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曲云晚刚一开口,贺知行立马堵住了她的接下要说的话:“现在时局不稳,看他也不合适。”这话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股冷冰冰的姿态,分明是耿耿于怀沈淮那一拳头。
贺知行这点心思她自然明白,不去管他的告诫,反而是对上了邵景弘的视线,声线放柔了些:“我可以去看他吗?”这话虽然出奇的温柔,但又不乏固执。
沉冷的眼眸中带着一股异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可以,但不是现在。”总算是留有余地。
她虽然将自己关入了封闭的牢笼,但眼前两个男人能提供给她的信息,可比她在外来得还要多。
贺知行一听见好友的话,立马皱了皱眉,一记眼刀就扔在了邵景弘的身上,至于邵景弘则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张琴将曲云晚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刚下来楼就听到了邵景弘的吩咐,又把另一间客房的卫生打扫了,忙忙碌碌等到晚饭端上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了。
沈淮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强势还算重,现在都躺在了海港医院的贵宾房里,输着液。
邵景弘故意将沈淮的伤说得轻了些,不过是为了保护曲云晚而已,要是曲云晚看见沈淮这一副惨白的可怜模样,只怕已经按捺不住了,即便是不知道两人关系究竟如何。
但邵景弘明白,云晚跟沈淮的渊源颇深,甚至……不敢多想。
邵景弘盯着眼前昏睡过去的沈淮,细碎的杂思跃然进入了脑海里,而此时看护的小警察突然跑到了他跟前,匆匆忙忙回了句:“邵总署,有人找沈淮。”
邵景弘一听,立马皱了皱眉,难道是云晚?沈淮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曲云晚自然也在他家住了三天,而这段时间都没有将沈淮的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嗫嘴启唇:“男的女的?”小警察也没有含糊赶忙解释道:“是男的,说是沈淮是他兄弟。”
男的?兄弟?难道是上京来得人?视线不由得放在沈淮那张苍白的脸上,若有所思,沈淮的身份他早就调查清楚了,年轻有为,晋升的也很快,所说没有些背景他全然不会相信,不过涉及到他背景的地方却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越是看不透摸不清,邵景弘便越觉得要小心谨慎,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有证明的方式吗?”小警官不紧不慢道:“有的,那个男的把跟沈淮的通讯记录给我看了眼,没问题的。”
听了这话,邵景弘总算放下了心思,点了点头:“放他进来吧。”小警察笑了笑:“好,我这就去办。”说些就赶忙跑出去了病房。
整个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地上掉根针的细微声响全然都能听见,脚步声越来越响,这一瞬间邵景弘平日里沉默的姿态,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有一种预感告诉他,这个来得人可能跟曲云晚有关。
这个念头缠着他,恐惧感突然袭来,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自己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叹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了病房的门口,渐渐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海港这个地儿,傅斯韫还是来过几次的,不过却是第一次来海港的医院,探看病人,关键这个人居然还是他的好哥们沈淮。
本想询问沈淮两句,曲云晚的情况,没想到接通的电话却是值班的护士,震惊之余又多问几句,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一是顾及到沈淮的强势严重,再者又是在外地。二则云晚也在海港。
克制的心情在这一刻总算爆发了,傅斯韫根本想都没想想,订了飞海港的机票,到达海港已经是沈淮受伤的第三天,直奔了医院。
刚一进门就看着一个男人正打量着自己,眼底情绪似乎有些错愕,傅斯韫稳了稳心神:“你好,请问这里是沈淮的病房吗?”口气算不上多热切,带着距离感。
邵景弘点了点头:“嗯,你是?”然后往一旁退开了一些,躺在病床上的沈淮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很浅。傅斯韫一看立马凑近了一些立马回应着邵景弘道:“我是沈淮的朋友,我叫傅斯韫。”说完便俯下身子静静的观察着此刻昏迷的邵沈淮,见着他脸色苍白颓然的模样,傅斯韫忍不住皱了皱眉偏着头问了句:“他的伤势怎么样?”
这句话倒显得稍微热切了一些,眉眼中的清冷不自然流露出来,而此时的邵景弘尚未从震惊中缓和过来,有些发愣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的熟悉感,这样的异样自然引起了傅斯韫的诧异,盯着邵景弘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深沉,几秒之后眼看着此时身旁站着的陌生的男人恢复了冷漠,邵景弘沉声道:“暂且没有什么大碍,估计这两天就应该能醒了。”
虽然察觉到了邵景弘的异样,但此时皆为陌生人只能将这其中的缘由归咎于对于陌生人的警惕的审视,而此时的邵景弘心底早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烦躁之余寻声问了句:“你认识曲云晚吗?”这话一出连着邵景弘自己的诧异极了,若是沈淮清醒了他还能从两人的交流中判断一二,可如今傅斯韫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这种熟悉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