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某日清晨,城中雾气蒙蒙,又有新的病人死去,到处是纸钱飞舞,满眼丧白,冯素贞立在街上,无力而落寞。
她从未像此刻一般,觉得自己这样无用。哀哭声在这初秋肃杀的晨间惊格外地让人心怵。
那些声音有压抑,有释放。
不知是何时由何人开的头,一瞬间矛头指向了他。
“都是这个庸医,他来了这么久,非但没能治好我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对,就是他!”
“指不定他是否故意这般吊着,好从中捞着好处,发国家财呐!”
“你看他生的那副模样,阴柔的像个女人,哪里像个磊落的大丈夫!”
“是啊……”
起先还只是这些杂乱的议论,最后逐渐演变成愈发大声明目张胆指着他当面问罪的。
“说,庸医,你是不是不肯用心医治我们?”
冯素贞神色悲戚,面对这些质问,不愿开口。
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对他恶言相向,怒目相视,更有甚者挽了衣袖,似要动手,这其中有已经染了病患此刻满心对死亡恐惧又愤怒不甘的人,有已经死去之人的家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