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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孙振江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皮茨顿,问道。
来自于介子基金的消息,彻底摧毁了孙振江的信心。他原来的指望就是国家拿不出外汇来进口钢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些人把钢材价格炒作起来。现在看来,他还是太低估一个国家的能量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什么大秦集团,就能够在国外申请到卖方信贷,悄无声息地把钢材进口进来。如果是国家大张旗鼓地这样做,那么就算他孙振江的资金再多10倍,也无法把这个市场控制起来。
在这一刹那间,他有一种把皮茨顿揪起来暴揍一顿的冲动。都是这个什么介子基金,声称有多么强大的信息分析能力,还懂得什么刚需、什么模型,闹到最后,连大秦集团悄悄进口了1200万多吨钢材这样大的消息都没有掌握,真可谓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和介子基金翻脸了。他不但投入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十几亿元家底,还通过各种关系从多家银行贷款十几亿元,囤积了一大批高价钢材。原来指望钢材价格能够进一步上涨,届时他只要抛出钢材,就能够赚到十亿元以上的利润。可一旦知道计委手里有着强硬的底牌,他就知道这个目标已经永远无法实现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抛货解套,减少损失。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与介子基金齐心协力,要翻脸也得等资金回笼之后再说。
“我们必须抢在计委打压价格之前,尽可能多地抛出存货。孙,你现在就给各家贸易公司打电话,说市场上会有一批钢材出货。让他们尽量吃下。要给他们足够的信心,让他们相信钢材价格还远远没有到达顶峰。”皮茨顿说道。
“老皮,你是想让梁子他们来接咱们的盘?”孙振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皮茨顿冷笑一声,道:“不让他们接,还能让什么人接?”
“前些天。梁子他们不是说,有一些南方人急着要买钢材吗?让他们赶紧联系一下这些南方人,把钢材转让给他们。按照梁子他们说的情况,这些南方人至少能够吃下500万吨钢材,如果再给他们一些好处,没准他们还能吃下更多。”孙振江道。
皮茨顿笑了:“孙,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那些南方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客户,他们必定是计委方面派出来制造假象的。你想想看。如果他们真的迫切需要采购钢材,为什么每次计委放出钢材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动静,逼得咱们不得不去购买?
计委向你们的高层做过保证,要控制住钢材市场价格,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让企业去购买高价钢材的,否则就是他们的失职。如果真的有一群南方人在京城大肆采购钢材,手里拥有大量钢材储备的计委是绝对不会坐视的。”
“可是……梁子他们是我的哥们。这一次玩钢材玩砸了,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如果再让他们出钱来接咱们的盘,我以后就没法见他们了。”孙振江还在做着苦苦的挣扎。
皮茨顿道:“孙,你应该明白,在市场上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言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自己的资金抽回来,必须抢在国家计委动手之前,让咱们的资金平安回到账户上。至于你说的梁和凌他们。我想会有办法自己解决问题的。”
“这……”孙振江愣了足足有五分钟,终于下了决心,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梁朝晖的号码,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接听的声音。如果有别人在一旁观察。可以发现孙振江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脸上的肌肉也在不断地抽搐。他知道,这个电话打过去,自己与梁朝晖从童年时代就开始的友谊就算是结束了,梁朝晖上当之后,绝对会把他当成不死不休的仇敌。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想起圈子里经常传的一句话:兄弟,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喂,是梁子吗?”听到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音,孙振江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问道。
“是啊,振江,我也正要找你呢。”梁朝晖的声音有些急促。
“朝晖,我先跟你说,我刚听到消息,计委那边又要放出一批钢材了,量比较大,估计有几百万吨。我和皮茨顿商量过了,咱们一块把这些钢材吃下去。我们负责一半,你联系一下一平、凯子他们,看看能不能吃掉另外一半,大概是200多万吨吧……”孙振江说道。
电话那头的梁朝晖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讷讷地问道:“振江,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说这事?”
“是啊。”孙振江道,“事情挺急的,你赶紧去筹钱吧。”
“振江,你不会是想坑我吧?”梁朝晖的声音带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这个时候,你还让我筹钱吃货?”
“朝晖,我知道你现在资金有些紧张,不过你不是在银行那边还有些熟人吗,想想办法,再筹点钱。我跟你说,皮茨顿他们算过了,挺过这一段,钢材价格还得涨,起码得涨到……”孙振江搜肠刮肚地编着词,想着如何说服梁朝晖。
“我艹!”梁朝晖突然就爆发了,“孙振江,我特喵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啊!你分明知道咱们这一次玩砸了,咱们手里的货都得砸手上了。你特喵说什么计委要出货,分明就是你和那个美国佬手里的货,你们想溜了,让我们给你们接盘呢!”
孙振江被喝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