会儿我怎么可能不跟燕秋鸿把事情说清楚。”
童延说:“牛。”
郑总监又说:“但这事即便造不成大舆论,钟诚的粉丝是惦记上你了。混娱乐圈,有这一天是迟早,要连黑你的人都没有,那你在圈里就是查无此人。”
童延想到他妈那事,心又提起来。
郑总监说:“就那些粉丝,放心,闹不到你担心的那。”
这次钟诚算是撒气不成自黑了一把,钟诚的粉丝依然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态度,依然掐完团队掐剧组,掐完剧组掐剧组掐对家齐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别人家一脑残粉抵十个黑,这家一个顶一百。
童延一早去片场,到的时候现场还在搭景,燕导拿着手机哈哈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他跟燕秋鸿匆匆说两句就走了,在他身后,燕导电话响了。
电话一接起来,燕导立刻问:“你这么急干嘛?反正都是能说清的事,把事情几天多好,正好给你家艺人炒一把。”
另一边是郑总监,“燕导,老实说,你这儿这个机会难得我才让他来试一把,炒不炒也得看我家艺人自己是什么性情。”
引导舆论是团队的事儿,演戏则是演员自己的本职。
这一年的六月,童延的戏份正式展开,因为之前演员空缺,统筹把这一角色的戏刻意压后,所以,这一次的拍摄对童延来说算是空前的辛苦。几乎每一天,他的戏都从早贯穿到晚,遇上大夜戏,赶在凌晨收工后和天亮前能眯两三个小时。
不仅如此,到七月,赤日炎炎似火烧。大毒日头底下里外三层的古装本来就难熬,偏偶尔还有反季的戏。
因此,聂铮看见他片场照片时,不免要问一句,“你怎么解暑?”
童延大袖一直刷到肩,露出两条胳膊,瞧着两边没人,开了视频,把手里小风扇抬起来,“我有这个。”接着把镜头转到殿内。
燕导的剧组对道具很讲究,戏里炎热夏季,皇子寝殿是借着真冰消暑。童延把镜头对着那个盛冰的大家伙,“那个叫冰鉴,就是鉴定的鉴字,但在这儿念汗,里面是真冰,待会儿我去蹭蹭。”
聂铮又问:“你昨天睡了多久?”
童延脑子有点恍惚:“放心,睡足了六个钟头。”
探头朝里面望一眼,景眼看就要搭好了,搭景这一个小时用来补眠正好,不过,能跟聂铮说会儿话就更好。
他又对聂铮扯出一个笑,“我要过去那边了,要不……你给我笑一个?”
一贯严肃的男人神色似有些无奈,透过屏幕,眼睛紧紧锁住他的视线,嘴唇扬起一个非常小的弧度,“快去。”
聂铮笑着样子依然深沉,有种独属于成熟男人的迷人,童延只可惜自己时间太紧,想抽空回去一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