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个人该要承担的。知楼,你的成长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大概也不会理解,其实我们这些女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出身,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大多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还会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知楼一时无言以对,纪荀月说的对,她自小接受的理念就不同一般女子,她从不认为自己的未来会是在相夫教子中度过,她向往的是那种侠客般的生活,仗剑走天涯。也许这个梦想早就该在女儿家的脑海中剔除的,可是在她还未去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和时代,就已经彻底地脱离了一般女儿成长的轨道。男装包裹下的她,甚至已经忘了,女儿家的立场是什么样的。
“知楼,我或许是不幸的,可是,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子。”纪荀月微微笑了起来,她没有说的是,因为知楼,她已经变不回那个普通的自己了,她没有知楼那仗剑走天涯的壮志豪情,便是有,也只是在遥远的儿时的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她真的倦了,如果可以,她只想窝在一个地方再不漂泊了,她只想,陪着她罢了。
知楼没有说话,她努力去理解纪荀月的意思,也渐渐的明白了。
其实她们,真的不是一路上的人。
从这一刻便看清了这个道理的纪荀月,多年之后再回忆起这年少时的纷纭往事,对于这一点也早没了纠结,只是,心里总是缺憾的。若是自己再早些遇到知楼,也许对她们来说,一切都会是对的。只是,最终,其实也没有错罢。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学了,这些都是存稿,我不知道开学之后还能不能保持日更…
第22章风云
元隆五年六月,慕王世子年满一周岁,慕王大摆筵席庆祝。同日,信王顾之谦突然起兵,矛头直指杭州,待徐钊和接到急报时,已经可以在杭州城头看到顾之谦的旗子了。
徐钊和气得破口大骂,无奈之下,只得点了杭州城里的一万兵马,出城相迎。
顾之谦打马出阵,二人话不投机,几句话便吵了起来。顾之谦义正言辞,直指徐钊和背叛圣王,私下招揽兵马,并在福州安插眼线。
徐钊和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顾之谦和自己一样,有着野心,可是杨之孝现在还在健在,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顾之谦会在这个时候就亮剑。难道说,杨之孝已经觉察到了他的计划,准备借顾之谦的手除掉自己么?可是顾之谦不是傻子,他怎么会这么诚心地去帮杨之孝,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顾之谦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纵然徐钊和百思不得其解,可人家已经打上了门,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当下两支军队便展开了混战。顾之谦有备而来,很快便逼着徐钊和退回了杭州,紧闭城门。顾之谦倒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一面命人围住了杭州,另一面命人去和杨之孝送信,表示自己只是在为圣王除害。
江南一带硝烟弥漫,远在福州的杨之孝看完了顾之谦的折子,没做任何表态,好像是打定了主意看着两个人斗。
徐钊和虽然措手不及地吃了一个大亏,可是毕竟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就开始反扑,杭州被围不要紧,顾之谦一时半时打不下来,他也没有让周围的部下来救,反而命他们直扑顾之谦的老巢扬州。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守着扬州的,居然会是杨之孝的义子,本该在福州和杨之孝一起看戏的知楼。
城头上树着大大的“杨”字旗,被派来进攻扬州的徐钊和长子徐瀚疑惑了,难道说,顾之谦的背后真的是杨之孝么?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知楼的使者便到了,提出的条件也是直接而且苛刻,让他教出兵权,否则就视为叛军处理。徐瀚是徐钊和的长子,母亲早年轻也是个侍妾,只是早早便死了。徐瀚虽是长子,可并不受徐钊和的重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本来就珍惜的不得了,听了这个使者趾高气昂地对自己颐指气使了一通,心头一把火就蹿了上来,不顾副将的劝阻,喝令把这使者推出去斩首,之后又下令攻城。
知楼趴在城头看着城下拿着大刀一脸愤怒的徐瀚,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留他一命。”随后转身下了城楼。
扬州城,她曾经的家呢。
无意间又走到了当年那个破庙的地方,战火无情,那个破庙早已被烧毁了,只余下一截烧黑的断墙。她静静地看着那面断墙,记忆又不自觉的飘到了那一天。可是……她突然惊慌起来,那个逆光中的脸,她怎么……记不清了?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透入骨髓,她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可关于知月的记忆却越发模糊起来。
她狠狠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路,那时知月便是消失在这条路,消失在她的世界。她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姐姐呢……
突如其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姐姐……你还记得知楼么……
围攻杭州的顾之谦得徐瀚被知楼抓住的消息,很是满意,果然,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就是没有城府,也正好自己可借着这小殿下对徐钊和的恨意,趁此机会把徐钊和一网打尽。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抓住徐瀚之后,知楼便亲自率军从扬州出发,到了杭州城下。顾之谦虽然纳闷为何她会来此,可还是亲自去迎了,可不想到了知楼帐中,见到的却是身披盔甲,按剑而坐的知楼。顾之谦甫一进帐,帐外便冲进来了一队士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