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祺,满口兴叹的语调,真正做足了观赏者的闲情。
“北方之事,将会不日而定,棘国的千里河山,已然大盛的疆土。想来,这块肥肉,王爷也不会再留着,让人觊觎。而朝堂之争,也将波平浪静,江河安澜。一切,又将回归到那种冗长而沉闷的格调里,缓缓的前行下去喽!”
“那岂不是很无味。”
钟云祺,老神在在的靠在圈椅里,不知是真的觉得乏味无趣,还是没有听出十言语里的调侃,只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情,还没有猜透。五皇子遇刺,并不诡异,想来,也不过是长公主一系,和五皇子之间的自导自演,为的便是为前一时的乱政,金蝉脱壳。我唯一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动手?”
“老师,刚才已经说过了,既来之则安之。”
“哼,不出数年,这天下,所谓风云,该当由你而起!”钟云祺竟是几分愤愤不平的说着。
十,怵然一惊,但也不敢稍动神色。只好是装着什么也未曾听见。
钟云祺,从那锦袍里,摸出一份单本来,先在手里掂了掂。
“看来,皇室的消息,也是蛮快的,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说着便将那本子递给十。
等接过来看时,才知是宗人府的告谕。上面所说的,只是炳王世孙,年将十二,孝纯聪颖,敏慧恭克,当秉承天命,振兴之臣。依祖制,行冠礼。着礼部襄助,即日预备,一应依皇子例。
“依皇子例!”钟云祺,干干的笑了几声,又摇了摇头。
“大营那边的人,到了吗?”钟云祺突然又自顾着问道。
十,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手折,尚未来得及回答,外间的廊道里。巴布苦那份熟悉的,沉稳有力的步伐,又一次踢踢踏踏的冲上小楼来。
钟云祺点了点头,“我想,是到了。”
“毕竟,帝国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