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叫他。
过了五六分钟,任泽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碗的边缘,估摸着晾得差不多了,把她推醒起来喝汤。
一碗汤喝了一半,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晚上十点了,谁还登门拜访?
任泽看着尤溪:“我去开?”
她点头,这个点会是谁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男人单手撑着门框,一只手背在身后,表情很自我陶醉,身上还有一股香气,任泽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他对喷古龙水、头发烫卷的以为自己是花枝招展的孔雀的男人一贯没有什么好感。
门开的同时,那个男人从背后拿出一束花:“嗨!宝贝。”
抬眼看清楚开门的人之后,那一副灿若春光的表情瞬间收了回去:“你是谁?”
任泽不太能理解他这种先入为主的人的思路:“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找谁?”
“这是尤溪的家,你为什么在这里?”王奕熹这辈子除了自己,就没在尤溪家里见过男人,他就走了短短几天,怎么就有个男人?
而且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有离开,不会是同居了吧。
听见他说出尤溪的名字,确认他并不是走错房了,任泽懒得再回他,转身朝回走,对尤溪说:“有人找。”
王奕熹跟着他走进来,任泽余光瞟到他轻车熟路地打开鞋柜,取出了那里面的第二双男士拖鞋,也就是第一天到她家的时候,任泽不愿意穿的那双。
当时的推测,和现在的人脸匹配了起来。
其他的关系他不猜测,只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熟人。
而王奕熹一进门就发觉这间房不对,他觉得温度特别适宜,但是尤溪从来没调过16度之外的温度。
他竟然能碰尤溪的空调!
王奕熹简直要爆炸了,恨不得扑上去把眼前这个男人揍一顿。
“你怎么来了?”尤溪把剩下的半碗汤喝完,看王奕熹的时候眼底已经清冷一片,再没有当时的迷茫。
“我刚刚才下飞机,太想你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走进客厅,王奕熹就把花塞到尤溪怀里,她皱着眉头接下,“溪溪,有没有想我啊?”
“呵,你说呢?”尤溪冷眼相对,意思就是怎么会想你。
“我先去趟厕所。”王奕熹抬脚往厕所走,他要去求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客厅又只剩下两个相对而立的人。
尤溪随手把花扔在茶几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抬头:“他在追我。”
“你给我解释什么?”任泽看着她,目光沉静,反问道。
尤溪自己也不知道,下意识的反应,然后就说了。但是她总觉得任泽的目光仿佛在对她进行审判,让她莫名地心虚。
饶是嘴上这样说,但看见尤溪还穿着吊带睡裙,肌肤大片露着。
这个男人还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追求者的话,他就得保护她。
任泽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把衬衫脱下来,扔给尤溪:“自己穿上。”
尤溪撑着头,又开始摆出自己娇憨的神色:“我没力气,你给我穿。”
“你少来,刚刚说话那么清醒。”任泽不信。
“真的……”尤溪走过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不信你看,脸还这么烫。”
任泽叹了口气,放下手,从她手里抽过自己的衬衫,捏着衣襟,双手朝她背后一拢,面无表情道:“手。”
尤溪仰着头笑,把手抬起来,他给自己套袖子。
王奕熹脸色阴沉地从厕所出来,他刚才在洗漱台上看到了男生用的牙刷、洗面奶和毛巾,证实了他们同居的猜想。
还没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就看见两人靠得极近,几乎是抱在一起,他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疾步走过去,任泽还没有来得及给尤溪扣上两颗扣子,就被王奕熹推开了。
“动手动脚地做什么?”王奕熹瞪了他一眼,顺势把尤溪揽进自己怀里。
尤溪推他,想从他怀里出来,却推不动,刚才脸上的娇憨又全然不见了,神色若冰:“你放不放开我?”
很显然王奕熹并没有打算听她的话。
“需要我回避吗?”任泽摊了摊手,看着尤溪。
“赶紧走!”
“留在这。”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