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以待了,嗯,到时我亲自和她过过招。”如意也笑着开玩笑,笑罢见自己已收拾妥当,便起身往外走去,丫头婆子们忙跟了上去。
杏儿看楚儿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便随手把如意的衣包塞到楚儿手中,安慰道:“没事的,小姐和你开玩笑呢,赶紧跟上,今天务必小心,可别再出岔子了,不然……”
杏儿语未说完,瞧一眼远处,也不等楚儿言语,赶忙急走几步来到如意身边,和苏嬷嬷一左一右簇拥着如意往主院走去。
苏嬷嬷看着捧着包裹慢慢走在后面的楚儿,心里对于氏为如意安排这一刚一柔两个丫头,倒是颇为赞同。
杏儿聪慧,行事周全伶俐,恰好又容貌平常,将来作个管事娘子陪如意出嫁,倒真能做个左膀右臂。
楚儿长相清秀,虽逊色于如意,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能引男人怜惜,这恰又弥补如意性情上的强硬,将来出了阁,便可用来笼络姑爷,而她性子懦弱自己又立不起来,只能靠着如意,不敢与其争宠。
楚儿没有感觉到苏嬷嬷那待价而沽的眼神,她仍在脑中思量:小姐真不是为了不去丘府才装病的吗?
原来今天如意从母亲院里回来,就让底下人都去吃饭了,唯留楚儿在一旁答应着。
可没过多久,靠坐在胡床上赏花的如意便朦胧欲睡起来。
楚儿向来对如意敬畏有加,也不敢打扰,就轻手轻脚走进房,拿了件披风出来,刚走到如意身边,准备给她盖在身上,就见如意表情痛苦地抚颈,大叫:“痛煞我也!”
把个楚儿吓了一大跳,披风落了地,也顾上不捡,只管大声叫嚷道:“小姐,快醒醒,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做恶梦啦?”
如意这才迷迷糊糊睁眼醒来,定了定神,看了一眼地上的披风,面色不郁,轻斥楚儿,道:“你这死丫头,我方才不过是朦胧了一小会儿,你大惊小怪地喊什么?倒吓了我一大跳。”
这时丫头婆子们也都听见声响跑了来,听见如意如此说,便以为是楚儿服侍不周,惹如意不高兴了。
在如意面前有头脑的几个丫头婆子也跟着斥责了几句,便也不管自家是否填饱了肚子,一个个围在如意身边小心伺候。
楚儿被如意一番训斥,早就吓得跪在一旁请罪,又被众人斥责,越发害怕,忍不住就缩成一团落了泪。
如意见她如此软弱,心中不喜,转而想到她年纪小,这两年自己的名声被人传的那般不堪,她刚来自己身边没多久,还不了解自己性情,如此怕中出错,也算情由可原,况且楚儿又是母亲给的,多少也要给些面子的。
于是,如意便笑道:“以后做事也上点心,多和其他姐姐大娘的学学,再不可这样冒冒失失的。行了,快起来吧,看你吓得那可怜样儿。”
众人见如意面上转嗔作喜,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便都嘻嘻说笑凑趣,又有两个小丫头上前捡起披风扶起楚儿走到一边。
楚儿擦了泪净了面回来,这魂儿才算又回到身上来了。
看着如意身边围着的丫头们,楚儿就有些踌躇:她本是小姐身边的丫头,此时是该上前近身伺候的,但方才让小姐不高兴,此时凑上去,会不会扫了小姐的兴?
如意抬头便看到一脸犹豫的楚儿,心中微叹:母亲眼光也太差了点,怎么就给自己挑了这么个懦丫头,若退回去,母亲面上不好看,看来只好自己多留点神,把她**的胆子大些。
此时楚儿正在思量:自己办事如此不力,以后小姐会不会就厌倦了自己,说不定会把自己撵出这个院子呢,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楚儿不由心慌意乱地抬头看向如意,却发现如意正微笑着招手叫她过去,心里立刻多云放晴,情绪高涨起来,又如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由里到外,从头到脚,温暖得一塌糊涂。
如意看着楚儿给点阳光就灿烂地飞奔而来,不由好笑又好气,吩咐道:“我脖子落枕不舒服,你仔细看着你杏儿姐姐是怎样给我捏肩的,一会儿就换你来。”
楚儿忙不迭地点头,眼睛死死盯着杏儿的手,楚儿也是做过这个活儿的,所以杏儿又轻声讲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把这捏肩的活儿交由楚儿来做了。
楚儿认认真真地给如意捏肩捶背,期间还得了如意的称赞,她知道这表明小姐确实不再生自己的气了,这事便算过去了,于是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越发认真地做着手上的活。
但是,对于小姐所说的落枕一事,楚儿对此事有自己的看法。
昨夜是她值的夜,她知道小姐夜里枕的是芍药花枕。因为春天到了,小姐说要感受春的气息,于是让杏儿拿干芍药花瓣填充了缝了一个枕头。
那样香香软软的枕头怎么会落枕呢,况且小姐还枕了好几天呢,偏就昨夜里睡不舒服了?
就算是昨夜里落枕了,今天也没见她提起,只这一会儿工夫就道落枕了,还可能说是赏花睡着了落的枕,但是小姐统共就眯了那么一小会儿眼,只怕连梦都没来得及做呢,怎么会落了枕,怎么看怎么蹊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