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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珠宝店里只呆了不到10分钟,就落荒而逃了。挑首饰这种事情,也是需要一些技能的,而秦海与宁静无疑都缺乏这样的技能。
依着秦海原先的想法,不过是区区一枚钻戒而已,大不了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只要能够博得美人一笑,花点钱对于财大气粗的秦董事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惜的是,实践与理论相差得太远了,当十几种不同档次的钻戒一齐摆到他们俩面前时,秦海深深地理解了什么叫作挑花眼的感觉。在高档钻戒的陪衬下,那些低档的货色明显就让人觉得无法入眼。可是当他们把目光投向那些有着“印度女王”、“非洲之眼”之类称号的钻戒之上时,却又发现这些钻戒的价格高到让人窒息。
秦海已经做好狠狠出一点“血”的准备了,可是面对着上百万美元一枚的高价,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出手。国内一个普通工人的年工资不过就是一千多元,一枚钻戒相当于一个工人1000年的工资,秦海再败家,也舍不得花费这么多钱去买一件饰品。
至于宁静,在看到钻戒的价格时,脸色也吓白了,哪里敢接受店员的试戴邀请。临到最后,两个人只能是带着尴尬的神情,找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咯咯咯……”从珠宝店跑出来好几十米远,确信没有店员在门外注视他们之后,宁静才放慢脚步,挽着秦海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
“你笑啥?”秦海有些狼狈,作为一位信誓旦旦要买钻戒求婚的高富帅,被首饰的价钱吓得逃出来。实在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秦海,你说你好歹也是身家上百亿的大老板了,怎么买一枚100万美元的钻戒还下不了手啊?”宁静不无调侃地说道,她似乎忘了刚才从珠宝店里逃出来的时候,她跑得比秦海还要快,生怕多看一眼都要花掉多少钱。
“这个价钱太坑人了吧?我就没看出那枚叫什么‘玫瑰公主’的钻石和别的钻石有什么区别啊。只不过是颜色比别的钻石显得透明一点,怎么价钱就贵了十几倍啊?”秦海嘟哝着说道,“就算我有钱,也不代表我就就该当冤大头吧。”
宁静反驳道:“什么叫冤大头,人家是上百年的珠宝商,还能不懂得珠宝的价格?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你懂不懂?你没觉得那枚‘玫瑰公主’就是比别的钻石好看吗?对比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吧?”秦海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咱们现在就回去把它买下来,你说得对。100万美元的确也不算多。”
“别别别,我是说着玩的。”宁静赶紧否认。从内心来说,她当然喜欢漂亮的钻石,但要让她花100万美元去买一枚钻石,就超出她的心理承受力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普通工薪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受到的都是节俭的教育。就算现在她家里有钱了,男友秦海更是一个亿万富翁。她也没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
“我如果花了100万给你买枚钻戒,不说别人。老宁都会把我训死的。”秦海给自己的吝啬找着借口。不过这个借口也的确是真的,如果他买了这枚钻戒,宁中英肯定会大发雷霆,届时他和宁静都会被宁中英骂得狗血淋头。以他对宁中英的了解,知道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好你个秦海,你现在敢管我爸爸叫老宁了?”宁静瞪着眼睛警告道。
“这可不是我先叫的。是你哥胖子私下里这样叫的好不好?”秦海果断地把宁默给卖了。
宁静笑道:“说起我哥,我倒想起来了,你陪我哥去买钻戒的时候,是怎么买的?那一次怎么没听说你们逃出来了。”
“那是在浦江啊。”秦海解释道,“我们去了最好的珠宝店。一去就让店员拿最好的钻戒出来,然后胖子一看,说很好看,价钱也不贵,然后就买下了。那枚店里最好的钻戒,也就是17万多人民币,合着只有3万多美元。我刚才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是谁知道巴黎的钻戒这么贵呢。”
“刚才那家店也有3万多美元的钻戒啊,你怎么不买?”宁静抬杠道。
秦海大摇其头:“在这里,3万多美元是最次一等的,我如果挑最次一等的买,岂不要落下一个话柄?”
“你还怕落下话柄呢?”宁静笑道。在她心里,其实也觉得在一家店里买最便宜的一款钻戒有些不舒服,毕竟钻戒是有特殊意义的饰物,不能落一个将就的话柄。
“其实也不是落下话柄的问题,而是我觉得这东西不值这么多钱。”秦海道,“在一名材料专家眼里,所谓钻石,不就是石墨的同素异形体吗?100万美元,能买多少石墨啊,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做一枚石墨的戒指呢?”
所谓同素异形体,就是同一种元素构成的物理性质不同的物质£石和石墨的化学成分完全相同,都是由碳构成的。只是因为碳原子排列方式的不同,所以一个成为硬度之王的钻石,另一个则成为柔软的石墨。秦海说钻石与石墨是一回事,算是一种材料学家的小机灵了。
宁静被秦海的脑洞给气笑了,她指着秦海说道:“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把石墨切成薄片,做成戒指的指环啊?知道的人说我戴的是钻石的同素异形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戴的是个顶针呢。”
秦海胡说八道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此前的尴尬,见宁静的注意力已经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