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目光还是放在那俩个打斗人的身上,干涩的嘴唇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引起喉咙痒痒的,她干咳起来。
黑寡妇一爪子扫过去,凶形毕露的紧盯着商陆白皙的脖子,紧接着吐出一条丝线直直的往商陆方向射去。
商陆刚才被黑寡妇那一挥,脏兮兮的右小脸被划出好长一道口子,顿时血流不止,顾不得疼痛的右脸,眼见那丝线又缠过来,她挣扎着往前爬,想要躲开黑寡妇的攻击,但速度太慢,白丝一下了就套住了她那只受伤的脚,紧紧的缠着她往后拖,商陆痛得眉头紧皱,一时间也清醒了许多。
“啊。”黑寡妇突然惊恐一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嘴中的丝线。
商陆脚下一松,她翻过身子看向后面黑寡妇的方向。
塔内光线微弱,但却能够看清楚黑寡妇被一柄长剑刺穿,而她些时正不可思议的看着,穿透自己肚子的那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此时将她定在地上,腹部跟随剑身滴落着血水。
“躲到石头后面去。”言司辞在打斗中甩出一句话,紧接着又召回了长剑。
商陆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好熟悉,好像她听见过。
长剑被拨走,黑寡妇啊的一声,无力的翻倒在地上,恢复成了人型,她嘴角含着血,腹部依旧不停的流着血。
这场景,商陆突然坐起来,猛的捂着头,痛苦的甩着头,不停的往后退,她又看见了那晚。
那血渐满她衣服的那晚,娘亲死后,化成了千万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散飞开来,那个小男孩过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走。”一道温淳的男声响起。
拉回了商陆的思绪,商陆再次清醒过来时,已被来人打横抱在了怀中。
“上官,是你吗?你还活着。”商陆双手环上那人的脖子,将侧脸靠在了他的胸前,细弱蚊蝇的声音。
“你等一下忍着痛。”言司辞似没听见商陆的话,抱着商陆右左闪跳着。
商陆抬头,看着那无比熟悉的侧颜,顺着目光往下移动,她看着心底记了这么多年的耳痣,纵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耳垂心中,依旧完好。
“塔外长老已然要封印,我得逼出你的守护神来拖魔猿一会,争取这空荡的时间我们要出塔去。”言司辞拥着商陆惊险的躲过魔猿的致命攻击。
商陆还是呆呆的看着那人,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言司辞开口间,已然摸出一张符,紧贴在商陆额头上。
“痛!”商陆突然间全身剧痛,双手摊开,不停的推开身旁的言司辞,痛得全身骨头都如蚂蚁噬骨那边钻心的痛,她此时也顾不得认亲,痛得她丧失理智。
而魔猿紧追的步伐如紧急刹车一般,猛的往后退了退,停在地上,将已经昏死的黑寡妇幻出小型蜘蛛装进怀里,脸色凝重的开口:“堂堂青云峰的掌门人,竟然无耻的用引魂术召唤守护兽。”
言司辞没开口,只是皱眉,施法的右手没敢再用力,他看着浮在半空面向着他的商陆。
塔外长老们再一次动用千里传音,示意着言掌门快快引出朱雀真身。
刚才在言司辞与魔猿的打斗中,长老们商量,引出商陆体内守护兽朱雀控制住魔猿,但商陆没了口哨,也就没办法口头召唤神兽,口哨上送进去也不可能,只能够让商陆受苦,命悬一线强制朱雀出现,待言司辞带商陆出塔后,再联众人之力来救回商陆,商陆没了生命危险,朱雀也就不再出来,这样一举两得,既能封印魔塔,也能不召出朱雀。
可言司辞一见商陆痛成那般,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忍,但也架不住长老的催促,狠下心,别过脸,右手再用力。
魔猿双手摊开,长吼一声,有些可笑:“众魔啊,你们看到了吗?啊!这就是,所谓的正道,所谓的正人君子的所为!”
“啊!”商陆痛得大吼,紧接着脖子往后一仰,昏了。
言司辞站在半空,正想上前,突然商陆后背冒出一股强烈的红光,紧接着一只鸟叫声长鸣,振动七彩翅膀出现在塔中,眼晴犀利的盯着言司辞,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些不屑。
言司辞见朱雀已出来,连忙上前去扶住商陆,将她欲带出塔中。
朱雀长鸣的声音,众长老一听,面上一喜,都紧盯着塔门,只要掌门一出塔,他们立即着手封印。
塔外十里不远处,除了站着一位身材窈窕的人,还站着一位带金色面具的男人。
塔中红光闪现,男子喉咙动了动,“这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
女子挺着胸,屁股一扭一扭上前贴在男人身前,将红唇往男人下巴上凑去,“魔猿那个废物,真是不好玩。”
男人轻笑,伸出大手往女子蛮腰上一放,用劲一带,狂笑在山森中,“没关系,那就让他在塔中再呆呆。”
“讨厌。”女子娇嗔着,伸手戳着男的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