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给你,对敌的时候万不能心软,到了战场上可不闹着玩的,拼的虽是本事,却也有心计手段。”
小家伙撇撇嘴:“你又哄我,我才不上当呢,还有……”
阿十低头看着小家伙红彤彤的小脸,像是有些羞涩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好笑的道:“还有什么,跟姑姥姥还有什么不要意思的说吧。”
小家伙抿了抿嘴:“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小粘糕。”
阿十愈发笑的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为什么不许叫,这个名儿多贴切啊,你小时候可天天粘着我。”
小家伙:“总之不许叫了。”然后又小声的说了一句:“那个,若你非要叫,也只能私下里叫。”
阿十愣了愣,看了看小家伙,又看了看四周的侍卫太监宫女嬷嬷一膀子要笑不笑的样儿,忍得实在辛苦,忽的明白过来,小家伙打了,知道好面子了,想想小家伙虽说年纪不大,却是大晋的储君,当着这么多人叫小粘糕实在不妥。
便点了点头:“行,以后小粘糕这个名儿私下里再叫,当着外人姑姥姥不叫,这样总成了吧太子殿下。”
小家伙仰着头:“阿十你这几个月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进宫来看我,母后念叨好些日子了,叫太监去找你,说你病了,我才不信呢,肯定是跑出去玩了对不对。”
阿十眨眨眼:“我可是你姑姥姥,你母后的亲姑姑,你叫我阿十可是没大没小。”
小家伙笑道:“哪有你这样的姑姥姥,我才不叫呢,就叫阿十,你还没说呢,跑去哪儿玩了。”
阿十心里琢磨这去南越的事儿,最好还是别让小家伙知道,小家伙年纪小虽说性子稳妥也难保说秃噜嘴传出去就不好了,虽说自己不在意,好歹也得顾及一下国公府的体面,毕竟堂堂公府千金,跑去南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目光闪了闪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小家伙擦了擦汗:“姑姥姥真是病了,前些日子着了风寒,在屋里养了两个月,前儿才大愈,这不就进宫来了吗。”
小家伙撇撇嘴:“我才不信呢,上个月我出宫找你,你那屋里根本没……”
阿十忙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觉得东宫这些太监宫女都是她那大侄女亲手挑的,以她那大侄女性子,想来不会找嘴碎的,才放了心,掐了掐小家伙的脸蛋:“你没事钻姑姥姥屋里去做什么?”
正说着,就听那些宫女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给皇后娘娘请安。”小家伙飞快站好,中规中矩的跪下给母后请安。
阿十也意思意思的行了半蹲礼,虽说是自己的大侄女,却也是皇后娘娘,这是内廷,自是要讲究规矩礼数的,只不过她这礼还未行完,就被皇后拉了起来:“这里也没外人,姑姑就不必做样子了。”
阿十瞥了瞥周围,笑了起来:“难怪阿娘不乐意来,你们这宫里的规矩实在多,难为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说着打量了自己大侄女一遭,暗暗叹息,想当初在家的时候,虽说性子也不算活泼,却也不似如今这般,活脱脱成了那佛龛上摆着的神像,一行一动都板正的紧。
以前未出嫁的时候,外头人便都赞她们谢家第三代的这位大姑娘端庄,如今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越发持重,言道皇后娘娘便该如此。
可阿十却觉狗屁不通,她这大侄女也不是七老八十一把年纪,说到底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大好韶华本该畅快恣意,天天都是规矩规矩的过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掩藏在端庄贵重之下的幽怨,谁又能知道。
想到此开口道:“这些日子可还好?怎么瞧着越发清减了。”
皇后摇了摇头:“如今五月里热起来,穿的轻薄了些。”说着挽了阿十的手上下端详了端详道:“倒是姑姑,瞧着有些不一样了。”
阿十心里咯噔一下,从南越回来这一路她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给家里人瞧出端倪来,她九哥心粗,可七哥八哥心思却细,尤其七哥可是神医谷出来的,模糊听见婆子们私下说过,这女子嫁人与未嫁的时候,是能瞧出来的。
虽说她揽镜自照,觉得跟之前的自己并无不同,却也忐忑,好在七哥正好去瞧他师傅去了,不在家中,八哥又忙着跟八嫂恩爱,一时倒未顾及自己,才放了心,这会儿给她大侄女一说,到底心虚,忙道:“哪,哪有什么不一样,九哥倒是说我胖了些。”
皇后:“不是胖了,是我们家小姑姑长大了。”说着笑了笑:“前儿娘进宫来跟我说起小姑姑的亲事,说外祖母哪儿正挑拣着京里适龄匹配的青年才俊,想着给我寻个小姑夫呢。”
阿十:“你如今倒会打趣小姑了,提这个做什么,横竖我是不嫁的。”
皇后娘娘噗嗤笑了出来:“这话可真真是胡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姑姑难道真想在做一辈子老姑娘不成,依着我,小姑倒不如早些打算打算,免得到时候定下个不中意的,再后悔可就晚了。”
阿十愣了楞:“这种事儿还能打算?”
皇后摇摇头,看了旁边的太子一眼:“师傅布置的功课可做完了?”
小家伙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