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动静破坏了意境,也不想打断她柔美的歌声。
一曲完。
“好听吗?你以前最喜欢这首了。”尤溪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你一定会夸好听的。”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
七个未接来电?任泽?
“我要走了哦,下次再来看你。”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起身理了理床上那人的头发。
任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里面的尤溪也正把手机贴在耳朵边。
他接起,没有说话。
“喂,病人看完了?”尤溪率先发问。
“嗯,”任泽盯着门内她的动作,她正从地上拾起一捧百合花,大有要出门的意思,“我现在在门口。”
“我来找你。”
“不,你的门口。”
任泽说完,就看见尤溪迅速抬头,灼热的眼神穿过小小的玻璃隔板,精准地落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她开门,走了出来,把手里那一束百合拍在他的胸口上,神色冷漠。
任泽很敏锐地注意到她捏着那束花的手指骨节发白,松开之后好久都没有回过血色来。
她在忍着怒气?为什么?
还没等任泽的眉头舒展开,想问她的没有问出来,尤溪就开口了:“不该问的,你知道怎么做。”
瞬间就爽不起来的语气,刚才的意境?不存在的。
“怎么做?”任泽随手把花一掷,看也不看,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地锁在她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她表情变化的细节,“教教我?”
两秒后,花束稳稳地落在垃圾桶的筒盖上,不偏不倚,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两人的气场,剑拔弩张。
“别闹。”尤溪率先破坏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刚刚感觉到了任泽腾升起来的怒气,“我不想和你开玩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再留会儿还是现在走?”
任泽也不问里面究竟躺着谁,她既然出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说明她对这件事情很在意,说明里面的人对她特别重要。
得出这样的结论,于他而言就够了。
任泽的态度软下来,相当于是给了尤溪一个台阶下,她自然要接着。
她脾气坏,他也从来没有给她任性和无礼的机会。
尤溪又只好心里暗说着来日方长。
反正他把钱都给人家治病了,现在想毁约都不行了。
至少能折磨他十个月,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现在走。”尤溪把口罩和墨镜戴上,又高兴起来,一边走一边习惯性调戏他,“怎么找到我的?一层一层跑?”
“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任泽走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进电梯,“我会动脑子,而你不会。”
“医院怪阴森的,别说鬼话。”
……
俩人谁也没问谁在各自的楼层发生过什么。
俩人谁也能多少猜出些。
他们没再回家,直接去了公司,尤溪下午的工作和通告排得很满。
她70的工作其实都集中在下午和晚上,可能是董艺太了解她那不规律的作息了,特意安排成这样。
尤溪忙于台前,任泽比她还要更忙,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帮忙递化妆品,一会儿和董艺协调时间,尤溪上台了他还得留意着台下观众,还得留意着她,帮她准备好一切需要的东西。
即使棚内空调开得很足,他也热出了一头大汗。
他在国内的工作,现在才有了真正开始的实感。
工作是最好的感情药,能让他忘记他自己是一个刚刚才失恋的男人,能让他忘记他的失意。
也能让尤溪暂时忘记自己的坏脾气。
尤溪参加的是《一解千愁》在d市的路演活动,这部剧由王奕熹和一个当红小花程昕玥担任男女主角,并找了尤溪来演唱主题曲。
这场路演是规划中的一场小型见面会,主演和导演正在另一个大城市进行宣传,而d市的这场只有尤溪和几个配角在。
算是比较小型的那种,来的人也比较少,且大多都是冲着尤溪来的。
所以这场宣传活动显得十分乏味,做了很多无聊的游戏,回答了很多乏善可陈的问题。
任泽在台下看着都想睡,真是不知道尤溪怎么能在台上灿烂地笑接近两个小时,还不觉得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