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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都已经没钱了。—].”孙振江说道,“大家放心,介子基金有的是钱,皮茨顿向我保证过,不管计委向市场抛多少货,他们介子基金都能够全部吃下。我现在要交代大家的,就是你们可别在这个时候甩货,别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来了。”
“振江,这个你绝对放心,我们哥们能干这种事情吗?”一干纨绔赶紧表态,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两肋插刀的表情。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梁朝晖、凌一平等人心里可绝对不是这样想的。对于孙振江和介子基金的信用,他们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对方是否会在关键时候给他们挖一个陷阱。虽然过去大家也曾在一起做过生意,但这一次与以往大不相同,当利润高达数亿元的时候,亲兄弟都可能反目为仇,更别提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了。
孙振江言之凿凿地表示要把钢材价格炒到4500元以上才收手,梁朝晖等人私下里的打算则是准备在4200左右就赶紧抛售,以免自己手上的存货被套住。这几个月时间,他们这些人加上国内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投机商人,手里至少囤积了2000万吨的钢材,也正因为他们的囤积,才使得原本并不紧张的钢材市场变成现在的格局。他们深知,如果他们把囤积的钢材抛出来,市场价格马上就会回落,届时就只能看谁出手更快,出手快的就能够赚到高额的差价,而出手慢的,就会被牢牢地套住。
孙振江和介子基金是市场上最大的庄家,他们手里拥有的钢材数量是最多的,对于市场价格的影响能力也是最强的。如果让他们先出手。大家恐怕就只能吃到一些残羹冷炙了,要想真正赚大钱,就必须在孙振江和介子基金之前抢先抛货,这个时机的选择是非常关键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套小九九,但每个人又都非常聪明地不会说出来。于是在客厅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和谐的场面,大家都拍着胸脯表示要同进同退。其实相互之间都知道别人根本就靠不住。
孙振江用眼睛扫了众人一圈,然后冷笑着说道:“大家能够这样想,就很好。不过,我有几句丑话可得说在前面,介子基金是国际基金,实力雄厚得很,而且在黑白两道都有很大的势力。皮茨顿说了,这一次的行动,所有出了力的人都能够得到好处。但如果有谁不守信用,坏了整个计划,介子基金就会把他记上黑名单,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来重罚他。我希望咱们中间不要有人耍小聪明,玩什么猫腻,否则到时候惹上麻烦,可别说我孙振江不讲哥们情分。”
听到孙振江这样杀气腾腾的威胁,在场的众人有一多半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别看他们平日里牛烘烘地觉得自己有多潇洒。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群有点钱的土鳖而已。对于介子基金这样的国际机构,他们或多或少都存着几分畏惧。再加上心里本身有鬼。孙振江的这番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显得非常可怕了。
“振江,说这话干嘛,咱们哥们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会不讲信用呢。”梁朝晖强装出笑脸,对孙振江说道。
“是啊,振江。咱们跟皮茨顿不熟,跟你可是多年的哥们了,卖谁也不可能把你给卖了吧?”凌一平也走上前来,拍着孙振江的肩膀,推心置腹般地说道。
“梁子。一平,你们的为人,我还不相信吗?”孙振江也亲亲热热地拍着两个人的手,笑着说道:“今天在这的兄弟,咱们互相都是能够信得过的。我刚才说那些,不是冲大家来的,大家别往心里去。我说的是,那些跟在咱们背后炒货的公司,你们都去带个话,让他们规矩一点,不要坏了全局的大事。”
“那是那是,我们会跟他们打招呼的。就我认识那几家小公司,如果敢不顾大局提前甩货,我就先饶不过他们。”梁朝晖大声地吆喝着,像是随时准备出去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小公司一般。
“是啊是啊,咱们都听振江的,谁不听振江的,咱们就跟他没完!”纨绔们都闹哄哄地喊起来,虚伪的笑声在别墅内外d着。
与孙振江的别墅里那派弹冠相庆的场面不同,在王鸿生的办公室里,气氛显得有些严肃。不过,如果细加端详,会发现办公室里坐着的王鸿生与秦海二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轻松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王主任,听说你们大主任被中央领导批评了,有这么回事吗?”秦海一边用嘴吹着茶杯里的热水,一边随意地向王鸿生问道。
“你听谁说的?”王鸿生反问道,不等秦海回答,他又接着说道:“你的消息挺灵通,关于钢材价格的问题,中央领导的确是比较担心,专门把大主任和我叫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计委原来向中央保证的价格上限是2500,现在却已经达到了3200,中央领导担心也是正常的。要说批评嘛,倒还没有,领导对于我们的工作还是非常支持的。”
“那么计委这边能不能顶得住领导的压力呢?”秦海问道。
王鸿生道:“领导并没有给我们压力,只是要求我们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不管2500也好,3200也好,甚至到3500、3800,只要是在我们控制之下的价格,就不要紧。请君入瓮的计谋,领导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我们做得太过头了,影响到你们计委在中央领导那里的印象呢。”秦海说道。
在了解到介子