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尤溪很好奇。
任泽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会看。”
尤溪突然来了浓厚的兴致,连忙拍拍他:“那你看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任泽觉得尤溪有时突然冒出来的一些话就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幼稚。
“我又不会读心术。我指的是通过细节的逻辑推理,推断出最大可能性的情况。”
“你才退役吧?”尤溪话锋一转。
“嗯。怎么了?”
“和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四年。”
突然的问话,任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环境太轻松,他的反侦察意识没调动起来。
“那你们没有见过几次面吧。”
尤溪的话,突然戳到了任泽的心。就像是猝不及防有一双戴着黑胶手套的手伸过来,捧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捏了几下。
她自顾自地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得到任泽的回应,偏头过去一看——
任泽抿着嘴,双手自然地枕在脑后,神情并不轻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仿佛是戳到他痛处了,但这样的反应又恰恰是她想要看到的。
说明自己猜对了呢。
“对她感情深吗?”
任泽转头,目光幽深:“你说呢?”
“我?”尤溪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情感缺乏,时间长短也好,经历多少也罢,摆在我面前我也只会觉得乏味,而且麻木。”
“这就是你吗?”任泽逐渐把话题带向她,“那还真是没有了解的必要。”
尤溪不可置否,端起面前的红酒一口饮尽,仰头时睫毛在杯口轻轻颤动,这些都被掩盖在酒杯红白交织的光影中。
她的人生,或许真的没有需要旁人了解的必要。
总结起来,不过寥寥二三句而已。
“我无所谓。”高脚杯放在玻璃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尤溪继续说,“你爱不爱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爱不爱你,你女朋友人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啧,那我权当你今晚只是一时兴起的八卦之心。”任泽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对着海面吹了声口哨,这样空旷的地方,回音寥寥,不如祖国山川湖泊。
“我只需要确定她不矫情,不作。”尤溪摇头,“如果未来你因为个人私事和我的工作产生冲突,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坐在这里和你谈话。”
“哦?”任泽冷笑,“威胁我?”
“如你所见。”
她本来不想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和他说会儿话,异国他乡的,又只有他们两个彼此认识的人,难免会不由自主亲近。
但她这个人,总是会把话说死,把天聊崩。
“你倒是还的挺快。”就在前两天,她家里,他把她按到墙上威胁了她,这件事任泽当然没有忘记。
啧,小丫头还挺记仇。
“记住就行了。”尤溪拿起红酒瓶,给她倒上,顺便往任泽杯里添了点儿,“说说你以前的职业。”
“昨晚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细节,我好奇。”
“没什么细节,打打杀杀。”任泽搪塞她。
“那你是有短距离快速杀|人的能力吗?爬上五楼需要多少时间?”尤溪喋喋不休,面对一个陌生的话题她显得很积极,还特别形象地给他举例。
“五楼?”任泽歪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倒不如想想我二十六楼是怎么进去的。”
他这样一说,尤溪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了自己二十六楼的场景,光是伏在栏杆上俯视地面,都有一种眩晕感,更别说他未装备安全设施,脚踩着猎猎之风滑到她窗前。
尤溪咽咽口水:“好像是挺厉害的。”
任泽并未接受她的夸奖,倒是从她上一句话中找到了有趣的名词:“短距离快速杀|人?哪儿知道的?”
“以前纪录片还是什么的看到过这个词。”尤溪点头。
“那你去看纪录片啊,问我干嘛?”
尤溪抬起就是一脚:“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自己来我这边加戏。”
“你给我滚!”恼羞成怒,尤溪指着门口对任泽说。
“说不过我就发火是吧?”任泽挑眉,声音沉着而冷静,“这可是我房间。”
“你未来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