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色,示意他快快從實招來。
“月兒,這是蘆儀,鐵劍門的少主,我的救命恩人。”秦風維持著柔和的笑容,為各人介紹道。
“小儀,這是杜月,蕭府的表少主,我的未婚妻。”簡單明了地說完重點,秦風又閉上了嘴,品起茶來,留下無限想象的空間,給那兩個在醋海中沈浮的人,胡亂猜想。
真是高明,坐山觀虎鬥,秦風果然不簡單。
感歎歸感歎,可看著這兩個我一生中唯二的朋友在互相猜妒,又心生不忍。
為什麼月和儀都栽在秦風手裏?
“你……”
“你……”兩人同時開口,卻又立刻禁聲。
看他們那個沈重的表情,我不禁大呼頭痛。
“今天發生太多事了,我看大家都累了,還是明天再說吧!大家先回房間休息的好。”冒死站出來說了句話。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射到我身上。千萬千萬不要認出來啊!!
“可是……”杜月扁了扁嘴,想說些什麼。
連忙跨前幾步,“杜公子,我看你也累了,有什麼事,等今晚想清楚,明天再決定吧!”語帶雙關的暗示,我真的希望他能及早清醒過來。
對上我的笑臉,杜月僵硬地點了點頭。
“然,我……”蘆儀也開口了。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吧。你答應過我,今天請我吃江蘇雞的,不要賴帳!”調笑著向蘆儀眨眨眼。
“這個院落被我們整個包了下來,旁邊還有兩間空房,不介意的話,就在此住下吧。”說話的人是蕭逸。
怎麼突然留人?他不顧月的感受嗎?分開才是道理啊!
有點奇怪的回頭,本想拒絕,可卻正對上蕭逸像刀般的眼神。他在研究些什麼?
無暇再想,只是略略點了下頭,推著蘆儀匆匆離去。
房間很好,比我們原來住的要大要舒適。我的房間和蘆儀的房間相隔了兩個間隔,是蕭逸特意安排的?我無暇深思。
夜色低迷,一彎月亮悄然升起。
坐到天井裏,仰望明月,不禁無限感慨。
從前在楚府和杜月一起觀月的時候,他雖然情況不堪,卻依然鬥志昂然,想不到一遇上感情之事,整個人就變得脆弱無比。
還有蘆儀,昨天的他明明還是談笑風生的,今天,卻變得沈默寡言。情之一字,害人不淺。
探手握住石桌上的酒壺,正要倒一杯時,從旁伸過來了一只酒杯。
酒杯,牢牢地放在一只手掌上,順著手臂往上看,正好落入一雙黑眸裏。
“不幫我倒一杯嗎?”蕭逸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對面,酒杯,卻依然穩穩地遞到我面前。
有點好笑,這樣的情景,我做夢也沒有想過。
“笑什麼?”低沈地聲音再次響起。
“沒什麼。”連忙收拾心神,給他倒了滿滿一杯,再為自己添滿。
此後再沒有任何交集,默默無語,只是一杯一杯地對飲。
最後,酒沒有了。
“夜深了,蕭大俠還是早點睡吧。”拿著酒壺晃了晃,確定已經一滴不剩後,向他抱抱拳,就要站起來。
“然……”愣了愣,回頭,正好和蕭逸的目光相接。
那裏有太多我陌生而又熟悉的情緒。
“蕭大俠,透過我,你在看著誰?”強自鎮定下來,我揚起一抹笑。
不可否認,蕭逸在聽到我的話後,身體明顯震了震。
“相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聲音有點沙啞,像在苦苦支持著什麼。
“……”我還以為,他剛才是在叫我,畢竟,今天蘆儀在堂前喊了我的名字。
“怎麼,不可見人?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戲謔的言語,卻暗含著試探。
“莫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任何事情做得再好,也會有敗露的一天。我不求可以瞞過他一生一世,只要這一時半刻,他無法分辨出來就行,直至我的離開。
“乓啷”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我不過毫無保留地報上自家姓名而已,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蕭逸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神情有多狼狽,不看自己打碎的那只酒杯,徑直走到我面前。
他想幹什麼?懷著一絲疑惑,一絲警惕,我無言地看著他靠到身前。
蕭逸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我。不!用觀察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那專注認真仔細的神情,使我的身心的神經都繃到最高點。
該死!早知道就隨便抱個假名上去就好。
正在暗自懊惱,蕭逸的手,卻向我的臉伸了過來。
嚇了一跳,以為他是要掀開我的假面具,反射性地把手中的酒壺向前一送,正好抵在他的掌中。
一时之间,时间似是停了下来,我们就这麽看著那个酒壶,谁也没有再动上分毫。
过了很久,直至远处传来打更的锣声,我才从这片恍惚中清醒过来。
“哎呀,萧大侠如果想喝的话,就拿去吧,在下先告辞了。”把酒壶往萧逸手中一塞,我转身就想开溜。
今天的萧逸,太危险了!
“等一下!”手臂一紧,人已被萧逸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